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移默化的教育 ——读《教育的勇气》有感
温馨提示
文/3度 图/网络
当我后来思考教育的时候,我同时一直在思考对生命中不可改变的一切的这种尊重、理解、接纳、敬畏。
——张文质《教育的勇气》
收到张文质先生的《教育的勇气》这本书,毫不意外,因为这已经是酝酿了许久的事情,在《奶蜜盐》共读的时候,这个团队就已经开始计划,终于在这个激情的六月份得以成功实现;可是明明又惊喜万分,不仅为书,为签名,更为隐隐约约存在的这种爱书、爱教育之人共有的情感维系而惊喜。
昨天晚上,窝在吊床上读了第一篇,便有了很深的感触,所以选择了这个依旧忙碌的工作日,记录下自己或许还非常浅薄的所感所悟,感恩这温情的文字、柔软的慈悲之心。
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特殊的人群,就是残疾人中的智障残疾,他们可能看上去就和平常人不一样,或者从神态、从言语;但可能从外表看上去和平常人是一样的,当然前提是只要他们不去做事情、不言语,智障者这种不以教育为转移的认知特点,是生命中纯天然的、自然形成的,张文质先生因为从小与傻叔叔交往,便对“傻”这种生命状态,有着自然而然的理解,时常会走最远的路,给傻叔叔送点心,虽然心中会时常恐慌,但也有完成任务的愉悦。能一心为一个人做让自己感到害怕的事情,我想这便是一个孩子纯真的把一个傻叔叔当作亲人最直接、也是最真挚的体现。
书中说:“傻人他总有一种理解世界的很简单的方式”,比如傻叔叔会时常找不到,有一次又无缘无故的失踪,大家都奔走寻找,甚至害怕傻叔叔被洪水卷走,去江边寻找,一直无果而终,最后在无望的情况下,碰运气去姑姑家看一看,傻叔叔一声不响的站在姑姑家的院子里,时候问其原因,他说:“突然想姑姑家养的鸡到底有多大了,想去看一看。”
看到这里,我心中很是动容,多么简单和纯粹的理由,可又是一个让人不忍责备的理由。这和班级里面曾经发生的一件事情异常的相似。
班里有一名智商稍有缺陷的孩子文文,从一年级开始,他妈妈扶着走路还尚且摇摇晃晃的他对老师说,不谈成绩,只要能够让他会劳动、懂一些事情就可以了。对于这样的孩子,学校是不乐意接收的,但是从农村家长经济条件拮据的角度来说,让他入学恐怕是一个学校的善良之举。于是从一年级开始,老师便有意的培养他的劳动能力,让他去拿着铲子清理垃圾,然后去倒垃圾桶。有时候大门落锁之后,有家长来访,值班老师还会让他去开学校的大门。就这样到了四年级,他已经把清理垃圾和倒垃圾桶当成他的一项责任,无病不请假的情况下,预报铃声响后,其他同学都已经进教室,只有他拉着垃圾桶去倒垃圾。
可是有一天,办公室的我听到他骇人的吼叫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他的哭声,我班的另一名男同学手足无措的站在他的面前,脸涨的通红,我急忙跑过去问明理由,文文看着我,委屈的说:“校长,他抢我的垃圾桶”。我看着那名男同学,他也小声的抽泣起来说:“我看着今天垃圾桶里的垃圾有点多,怕他一个人倒的时候不好推,就过来帮助他,我没有抢”。说完之后,还不忘又说了一句:“不信你看看”。我一看垃圾桶里面,足足有半桶的垃圾,以一个四年级孩子的力气,明显是有难度的,看来是文文冤枉了人家。
于是我对那个男生说:“你是一个乐于帮助人的好同学,回教室吧。”接着,我对文文说:“今天我们两个人一起去倒垃圾吧,让我也分享一下你的劳动成果”。他顿时破涕为笑,又恢复了往日没心没肺的开心。
傻子可能是这个宇宙中仅存的一处纯洁所在,他的思维单纯的没有一丝杂质,文文把倒垃圾这项劳动当作老师赋予他在学校的事业,不容任何人侵犯、去扰乱。
在和文文相处的过程中,同学们也受到了潜移默化的教育,文文比同班的其他同学都要大两岁,但是孩子们在和文文相关的一些事情上,都格外的保护,或者忍让,或者说文文的存在,让孩子们去尊重这样一个自然的、不同于常人的生命个体。
比如前面提到的那名男生,如果不是文文,可想而知那名男生的气愤程度,但是在那件事情上,那名男生只是抽泣的对我解释了一番,他在我没有出现的时候,面对文文的咆哮和吼叫,并没有任何过激的行为,这也体现出一个男孩子内心的宽容和明亮。
再比如孩子们正在玩耍,文文从旁边啪啪啪的奔跑过去,孩子们都会主动的站在那里不动,或者避让,唯恐因为自己的不小心,碰到了文文,这种主动的照顾,虽然老师偶尔也讲过,但是大多情况下,还是童年的仁慈之心让他们自然的去接纳这样一个异常的儿童,并包容、照顾这样的文文。
如同《教育的勇气》第10页出现的文字:“我们这个家庭里面,对叔叔的尊重、帮助、接纳、善待,是一种共识。其实它也变成了我们家庭教育的一个财富,也成了我跟我妹妹、弟弟共有的一种成长的背景。”我相信,在我们这个班集体里面,我们和文文相处的每一个日子,每一幕点滴日常,也会让孩子们更加的尊重、接纳、善待弱者,并让他们的人性魅力散发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