中亚、南高加索:俄罗斯为什么把这里当做“后院”?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对部分前加盟共和国的影响力犹在,尤其是把中亚及外高加索地区当作其势力范围。然而,美国曾经的欧亚民族及宗教专家近期撰文提到,俄国现在越来越担心东亚会利用其软实力,驱使中亚及格鲁吉亚、亚美尼亚、阿塞拜疆所在的外高加索地区出现“东亚化”。假如后者成功,也许会令有关国家成为东亚势力范围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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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南高加索后,会替代俄罗斯吗?

我们越来越多涉足南高加索地区,除了的经济利益外,安全问题也促使我们与这一地区加强联系。当地则把我们视为俄罗斯和西方之后的另一股重要平衡力量。但分析认为,作为局外人,我们从来都不是高加索地区地缘政治游戏的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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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0月22日,为期2天的第三届“第比利斯丝绸之路论坛”开幕,格鲁吉亚表示,与中国合作是格鲁吉亚地区合作的最重要任务。

格鲁吉亚、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同属于南高加索地区。这3个前苏联地区国家夹在里海与黑海之间,那里被认为是能替代途经俄罗斯的另一条重要交通走廊。中国商品货物经中亚地区后,可穿越里海,再经过南高加索,然后抵达欧洲。

格鲁吉亚在黑海沿岸拥有天然良港波季港,从阿塞拜疆经格鲁吉亚到土耳其的铁路建成通车后,中国的货物抵达欧洲会更加方便。南高加索正成为中亚之后,引起中国兴趣的另一个前苏联地区。

许多苏联曾经加盟国一直被行政效率低下困扰,格鲁吉亚前总统萨卡什维利执政期间曾大幅改革,建立了廉洁的警察、海关等系统,再加上优惠税收举措,这些都成为格鲁吉亚吸引投资的重要措施。格鲁吉亚因为出产葡萄酒闻名,中国已成为俄罗斯和乌克兰之后的第三大出口市场。

亲西方的格鲁吉亚积极寻求加入北约,但这并没有妨碍格鲁吉亚推动与中国的务实外交。格鲁吉亚目前既同欧盟,也与中国签署了自由贸易协议。

阿塞拜疆不但濒临里海,更拥有丰富石油和天然气,因此成为中国在南高加索地区最为重要的伙伴。尽管中国与南高加索地区的贸易规模不大,不过,中国与阿塞拜疆的贸易已占与这一地区贸易规模的40%多。与格鲁吉亚和亚美尼亚不同,阿塞拜疆因为石油资源丰富,钱多的是,剩余的钱还可以用来购买武器装备。

阿塞拜疆因为与亚美尼亚拥有“纳格尔诺-卡拉巴赫”冲突,多年来一直寻求从各国大量采购武器装备。

亚美尼亚是南高加索的内陆国家,中国目前是亚美尼亚第二大贸易伙伴。有亚美尼亚媒体人士说,亚美尼亚国家虽小,但中国在当地使馆规模却非常大,而且工作人员众多,显示了中国在南高加索地区的活跃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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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外人:没有高加索地缘博弈历史经验,中亚仍然重要

与西方交恶后,俄罗斯“向东看”,为避免刺激东亚,俄罗斯对东亚在自己后院南高加索地区的活动保持低调。但中国如何看待南高加索地区,未来还有待进一步观察。

中亚对中国来说仍然排在第一位,最为重要。因为中亚有石油和天然气管道从哈萨克和土库曼到中国。不过,考虑到里海地区的油气资源,再加上能替代俄罗斯的交通走廊地位,东亚对南高加索地区的兴趣会越来越大,在当地的活动会越来越多。

随着经济活动的增多,中国对中亚、南高加索地区的影响也会扩大。而安全问题也促使有意发展同这两个地区国家的关系。来自俄罗斯控制的北高加索,以及南高加索的格鲁吉亚和阿塞拜疆,都曾有很多战斗人员去叙利亚战斗,通过与这些国家的合作可获得相关安全情报。

此外,亚美尼亚与土耳其、阿塞拜疆的历史交往可为我们提供与土耳其语系国家交手,以及处理安全问题的经验。

除了经济利益外,南高加索国家更把中国视为俄罗斯与西方之外的另一股平衡力量。这些国家都有领土纠纷,它们更希望借助中国捍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目前格鲁吉亚有20%的领土被俄罗斯占领。阿塞拜疆与亚美尼亚因纳卡长期爆发冲突,到今年亚美尼亚才战败割地赔款。

但是,南高加索地区历史上曾是奥斯曼帝国、波斯帝国和沙皇俄国多股力量的缓冲和交汇之处,中国作为局外人,从来都不是这一地区复杂地缘政治游戏的玩家,更没有相关历史经验,从事经济活动或许更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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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的噩梦?

这位专家认为,东亚国家输出软实力,对推动东亚化的作用,可能比其地区贸易政策或参与当地安全事务更为彻底及永久。他还指出,东亚国家在欧亚大陆中部的东亚化进程更值得人们关注,因为东亚可能会将类似策略应用至俄国乌拉尔山以东地区,甚至是非洲、欧洲及美洲等距离东亚甚远的国家。

俄国政府似乎相当重视上述问题。普大帝已批准出资赞助,让莫斯科国立大学信息分析中心的中国问题专家研究“东亚影响力的杠杆:中亚及俄罗斯的'东亚化’”,并将大部分研究分析直接呈交决策者。该专家认为,“东亚化”一词,已渐渐用以描述东亚国家对其他国家的政治影响。东亚化也超出扩大贸易规模或安全事务合作等范畴,而是试图在其他国家的民族文化中,培植以东亚文化为中心的观念。此外,东亚化也鼓励这些国家的人,将东亚视为世界中心,高于他们过去看待俄罗斯或西方的地位。

俄罗斯的这名专家还认为,东亚国家已经表露出有意在其感兴趣的地区,推动文化、教育、信息交流,以输出软实力,于俄罗斯及中亚地区这些邻近国家尤其明显。美国专家引述俄罗斯分析人士意见,称东亚国家早在2013年,已将相关举措纳入计划之下,并在60多个国家及地区实践。 俄罗斯专家则推断,倡议的含义,远比许多人认知的范围更大。她称该计划乃为成为全球第一大国而设计的全球项目;由此东亚国家将在不同地区先取代俄罗斯,然后再取代美国和欧盟。

过去十年来,俄罗斯对东亚国家涉足中亚的经济及军事,忧喜参半。一方面,俄国鉴于自身力量减弱,欢迎东亚国家借此对抗西方。而俄罗斯始终相信,相关政策将阻止中亚国家急速转向东亚国家怀抱。俄罗斯过去一年来愈来愈担心以往的假设失准,东亚国家将能以软实力改变中亚和高加索地区的文化版图,最终俄国自己的西伯利亚及远东地区,都可能会受东亚软实力战略影响。

欧洲方面也已开始了解东亚化的“危险”所在。因此,欧洲国家陆续关闭部分学院,将之视为宣传喉舌。美国及欧盟除了发动贸易战或经济报复,现时更提出边疆等问题,打击东亚国家希望自己成为他国仿效榜样的说服力。

美国专家认为,俄罗斯的专家虽然没有明示,但她带出的信息已十分明显:俄国应促使苏联加盟共和国关闭在当地设立的机构,且限制她们与东亚的文化及教育交流;俄国境内也应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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