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生日的礼物
生日的礼物
岁月越来越短,生日越来越近,转眼功夫,我就快到古稀年了,正儿八经过了两次生日。一次是人称半百,一次是花甲之年,留下的印象是那样的深刻,以至常常想起。
我五十岁生日那天,是弟妹和表弟给我过的生日。晚饭在一个餐馆就餐,一桌人,大家举杯畅饮共祝生日快乐!一番祝福寄语后,没想到还安排了另外一个节目,去卡拉OK厅唱歌,我想应该是弟妹们早就设计好的,要给我一个惊喜。我不便扫大家的兴致,跟着感觉走。
我脚刚进入歌厅雅间,屋里彩灯闪烁,一首《祝你生日快乐》乐曲频频回荡在空间,让我很感动。五十年啦,还是我过的第一个生日,也是我第一次进卡拉OK歌厅。既是歌厅,就是唱歌,可我天生的一副鸭公音带,一唱歌就跑调的人,有人称我是说唱团的,歌声比苦声还难听。我就一边听唱歌,一边嗑瓜子,这不会扫兴吧!
最让我记忆犹新的一首歌是《父亲》,也是第一次听我弟弟唱这首歌,唱的人很用情,两眼泪流满面;听的人很用心,想起了我的父亲,也想到弟妹们失去父爱的日子,父亲的身影一次又一次浮现在我眼前,我的眼泪簌簌往下掉。自从父亲去世后,十多年来,我父亲就像歌词里写的那样,想想父亲的背影,我感受到了父亲的坚韧,摸摸父亲的双手,我感到了父亲的艰辛,不知不觉,我都五十岁了,不声不响,我的眼角露出许多皱纹……父亲的身影无处不在,弟妹们的思念无时不在。一首《父亲》淡去了我生日的主题,也无心过生日了,早早地退场。多少年过去了,但这个生日我记住了亲情,记住了温馨,一直深深藏在我的记忆里。
相隔十年,我第二次过生日,是在北京朝阳区环铁直线甲五号院。“u”字型的大院,背邻将府庄园森林公园,面朝北岗子,院里住着20多位艺术家,一个大门进出,艺术家们该走的走了,该来的来了,唯有一家老乡,我们相处的时间较长,我生日的那天晚餐,两家人各做了几道菜,凑在一块给我过了六十岁的生日。餐桌上没有花的芬芳,没有果的甜香,也没有歌的嘹亮,唯有的是友情、浓浓的祝福送上。
时钟在走,日历在一页一页地翻,不经意间翻到庚子年,但我生日的时间不会改变,依旧定格在农历的10月。寒冬早早莅临,北京都已下过一场雪了,白雪淡去了我生日的奢望,但又实实在在过了一个浪漫的生日。
我生日的前一天晚上,儿子发来微信:“妈妈,明日中午你们不用煮饭,有人请我们一家人在外面吃饭。”我知道儿子的用意,这个“有人”就是儿子、儿媳。我也来个“懂不起” ,回微信:“我不喜欢在外面吃饭,疫情还未结束,在外面吃饭不安全,明日中午还是来我家吃午饭吧!”儿子回答:“好!”
生日的这天,我特地多备了几个菜,等着儿子儿媳来吃饭。快到点了,门开了,儿子手里捧着一个生日蛋糕,儿媳献上一束鲜花:“祝妈妈生日快乐!”我接过生日礼物,激动地说:“谢谢你俩!”
我把鲜花放在客厅里,我一边摆放一边心想:“这些鲜花莫非是儿子儿媳收集大自然所有的美,把要说的话都藏在花蕾里!?”我仔仔细细翻看鲜花,鲜花的主角是红色康乃馨,象征清雅、纯真。翻着翻着,满屋散发淡淡花的清香扑鼻而来。在纤细青翠的花茎上,开出鲜艳美丽的花朵,显雍容富贵,姿态高雅别致,色彩绚丽娇艳,和白色满天星扎在一块,细的花瓣就像无处不在,簇拥着康乃馨,一点不显多余,反而衬托鲜花更美;彩灯点燃爱心,就像天上缀满星斗眨巴着眼睛一闪一闪的,花的边上立着一个爱心牌,上面写着:“妈妈生日快乐!”
我能不快乐吗?快到七十啦,这是收到我生日的第一份礼物。这份沉甸甸的礼物表达孩子们的爱心一片。藏不住我满脸的笑容,乐在心头!
插图/网络
作 家 简 介
高兴兰,笔名:兰草,女 ,土家族,重庆市人,毕业于西南师范学院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今西南大学文学院),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曾从事中学语文教学,先后有散文、评论等多篇文章在《中国地方志》《中国监察》《中国民族报》《重庆日报》《重庆文艺》《重庆晚报》《重庆晨报》《重庆科技报》《贵州民族报》《巴人》《运河》《检察文学》等报刊发表。现居北京市通州区宋庄小堡北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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