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武的灵魂之问:五万头猪三天抓不完,八百万头需要多久?

就是五万头猪,让共军抓,三天也抓不完。那么按照这个逻辑推算,800多万人,就算是800万头猪,让共军抓,三年也抓不完。但现实就是这么魔幻,解放军三年就是消灭了八百多万国军。

按照后来的说法,是整个解放战争期间,解放军共计消灭国军800多万人。但需要注意的是,这是三年解放战争期间,累计消灭国军的数量,而不是说国军从一开始就有800多万人的军队,更不是说同时把这八百万人拉开来跟解放军在一个战场上打一仗,然后全部消灭。因为压根没有这么巨大的战场,可供八百万人同时展开。

事实也是如此。抗战开始的时候,国军数量没有比较准确的统计数字,下限一般被认为是120万人,上限也就是250万人。因为这里有个统计口径的问题,有些地方军阀部队为了虚张声势,把番号搞得很多,但并不是满编足额,有些地方部队则因为受到蒋介石打压,不给番号。所以,同样的编制番号之下,实际情况天差地别。

比如,同样是在徐州会战期间,参战过的部队中,庞炳勋顶着军团的番号,下面还有军和师、旅的单位,但实际兵力只有1.7万左右。而从云南千里迢迢赶赴战场的60军,名义上是三个师的军,但实际的人数超过了5万人,番号却仍然是一个军。被李宗仁视为徐州会战中的主力打击兵团的张自忠将军的59军,也是三万多人,也是比守台儿庄的孙连仲的集团军人数还多。

因此,国军的问题就是始终没有比较准确的军队统计数字。到抗战开始的时候,国军也没有。其中蒋介石的嫡系中央军,只能占三分之一左右,剩下的全是地方部队。这也是为什么淞沪会战死扛了三个月之后,就打不下去了,因为能调来的中央军嫡系精锐,基本上全被打垮了,连桂系、粤系的部队都用上了。

到抗战结束的时候,国军号称430万人,但这是包括所有挂国军牌子的部队,内部的差别天差地别。首先是要区分中央军和地方军阀部队,虽然在抗战时期,中央军膨胀比较快,而地方军阀势力有所削弱,但到抗战结束的时候,中央军能实际有效控制并且不受制于军阀的,中央军的比例大约只有二分之一略多,其他的都是地方军阀部队。

其次是这个430万人的军队里,其中相当一部分是用于地方守备的,还有海军、空军、后勤、文职人员、特务系统等等,都是占了编制的。能够用于作战的陆军部队,总的数量大约在200万人左右。需要说明的是,在这二百万人里面,中央军的占比会比较高一些。也就是说,能够在国民政府的指挥之下作战的,大约有150万人左右,其余是在留守后方。

此外还需要特别注意到的一个概念是,在前方的作战部队中,能够用于机动作战的,和只能担任要点城市守备的,也是不同的概念。比如看战史就会发现,在东北和解放军在野战中一直作战的,就是那几个番号的部队,在中原和华东战场的也一直是那几个固定的番号,比如整编七十四师,十八军,整编二十五师,整编八十三师,整编第七师等等,就是因为只有这些部队才有拉出来野战的能力,其它部队不具备这个能力。

如果把解放战争时期的国军简单分为几个档次的话,最上面的肯定是五大主力以及整编第七师,整编二十五师,整编八十三师,整编七十三师,整编六十六师,整编六十九师等等这些部队,接下来就是二线部队,可以担任机动作战任务,但是在进攻中必须跟着第一档的部队一起行动,而不能自己担任主攻任务的一些部队。第三档则是各地军阀的主力部队,有一些也具备野战能力,比如六十军,阎锡山的个别部队,桂系的几个部队等等。再下来才是在后方担任地方守备,或者是在第一线战场担任非要点城镇守备任务的部队。

所以我们才会看到,在中原战场和华东战场来回奔波,到处救火的,始终就是军迷非常熟悉的那几个部队。就是因为只有他们具备单独野战能力,他们不动,其他部队也不敢动,每次大一点的战役,都必须由这些一流部队担任主力。到后面,就干脆把这些主力部队和二三流部队混编,一起行动,就形成了兵团。这也是为了增强国军各部队的野战能力,但实际上变成了拖后腿。

反观解放军这边,则是一流主力部队始终担任主要任务,但二流部队经过一段时间的锤炼之后,战斗力提升比较快,已经可以单独硬扛国军一流部队了。比如华东部队中,一纵,四纵,六纵和九纵是一流主力部队,但是后面三纵,八纵,十纵在战争中磨练,战斗力提升也很快,尤其是出现了擅长打阻击的十纵这种部队,在一些重大战役中,可以在一个方向上硬扛国军一流主力部队的强攻,保障主力部队围歼对手。

国军还有一个习惯,就是对一些主力部队,即使被全歼了,还会重建,甚至是多次重建。比如整编七十四师,在孟良崮战役中被全歼了一次,不久后就下令以留在南京的一千左右的伤病员为骨干重建起来了,在淮海战役中又被重建一次。之后又在浙江重建起来,渡江战役后又被全歼了。七十一军的两个师,八十七师也被分别歼灭过多次,但是之后不断重建,最后在辽西走廊又被全歼了。

到1947年底,国军兵力已经普遍感到不足,为了扩军,强行把一些主力部队整建制抽调出来,去加强原本比较弱的部队,又把一些原本装备比较差,战斗力也比较低的地方勤杂部队和这些部队合编成新的部队。比如李弥兵团两个军,第八军和第九军,实际上就是在第八军的基础上扩编出来的。第五军的九十六师被抽调出来,编入七十军。新一军在辽西走廊被全歼的时候,核心骨干部队新编三十八师就不在,而是在长春和新七军一起起义的。

这种做法的结果是,原本比较强的部队被削弱了,原本比较弱的部队也没有提高太多战斗力。一流部队变成了二流部队,三流部队也没有变成一流部队,最后是都变成了一堆二流部队。一旦遇到战斗,仍然是要分拆开来使用,让指挥体系变得更加紊乱。比如九十六师虽然是在七十军的编成内,但作战的时候,都是邱清泉越过军一级直接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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