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椒•忆昔
采鲜花椒·忆昔
芒种过后,山上的花椒正好鲜嫩,此时采摘下来放在小瓷罐内,撒上细盐,过上半月咸花椒菜就好了,入口很筋道,稍微麻麻的、咸咸的、脆脆的,很爽口,有点清香味。
我为了要吃这花椒咸菜,就上山去采撷。去有花椒树的小山径上,刚好路过头半个月被蚂蜂螫的地方。
我老远看到蚂蜂窝大石坝上浓烟滚荡,一个人正站在大石坝下举着火把在烧那石缝穴中的蚂蜂窠。我觉得好奇,跑过去一看,见这人的脚下已经烧死了一层大蚂蜂了。我抬头一看这人,他的左眼胖得好大,像个大馍馍。这个人一边用力把烈焰火把往石缝穴里捣插;一边口里骂:“你这该死的蜂子!老子从这儿走,你却螫了老子的眼皮!我让你螫!我让你螫!”他一面狠狠地骂着,一面用火把狠狠的把蚂蜂戳了个稀烂。这样他还不解气,他把捣碎的蜂窠归集在一块,用脚踩扁了剩余的蜂蛹,又用火把尽都焚烧烬了。
我见他这样的肿眼,问他:“你是怎么挨的螫?前十几天在这地方,我也挨过它的螫。”他见我是个小孩子,并没有把我当小孩子看待。他对我说:“我昨天扛着叉,从这个地方走,我把叉竖在这儿小解,谁想到惹了这蚂蜂,飞过一只来,当面就螫在了我的眼皮上,昨夜肿的睁不开眼了,我这个疼啊!他妈的,我除了它的根!”我明白了,这人他小解,把木叉竖倚在这大石坝上,蚂蜂误以为危迫,就主动攻击了他,谁想到这位竟然是狠急了,来把整个蜂窝都给除干净了。
我一径上了有花椒的山岭,伸出我刚刚恢复正常的手,细心地采摘一簇一簇的嫩花椒。采摘花椒不容易,这种树满株枝叶都是尖锐的刺,一旦被它划伤刺中,就会感到麻麻的疼。我小心翼翼的,还是时不时的被尖刺划伤刺中,摘了两个小时,手指多处受损,有二斤多了,够我做咸菜用的了。
如今想起我少年时腌的花椒咸菜,还有很强烈的食欲感,尤其是和鲜蒜捣成蒜泥拌凉菜吃,别有一番风味。
公丕刚/文
2021.6.6.8: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