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05 三颗锋利歹毒的犬牙已经准备咬向苏轼

乌苏05 三颗锋利歹毒的犬牙已经准备咬向苏轼
御史台为什么非在置苏轼于死地呢?
这是一道结了八年的梁子,这是一个打了八年的死结。
从八年前苏轼给神宗写的奏折中把御史台的官员比做猫狗畜生时起,这梁子和死结已经结下了。
乌台诗案的导火索是苏轼的谢表,源起是八年前的奏折和这些年来苏轼对新党已经形成惯性的嘲讽与抨击,但这些都不是导致苏轼最后被整得那么惨的最根本原因。
凡事都有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在乌台诗案中,苏轼与御史台之间只是次要矛盾,新旧党争才是主要矛盾。
而在这新旧党争之中,又要再继续深挖,现在的矛盾焦点,早已不是八年前新党的王安石与旧党的司马光之争了,恰恰,此二人皆为北宋名臣,怎么也不可能参与到如此不惜羽毛的苟且之中。
元丰二年(1079),新旧两党的第一代领袖人物都已退居二线,王安石罢相,司马光著书。
此时,朝中的首席宰相吴充是个中立派的老好人,人称“太平宰相项安疖”,“疖”即为瘤子,吴充的脖子上有一个巨瘤,为官时又倡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故得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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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宰相王珪,更是平庸,每天的工作最是简单,上朝是为了取圣旨,朝议是为了领圣旨,退朝拿着圣旨下去传给下官,已得圣旨,时称“三旨相公”。
聚猿图  北宋 易元吉
平庸却不代表忠厚,往往,越是平庸的人,对于有才能的人越是惧怕与恐惧,他们在心理上对自己可以身居高位也感到心虚,就怕某日被能人取而代之,所以心思大都不会用在提升自我,而是打击那些对自己有威胁的人。
在这个庸碌的临时政治集团中,王珪在御史台有三颗锋利歹毒的犬牙:李定、舒亶、何正臣。
旧党的领袖司马光虽然退居洛阳,但影响力依然巨大,当权派生怕某一天皇帝对现在的宰执集团生出不满,重新启用旧党,总想找个办法把旧党打入万劫不复。
一来司马光的影响力与声望巨大,二来司马光已经不问政事,这帮庸人找不到下手的时机,想来想去,要想下手,只能把刀子伸向旧党司马光以下的第二号人物了。
在他们的眼中,毫无疑问,苏轼就是旧党集团中的佼佼者。
秋江渔艇图  北宋 许道宁
苏轼从来也没有把自己归结为某一党派集团之中,他所有的言论,出发点只是纯粹的国民之计,后来司马光重出执政时,他看不惯旧党对新党和新政的全盘碾压,也要仗义执言。
御史台的三位奸人,在拿到来自湖州的苏轼谢表之后,即刻从当年沈括“词皆讪怼”的把戏中找到了灵感,搜罗出苏轼此前的大量诗词文章,不放过任何可能带有任何歧义的字句,罗列成章,准备发难。
寒山拾得图   元 因陀罗
于是,平生最爱“呵呵”的苏轼,不知不觉中,已经陷入到一张巨大的罗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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