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菖蒲情思

菖蒲情思

初识菖蒲，是年少时读文学作品《孔雀东南飞》留下的印象。“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一般来说磐石方正而又坚实，可以一直存放上千年，而蒲苇只能是一时柔韧，且只能保持在早晚之间罢了。刘兰芝与焦仲卿这对恩爱夫妇的爱情结局，是“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的双双殉情剧情。这样看来，磐石和蒲苇是爱情的延伸物，它们也是有灵动的生命的。任谁也不知道，它们让世间痴情的男女演绎了多少悲欢离合的故事。

某日，拜访朋友，不经意间看见了菖蒲盆景，主人对菖蒲种植的情有独钟，让我非常震撼，这才始觉对我从前的孤陋寡闻是一种颠覆。于是感慨油然而生：太平盛世里人们喜欢把玩各种东西，这显然是一种文明进步。譬如以前很多人玩多肉植物，或许现在人们对植物的宠爱又起了变化，他们开始厌倦了红极一时的多肉植物。就像吃饭咽菜一样，时不时要换一换口味，吸取更多的营养。这就是当下爱侍弄花花草草的玩友们又有了新宠，看上菖蒲的原因吧。

随着人们生活品质的提高，越来越多的人都加入了养花之列。其不同的植物养殖不仅带给人一种轻松、休闲、自在的生活方式，同时它也在装点着人们闲适惬意的生活。

先前我只知道菖蒲是水生植物，儿时记忆对它的印象也不是很清晰。现在得此机缘认识有了进一步加深，知道了它也叫做白菖蒲、藏菖蒲。是多年生草木，根状茎粗壮。叶子从根部长起，形如剑样，中脉明显突出，基部叶鞘稍折，有膜质边缘。生于沼泽之地、山涧小溪或水田边的沟渠里。

菖蒲同兰花、水仙、菊花并称“花草四雅”，它还是我国传统文化中用于防疫驱邪的一种灵草，每年的端午时节，人们有把菖蒲叶和艾蒿捆与一起插于檐下的习俗，寄寓着吉祥和幸福。

菖蒲养殖是有许多窍门的，现特录入今人莳养菖蒲的口诀于此：“近水而植，附石健康。叶干根湿，喜暖畏寒。微风避雨，少剪更旺。喜阴怕晒，润露忌霜。石生偏细，泥种颇壮。薄施厚灌，勤理剔黄。碧如翡翠，香沁腑脏。野逸清气，不宜艳妆。配石清供，古盆内藏。素雅天然，最宜文房。”难怪有人说，菖蒲是最具禅意的植物，非有心人亦或有缘的人莫属。我等慵懒无欲无求的凡夫俗子之辈，只能是望而却步了。

菖蒲可以用来提取芳香油，闻之有香气徐来。菖蒲的根茎可制成香味料，亦称为尧韭。为中国植物图谱数据库收录的有毒植物，原产地有中国及日本，在地球的北温带分布较广。

文菖蒲原生长于中国，因为它气味清香且不招虫，历史上就是文人雅士放置在案头用来疏解心绪的。菖蒲伴石而生，闲适自然，相得益彰，附庸风雅，让拥有者时时怡然自得，修身养性，乐此不疲。文菖蒲中，市场热卖的有“虎须菖蒲”和“金钱菖蒲”两种，因外形的不同价格差异也很大。一年生的“金钱菖蒲”一株只需上百元，十年生的则高达几千元。日本产的菖蒲价格普遍较高，据说一株上品“极姬菖蒲”价格有上百万元之巨。

菖蒲固然能得文人雅士之赏识，勾起芸芸众生对自然山水的记忆，但跟风、炒作价格并不是最佳选择。从前的一波多肉植物热潮，使普通的多肉身价居高不下，现在市场江河日下，趋于冷落，我想菖蒲也应该是一样一样的道理。

现在菖蒲种植，很多都是在大棚里培育的。菖蒲生长周期显慢，要一两年才能长成，或许菖蒲暂时因供不应求价格居高，但终究会回落。菖蒲毕竟是一种草，是文人骚客案头的一件摆设，是一种附庸风雅的爱好。如果将草看得过于神圣，而忽视了案头真正有价值的笔墨纸砚，那就会本末倒置，失去了宠物的初衷了。

菖蒲作为时髦雅物几日大热，有兴致的人认为这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只有越来越多人喜爱它，进而开发研究利用，让它的价值得以彰显，最起码的是这样的一股菖蒲热潮能够给社会带来更多的人文气息，让人们的生活平添许多乐趣。

菖蒲的品性契合了国人所要追求的品性，以至于文人把她供养在书房的案头，时时标榜着自己的人格追求。这种对一棵草的感情可说是世界独有，它也是一种人格的象征——清贞与虚心。时时启迪人们做人要纯洁雅正，清心寡欲不居人之上。这才是大俗大雅，不失宠物之初衷的境界。

2019年5月14日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童金喜，教师职业。一枚童真的心志尚未泯灭，随着年岁的不断增长，却还有着孩子般的天真。童心未泯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童心”表示本人内心纯真、充满阳光和活力、永葆对知识和世界的好奇心和感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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