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自 省
自 省
张守权||黑龙江
夏日的早晨,阳光明媚,微微刮起的西南风,挟着热能缓缓向大地铺排。
起床洗漱完毕。整理好钓具、诱饵。上着防晒服,外罩垂钓马甲,下着酱米色休闲裤;头上一顶垂钓帽,配一款偏光镜;对照门口镜子看看自己的德行,嘴角翘起;低头扫一眼脚上的胶靴,有些自嘲。咳!谁让咱去的地方必须杵在水里,怕湿了鞋不是。
骑上心爱的单车,兴高采烈地出小区大门,向左拐三百米,一包子铺。下车,锁车,进门。
第一次来,有些陌生,对这供应的食品不熟悉,不过感觉卫生还不赖。先看到四种粥,有一种是褐色的,便问“是绿豆粥吗?”“是。你要不要”?柜台内一位三十来岁的女孩回应道。听口气有点生硬。“那来一碗”。一扭脸,看到茶叶蛋,“给我来一个”。柜橱里有好多小菜,随口问:“有咸菜吗?”“有,一元钱一碟,自己去打”。撒摸好一会,没看见咸菜在哪。又问:“你这主食都有啥?”“你没看见这是包子铺吗?就有包子。”“那都有啥馅的”?对方表情明显不耐烦,“都啥馅自己不会看”!头也不抬地用左手向斜上方一指“想要哪种自己看”!估计心里在说:“真啰嗦,烦死了”!顺手指方向抬头,可不,标牌上有五六种馅的。还是要问:“包子多大,多少钱一个?”“多大,你回头看看他们正在吃的。我们不论个卖,论屉。”“可一屉我也吃不了哇!”“可以不吃”!这劲头,不明摆着考验我的忍耐力吗?“怎么,怕我不给钱咋的,我又不是到你这来要饭的”。想了一下“那半屉卖不卖?”“最少半屉”。
我滴个天,你早说清楚,至于费这么多口舌吗。
付完款,实在憋不住满肚子的火气,随口来了一句:“MA的!真TM把我当成要饭的了”。
此时的那位却弱弱地回了一句:“一大早,不要骂人”。
算了,既然对方选择罢战,我也只好熄火。三下五除二吃完,继续驾上我的“宝马”,奔赴渔场。
当目不转睛盯住起伏于水面的鱼漂,手中钓竿扬起抛出,一条又一条鱼儿投进鱼护,早上的那一幕不快已经在脑海里清零。
晚上回到家吃完饭,疲劳感的不断侵扰,促使我早早洗过睡觉。
第二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阅读文苑新发的文章,其中一个题目立刻吸引了我,是范景来老师的《包容》。他在文中对遛鸟老人的态度从开头的困惑不解到转变看法,由浅入深、由表及里地剖析了老年人生理、心理变化,最后阐明了应如何理解、包容老年人。
咀嚼文章的味道,想起自己的粗话,对照遛鸟的老人,难道,难道自己也和那两位划上一个等号,成了不解人意、神经兮兮的“老人”?再分析一下那个女孩,她是否一大早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正愁没地方撒气。结果遇到一位啰里啰嗦的老头,吃个简单早餐还问个没完,岂有不烦之理。
又在想,你自己算作老年人吗?就算你的感官、思维、意识较比过去有所退步,但也不至于到了缺少理智或无法控制理智的程度。那为什么当时就能冒出那句不雅的语言呢?说白了,还是自己骨子里缺少涵养,缺少自制力,缺少文明语言的历练。错的根由不在自己,然而,使用脏话回怼对方,不能说不是自己的问题吧。
再想,老年人是应该得到社会的关爱。但做为行为意识仍清醒的老人,是不是也该自觉检点自己的行为,不倚老卖老,学会尊重别人,同时也能得到更多的尊重呢。
此时的我,好像又跨上了心爱的单车,带上渔具,迎着初升的太阳,整装出发了……
2019年6月10日于哈市
图片/网络
作者简介
张守权,退休,现居哈尔滨。军旅十八载,战友之情甚笃。如今:年过花甲,闲赋于家;时尔润笔,未显章华。百聊之余,漫步天涯;随心题记,权且涂鸦。无心栽柳,初露萌芽;偶见于报,网刊也发。国运祥通,恩泽华夏;生活美妙,尽显余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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