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飞的犀牛
前几天一个朋友给我说她的故事,让我挺难过的。
难过的时候,我就发现,其实这样的悲剧是在自己的身上上演的,所以它不是感慨,而是很深很深的难过。
我喜欢在人来人往之间,保持最单纯的样子,尽管我也能洞察人性最黑暗的一面,却并不想拆穿。
在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里,有二十二个小时让我觉得舒服,喜悦,剩下的就是迷惑,也有一些矫情的痛苦。
如果一个人深谙人世法则,理清生老病死,她是不该有绝望的,所以每次面对极其悲观和绝望的那两个小时,让我厌恶自己,并且立刻想把那个坏的自己清除掉。
可惜尝试过很多种方法,让我渐渐清楚,在那个坏的自己出现时,我是渴望被关注,被温暖,被拥抱的。因为没有那样的契机,又讨厌那个需要存在感的自己,就只能通过厌恶自己的需要,把自己打入地狱。
这才渐渐清楚,人是无法在二十四个小时都变得强大的,于是不能强大的时间里,哪怕只有一瞬,恰是我们需要爱的时候,这大概也是爱存在的意义。
前段时间,我的生活中出现了某先生。我对他的喜欢,大概就是因为我需要别人帮助时,他帮助了我。我处处在这个世间逞强,唯独他看到了我的脚后跟,我伪装许久的坚强。
我一直都强调物质啊金钱啊,对我们生活的意义,可是相对一个要度过终生的人,孤苦难熬的岁月有人陪伴,是我们最大的福祉。
可惜,我好像又发挥了射手座的冲动,其实我在冲动的那一刻就给自己判了死刑。
我还给鲁姑娘说,对于生命中不确定又动心的人,就会告诉他喜欢。然后让他自己走,或者自己留下来。
我是不赞成女生去主动喜欢别人的,除非在说出喜欢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失去他的准备。因为放在心里很纠结,会想东想西,说出来,它就是要么活,要么死。这样让生活很踏实。
前两天,还有人问,和这个某先生怎样了。
我说,他去闭关了。这世间太多的事情,他想不清楚,我也想不清楚,每个人就只能适合生活在自己的空间里。只是,我确实想象过的一生,某个时刻就心动,瞬间全都烟消云散了。
果真,感情的事情不能交给时间,那种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真的是太少了。何况情深不寿,爱太深,就会有伤痕,就会占去所谓的自由。
于是,换种角度罢了罢了,就真的那么罢了。
我感觉自己留给了别人太多的坏影响,将心里每个阴暗的,变化无常的想法都记录下来,但我真希望去认识生活,并且从生活中认识。
真的是太难,把自己幻想中的公主和王子,与现实中那个零碎的人结合起来,对未来心存幻想,在现实就难免撞墙。
那个学妹给我说:学姐,我很难想象一个昨天才说舍不得我,永远不离开我的人,突然就决绝的离开,连一句话都没有。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在心里默念,可能他没有那么喜欢你。否则还有什么更确切的理由呢。
从一开始,我们就要做好,所有离开的准备。不要去拥有,与这个世界平行站立才是最好的姿势。可惜爱,让人迷惘。找出很多种借口,叨叨不停的叙述,大概就是渴望被关注。
离开是想要被挽留,无理取闹是想被宠溺。结果往往自己像个傻子,在上演一幕独角戏。
真希望,每个认真投入的心都不被辜负。即使不爱,也能坦然,堂堂正正的说再见。
我总是对每个深受情感伤害的人说,分开是好事情,只有和错的人分开,才能相遇对的人。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一切不美好的事物和人上,在这个世界上,即使没人陪你,也有春日明媚的阳光,山川与河流,冬雪与夏草。
既然活着就有期待,更有值得期待的事。
我一个朋友说,如果不结婚可以生小孩,她早就生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似乎更需要一个新的生命,伴随着它从一个小人长成一段华丽的青春,大概是喜悦多过一切苦楚的。好像也是,我们对孩子的期待,多过对另一半的期待。
人都习惯生活在自己可以把控的环境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更需要精神安全。物质上的贫乏可以抵御,可以创造,唯有精神,一旦瓦解就将我们彻底破坏。
就像现在,我觉得自己活的一点都不潇洒。人们羡慕我努力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可是我并不喜欢自己所经历的一切,若是人生无需经历风雨,为什么就不能永远站在阳光下呢。
大概有天,我们也会释怀,当苦难过去,孤独不再,在茫茫黑夜可以大声笑出来,内心充满感激,珍重,和深刻的爱,我们也会爱上那个经历过一切的自己。
就如此时,我一点都不喜欢我,即使站
在太阳下,也不能对人世间的一切都坦然。我讨厌每次没有结局的遇见,每一个不敢直面的经历都想逃避,我沉醉在文字构想出来的童话世界里。
写多耳的梦,写想象中的大智和大愚,它们都是孩子,永远不需要长大的孩子。
大智对大愚说,你把我的玩具弄坏了,我不怪罪你,因为你是我的妹妹,但是我也不开心,弄坏别人的东西总是不好的。
有时我的不开心,也像大智的不开心,不是去烦怨世界,而是给这个世界带来困扰和不必要的麻烦而自责。
大愚只是我想象中的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她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并没有是非观念,只是在看到别人不高兴的表情时,会有些难过。
我不希望,她难过,所以得一直对她开心的笑着。
她给我讲故事,那时候我还小,我问问那时候是哪时候,她说小时候呀。
她是三岁的小女孩,并且永远活在我心里的三岁。我爱她,大概就是爱我还能幻想成真的单纯心灵。
我希望读我文字的人,永远不要认识现实中的我;认识现实中我的人,永远不要读我的文字。
一个虚我,一个实我,都有非常美好的品质,而将二者结合,就是一种无味杂谈。
因为我心中的那个大愚,仅三岁的小女孩,它永远渴望被爱被拥抱,而不是去拆穿,把它带入滚烫的大人世界观。
而所谓的不会去爱,大概是你一直没有遇到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