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每一次作业都是我给你的吻

笔记时间：2020年10月9日

农历：庚子年八月二十三

笔记地点：通城县城

作者微信：Yxdniaoer

野菊花，摄于黄袍山

原文约1400字，有删节

预计阅读所需时间3分钟

今日是长假复课第一天。

上午第二节课，中午一节课（一个小时），上完了《观沧海》《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还把《次北固山下》上了一半。

感觉不少学生有假期综合征，注意力不集中，听讲效率不高，背诵也不如意。

催作业是必不可少的固定工作。课代表刘康颖送来大作文本和小作文本，小卡片正反面写满了没交的名单，大小作文都没写的2人，大作文没写的9人，小作文没写的2人，还有忘了带的2人。

班主任手上拿了一叠英语作业本，说这些都是没写完的。

“我给一个学生的家长打电话问孩子作业怎么没写完，家长说孩子昨夜写作文写到了11点多。我问家长怎么前几天不安排写。家长说前几天孩子的表姐表妹们来了，都玩去了。”

班主任问我对作业没写完的是不是继续一个个打电话给家长。我犹豫了一下，说只批评教育孩子吧。

在家长群里，我把作业没交的名单，班主任把作业没写完的名单（19人）先后公布了。

只有两位家长回应，一家长回应了我:“好的，他学会了撒谎。老师请你好好惩罚他。***同学，我昨天问他作业写没有写完他说写完了。谢谢老师的关心！”

一家长回应了班主任:“收到，***又说谎了，说作业做完了。谢谢老师们的关心！”

16点半，可可放学。骑摩托带她回家。出校门后，可可说她牙齿疼还没好要去打针，便去了附近的杨燕青诊所。

医生开了挂三小瓶针和两盒丸子。输液的座位前方有电视，放着宫廷片《多情江山》。可可有时抬头看看电视，有时用右手写点数学家庭作业。

这个时候，诊所里病人不多。可可进去时，里面有一个中年女子在输液，不停地和谁语音通话；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男人在输液，他虽然坐着，但身板笔直，除了偶尔吐口痰，一直默不作声。

中年女子打完针走了，不久来了一个青年女子带着两三岁大的小男孩，输液，打的脚针，似乎没听见小男孩哭叫过。

可可输第二瓶时，说饿了，应她要求去诊所外买一小份热干面。

“小孩吃的，小份，不要作料。”我对老板说。“不要作料？是不要菜吧！”老板一边纠正我的话，一边下面，然后往里面加盐、油、酱油、芝麻酱和热汤。我连说是。

第三瓶打到一半时，可可把热干面吃完了。我拿起她的作业看看，发现有一道简便计算题还有更好的方法，给她讲讲。

18点前，三瓶输完。送可可回家.可可说她已经吃饱了，可以不需要跟妈出外去吃客饭了，可以直接回家接着写作业。

把可可送回家后，骑摩托去参加一个宴席。到了之后，才发现是同事的哥哥请的，而我是主客之一。

另一个主客，等到18点半没来，等到19点没来，等到酒过二巡，仍然没来。

20点前，我吃过饭后提前告辞，他也还没有来。他一直在单位——实验学校，参加会议。

主持会议的领导和参加会议的干部，都是铁打的吗？估计是。

睡前，才想起来，今天是一个好久不见的晴天。

也想起来，今天看了多篇诺奖新桂美国诗人露易丝·格丽克的相关文章。

毫无心理准备的格丽克，在诺贝尔奖团队的再三请求下，在两三分钟里简短地回答了几个问题。

“我的第一个想法是'我不会有任何朋友了’，因为我的大多数朋友都是作家。”格丽克说，“但最重要的是，我关心的是保护我爱的人的日常生活。”

昨晚看过格丽克写过一首《飞翔的寓言》的诗，最后两节是：

鸟儿飞往何方重要吗？甚至它们是哪种鸟

重要吗？

它们离开这里，这是关键，

先是它们的身体，然后是它们的悲鸣。

从那一刻起，对我们来说不复存在。

你必须学会用这种方式思考我们的激情。

每个吻都是真实的，然后

每个吻都留下了大地的面容。

也许，从很私人的角度来讲，学生的每一次作业，都是我给他们的吻吧：不一定甜蜜，但真实。

野蘑菇，摄于黄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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