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平生喜处是无奇
笔记时间:2021年5月29日
笔记地点:白沙小区
全文5节,约2000字,有删节

云天。摄于云溪洞云溪湖
01
周六。休息日。
6点多起来。可可比我先起来,去巷子里看过卢文静段廷锴姐弟昨天收留的小狗狗后,已在二楼客厅看《十宗罪》。
这书我没看过,这书也不是我买给她的,是她找同学借的。
给母亲电话:“是不是要买薯藤秧回去?我好像记得你说过。”母亲说:“是要买薯藤秧。记得买结薯的,不要买吃藤的。”我说:“那多少斤呢?”母亲说:“20斤吧。少了的话,屋里还有点。”
骑摩托带可可去蒸味鲜过早。当我往柜台前一站时,服务员就说:“一碗热干面一碗水饺?”我说笑着说:“是。还有一个煎蛋。一共12元吧?”服务员说是。我立即去扫了码。
这当儿,可可已经给她自己舀好了一小碗豆浆,给我舀好了一小碗银耳汤。可可的热干面很快端来了。我的水饺+煎蛋来得比较慢。
正对门口坐着的可可叫我看外面:“日头好亮啊!”我是背对店门坐着的,说:“不需要转头去看,因为我就坐在阳光里。”可可低头,果然看到我的黑皮鞋、灰裤子正沐浴在金黄的朝阳里。
02
去北门的沿河路买薯藤秧。刚过7点,小摊小贩不少,顾主也不少。
一个中年男子在买薯藤秧。卖主是个老人,把小三轮上仅有的两捆都称了,问一捆10斤一捆13斤,买哪一捆呢?男子说随便哪一捆,但要再称过不能少了秤。
从他们交谈中得知,薯藤是5元一斤,但老人可以优惠5毛钱。
我和可可找到了一处薯藤秧多的摊前。也是一辆小三轮,车上的薯藤秧只剩一小捆,但地上还堆满不少薯藤秧。
卖主是一对老年夫妻,和我父母年纪相仿。老妪个子较高大,坐在路内的小凳子上择整薯藤秧,身后是跳舞的大爷大伯们。
老翁个子矮小,白发苍苍,正给一个比我年轻些的男子过秤:“3斤半,6块一斤,给20块吧,少收你1块。”男子付了现金后,找老人要了一根布带,把薯藤秧绑定在摩托上走了。
“哪样是结薯的?哪样是吃藤的?我要买结薯的。”我问老翁。老翁问:“那你是买鸡蛋王,还是买胜利茴?”
我知道鸡蛋王是南瓜薯,颜色黄红,生吃非常甜;也知道胜利茴,不甚甜,常用来做薯丝或者磨粉。母亲并没有告诉我是买鸡蛋王还是买胜利茴,我也没有打电话问母亲,自作主张各买了10多斤。
我问老翁:“老人家,鸡蛋王和胜利茴的藤怎么辨认呢?”老翁说:“你先告诉我你姓什么。”我说姓潘。“潘老板,这个不是看藤,要看茎上的节:节那里是红色的就是鸡蛋王,胜利茴的茎节都是绿色的。”老翁边说边把两样薯藤秧比照指给我看。
我说薯藤秧要送到云溪去,请帮我扎紧。“娭毑,帮老潘找两根布带来。”老翁对老妪说。老妪立即寻了结实的布带丢给老翁。老翁帮我把两捆都扎紧了。
回家时,我对可可说:“卖薯藤秧的老人那么老,竟然喊我老潘,我真有那么老了吗?”可可说:“他开始是喊你潘老板的。”

百合。摄于云溪洞囤谷园
03
送可可到家后,把薯藤秧送往囤谷园。
经过云溪水库管理处王家渡槽时,我停下摩托,去渡槽上面走走。
阳光从桥栏空隙射进来,在生了绿苔的供人行的悬空水泥板上印下一排排圆形光斑。水泥板之下浊流滚滚。四围青山环绕。天空湛蓝如洗,白云如帚如鞭,高邈自在。
父母都在家里。和母亲说买薯藤秧的事儿。母亲惊讶价格之高。教父亲用智能手机。
父亲前些天(我上班期间)独自去县城专卖店里买了一个vivo手机,二手的,八九成新,400元。我查看手机,竟然微信可以自动登录,便给手机重置。
用自己的手机号码帮父亲注册微信,教父亲使用微信的方法,并试着要父亲给他的小儿子、女儿视频通话。
又给手机下载或者升级爱奇艺、腾讯视频,以便父亲看电视剧。
04
上三惜斋翻看《元曲鉴赏辞典》。
抄写刘敏中(1243—1318)的《正宫·黑漆弩·村居遣兴》。前者首句是“长巾阔领深村住,不识我唤作伧父”。后者末句是“尽疏狂不怕人嫌,是我生平喜处”。
刘敏中曾经两次辞官,著有《中庵集》,散曲仅存这两首。
午饭是母亲做的。饭是薯丝饭。菜有大骨汤、炒铁马、炒紫苏和辣椒炒腊猪耳朵。
和父母一起吃饭,并且教父母用手机拍照用微信发图片到“我爱我家”群里。浙江的弟弟一眼看出有猪耳朵。武汉的妹妹一眼看出有铁马和紫苏。
05
上楼看会书后午休。一觉醒来已经是15点多了。灿烂的阳光已经消失。
母亲在楼下问我今日走不走。我说走。下楼后,母亲告诉我薯藤秧全部栽下了,落雨的时候还是披着尼龙栽的。原来在我酣睡时,天在下雨,母亲在劳作。
母亲叫我带几个粽子走。在金坛路段,遇到一匹棕色的马在前面行走,马背上的老者戴着礼帽,马鞍两边悬挂着铁锹等农具。
16点半回到了城里。编辑胡云辉老师发来的一个稿子。夜里去外面饭,陪几位老朋友喝点酒。在张学友的《吻别》、王琪的“那夜的雨”的歌声里,骑自行车回家。
今日上午,咸宁市网络作家协会秘书长“守候”给我信息:“你对担任协会理事有意见么,组织需要你。”我回:“听组织的。”他说:“好的,感谢。”

花椒。摄于云溪洞囤谷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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