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出打工系列之二,这个人被砸死了,尸骨无存

我的出外打工系列之二  我一下子干了36个钟头的活

有句话讲,日工我就蹭,包工我就不要命,可见人的自私自利之心。

文接上篇,抽水一段时间了,打桩就快开始了。

麦收呢,我回去了几天,叫来我不错的哥们兴奎和他哥哥一起来干活。但还是缺人手,于是,设计院的我的乡亲又打电话,叫他弟弟我喊做运量哥的再找几个干活的来。

打桩开始前,那个叫杨风的说打桩这活又苦又累的,问我吃得消不?我说没问题,在老家经常干苦力活的。

打碎砖桩之前先要挖槽,就是用挖掘机把整个工地挖出两三米深的深坑,之后就开始进砖,拉砖的就是附近的村民,用小拖拉机拉,装满一车斗20块钱。

之后,吊车就进了槽坑,还运来了一个两吨半重的大铁锤。还有一个大铁钩。

打桩的时候,先是把铁钩挂在吊车的油丝绳吊钩上,铁钩上拴着长长的一根麻绳,我的朋友兴奎远远的拉着,然后吊绳缓缓下来,挂钩的是大艳,他把铁钩挂到铁锤的柄眼里,有时候用手,有时候用铁锨帮着挂钩。

钩挂好后,吊绳吱吱扭扭的升到半截空,然后停稳,只见兴奎双臂用力往下一拉,咚的一下子铁锤就重重的砸进到土里,有时候砸没了,还得用铁锨去挖,先空打三锤,只往里面投少些的砖头,之后吊锤升高后,我还有三儿等几个人赶紧往里扔砖头,有时候用小车装满后直接往锤眼里倒,倒在外面的用铁锨往里捅,紧紧张张的,忙忙活活的,因为上面吊着一个这样大的家伙,说不定钩挂不好,掉下来人的性命就堪忧了,据请来的沧州打桩的师傅讲,在肃宁一个工地上,就有一个打桩的小伙子被脱钩的铁锤后直接砸进了桩眼里,连尸首也找不到了,刨开后只剩下了两条裤腿。

有了这样惊心动魄的事情,我们干活的个个眼疾手快的,虽说打桩这活有一定的危险性,但是,挺挣钱的,这一个工地是论时间说,打一个钟头三块钱。

可是,本来计划分两班的,五六个人一班,一班12个小时,但运量哥只带来了三个人,一个瘦巴巴的,像个猴子,正午的时候,日头毒辣的很,这人干了一会活,就口吐白沫,眼翻白眼了,说是火炼【就是中暑】了,只好歇着。

此时,我刚干完了12个小时,吃了饭正歇着,工头杨风叫我再顶一班,看着实在人手少,我就上了“战场”。

扔砖,推砖,用铁锨捅砖,之后快跑,每一个桩大约需要十几小推车砖,打20多分钟到半个钟头。

虽然推砖很累,但比起挂钩来,危险性小了很多,有一次,大艳挂钩,铁锤突然倒了,我大喊一声,快跑,幸而倒的方向和他跑的方向相反,要不然他不死也得重伤,那个时候也没有入保险,出了事情只能自认倒霉。

此时正是六月正热的时候,白天太阳照得人眼晕头懵的,干活大汗淋漓的,晚上的时候,虽说凉快了许多,但是,因为已经干了一班,还是有些头重脚轻的,特别是下半夜,寂静的很,只听到吊绳升起的时候,声音很小,对过楼里的灯一明一暗的像是闹鬼【其实是声控】,我的两只眼睛有些打架了,但想到这个活的危险性,努力的让自己不在困着。

就这样捱到了黎明,吃了饭,我正准备睡觉,此时,工头杨风又找到我说,干活的人还没有来到,看看我能不能再顶一班!

这时,我有些犹豫了,但是看到工头杨风有些恳切有些无奈的神情,我就说好吧!

于是,连续干了一天一宿的我又上了“战场”。

一上“前线”,我睡意全无,又接着推砖,扔砖,捅砖的忙活开了,白花花的太阳照得人睁不开眼,脸上泥一道汗一道的。

吊车嗡嗡嗡的响着,吊绳吱吱吱的升着,哐当哐当拉钩的声音传出很远,我整个人好像麻木了一样,随着人们忙活着,也只有铁锤升起的时候,稍微歇息一会儿。

就这样,我又干了快12个小时的时候,吊车司机说什么也要我去休息,说我不休息他就不开车了,其实,人家也是怕出大事啊!

就这样,在吊车司机的干预下,我才得以休息睡觉。

因此呢,正如吊车司机对工头说的我这个人,是真正的实在人,领导指挥到哪里就打到哪里,工头听了连连点头,说我创造了他打桩以来或者说整个衡水设计院连续干活时间之最长记录,也得以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每工头杨风包揽了打桩活,总是第一个想让我去,而那个干活溜奸撒滑的大艳,只去了一两个工地,便再也没人叫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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