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哥的潇洒一生:用43件事,记住43岁的他
2021年2月3日,音乐人赵英俊的经纪公司凸显凹印发布讣告,称其在14时33分在北京病逝,终年43岁。
他的人生定格在了春日来临的这天。
他在最后一封信中说,希望我们别那么快将他遗忘。
我们也想通过记录他生命中的四十三件小事,让他停留在大家的记忆里更久一点。
01
赵英俊出生于辽宁抚顺,本名叫赵健。他的艺名“赵英俊”来源于赵本山的著名段子:“我叫赵英俊,男,今年35岁了,括弧,实际年龄跟长相有误差,不细看问题不大,属于表面老化······”他的朋友喜欢开玩笑,就叫他赵英俊,一发不可收拾。
后来他到北京的时候,很多朋友不知道他叫赵健,直接叫他赵英俊。早年记者采访时说起他的艺名,赵英俊还自豪地说:“这个名字多中国啊。”
02
赵英俊有一头标志性的爆炸头,很多人还问过他为什么大老爷们成天要戴假发套,但其实他是天生的自来卷儿。他留爆炸头最开始是因为懒得剪头发,留长之后发现是这样的形状,就一直这么留着了。
这个发型对他来说比一般的发型都容易打理,有时候睡觉压塌了,早上洗个澡,用很粗的梳子简单梳一下,就又蓬了。
03
赵英俊的母亲一直喜欢女孩,在童年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被母亲打扮成姑娘。他几乎不会反抗母亲的做法,只是会顶着女孩的装束继续出去抓泥巴玩宝剑,和男孩子一样玩闹。
当他上到小学五年级时,母亲意识到不能继续这样打扮赵英俊了,于是颇有仪式感地带着他去照相馆拍了最后一组女装写真留为纪念。
04
初一、二年级的时候,赵英俊是班上男生学习最好的。等到了初三,录像厅开始在社会上流行,在那段时间里赵英俊疯狂迷恋上去录像厅看电影,最终耽误了学习,中考成绩只有400多分。
赵英俊和同学合影
《喋血双雄》中的女主叶倩文总会在电影里唱一首歌,为了学会唱这首歌,赵英俊每天不厌其烦地等在录像厅一遍遍地看这部片子。然而这首歌在录像厅从没有完整播放过,以至于他到40岁都不知道后半部分怎么唱。
05
赵英俊的第一把吉他是外婆在1993年送给他的。他觉得外婆很酷,因为在当时,包括他父母在内,很多大人都觉得弹吉他基本等同于流氓。
但外婆虽然不太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却因为他喜欢,就为他买了一把琴。
06
赵英俊用一把150块的“红棉”吉他学习弹唱,突然发现吉他很好学,并且渐渐学得比老师的其他学生都好。他在新年汇演上表演了当时最火的《同桌的你》,演出成功,深受女同学青睐。
在那个年代“打口带”开始流行,赵英俊也由此知道了“枪炮玫瑰(Guns N' Roses)”、“邦乔维(Bon Jovi)”等乐队,他开始有了一个模糊的认识——他要为这些东西去奋斗一生。
07
赵英俊的家里人大都在银行工作,中学毕业后,他学了三年金融,之后去了建设银行做了四年柜员,打字、珠算、点钞这些业务都特别熟练,他说自己点钞就像下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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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银行上班时,工作两天休息两天的轮休制度给赵英俊带来了大把空余时间,他便把宽裕的时间用来弹吉他和组乐队,还靠着这个成了当地年轻人追随的对象,叱咤摇滚乐圈儿的大哥。
白天,他戴着领带挂着名牌坐在银行柜台机后边点钞,晚上他去酒吧唱歌,靠着这些收入养着他的不可能乐队。有空的时候,他就带着乐队到处演出,几乎半个城市的人都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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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乐队的时候,赵英俊因为太穷租不起排练场地,朋友为他指路了一家即将被推平的废弃医院。于是在零下30几度东北的冬天,赵英俊带着他的成员跑到那里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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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兴起之后,赵英俊开始沉迷于在网吧包夜,身边的人都在打游戏,他却什么也不玩,用自己不怎么好的英文刷着雅虎,上官方网站了解音乐、浏览器材。
他还辞掉了在银行的工作,虽然那时他并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他确定自己不要过那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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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让赵英俊第一次意识到,世上还有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儿,二十出头的他觉得自己不该再留在这个小地方。
离开辽宁前,他和乐队的吉他手喝酒,朋友问他到底去北京干嘛,他回答:“去当明星。”说完,朋友哈哈大笑,他也跟着笑,可他心想:“我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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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末,赵英俊来到北京,借住在朋友家。很多年过去后,他还记得朋友家的房子逼仄,一张床和一台电视几乎就占了大部分空间,他朋友夫妻俩睡床,他只能卡在墙和床中间的缝隙睡觉。
怎么睡呢?一床被子对折放在地上,他钻进去,睡在折在下面的部分上,盖住折在上面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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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北京后,赵英俊在朋友家足不出户地待了一星期,终于背着吉他来到了传说中的三里屯。他挨个问了好几家酒吧,只有一家正在装修的,叫做秘密花园的小酒吧给了他试唱的机会。
赵英俊成功拿下了这份工作,工资是50块一天,可他唱完是凌晨一两点,打车回家都要55块,他去上班坐地铁,每天要倒贴十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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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英俊在北京过得最苦的一天,是有一天发了工钱但舍不得花,在酒吧对面的麦当劳买最小的汉堡。平时它卖四块五一个,赶上活动只要三块,他买了三个。他也不敢在店里买可乐,去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一瓶便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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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赵英俊参加《我型我秀》,契机是一个朋友让他帮忙去一个酒吧打电话找人。他去了之后找不着那个人,但走到门口听说谭咏麟在里面,二话不说就填了张表进去了。
虽然赵英俊没见到谭咏麟,却被环球唱片的老总许志伟看中,最终得到了去上海比赛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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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型我秀》比完第一轮后,赵英俊觉得以自己当时的年龄,不该和比自己小很多的人抢机会,再加上这个比赛的形式很违背他一直遵从的“摇滚精神”,于是他选择了退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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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英俊从《我型我秀》退赛后,节目组看中了他的音乐才华,希望他留下来担任《我型我秀》的音乐总监。他帮忙做完第一季的工作,在回老家之后接到了正式的工作邀请,加入了上腾娱乐,顺理成章地继续签约了七年,也在上海误打误撞待了七年。
通过参加《我型我秀》的出道的艺人戚薇说,赵英俊是自己的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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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末,赵英俊花了两个月时间,用包括《最熟悉的陌生人》、《至少还有你》和《你的背包》等23首流行歌曲组合,重新制作成了一首《刺激2005》,这首歌在当时号称“网络最强翻唱歌曲”。
赵英俊说,做这首歌是因为一年前发现乐坛很多歌曲都很相似,于是兴起了把它们串成一首歌的念头,想给歌坛一个刺激。将歌曲公布在网上时,他还写了一句话:“是精华是垃圾,是原唱是翻唱,好听还是不好听,讽刺谁还是歌颂谁,大家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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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录制《我型我秀》的衍生节目时,赵英俊问导演希望自己以什么形象出现,导演说英俊潇洒。
那时他已经有了艺名赵英俊,于是节目里就叫了“潇洒哥”,潇洒哥这个名字自那时叫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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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英俊参演第一部电影《大话股神》时认识了导演杨庆,后来杨庆在拍《夜店》时邀请赵英俊出演喜剧角色朱辽,拍摄过程中他自身的幽默感常常把现场的摄影师和录音师笑到机器都扶不住。
也是在这个剧组里,他结识了徐峥,徐峥对他的音乐天赋印象深刻,觉得他懂音乐懂电影,适合为电影做配乐,所以后来鼓励他去北京做音乐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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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演《夜店》的经历唤醒了赵英俊初中沉迷录像带时那份对电影的热爱,他太想成为一名演员了。于是他又一次义无反顾地推掉了上海的工作回到北京,然而两年没有任何戏约找上他,而这两年他的收入来源于给薛之谦担任专辑音乐制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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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上海时,赵英俊只带了一个包,一把吉他。他曾说过觉得上海是最好的城市,让他活得有尊严,但如果想做点事还得去北京,“漫天风沙也要去”。
他的朋友圈里有一条内容是:“上海没有问题,只有答案。”离开上海,去北京重新开始的时候,他带走了10把吉他,28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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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徐峥的电影《人再囧途之泰囧》配乐出了问题,和原定的国外音乐人合作进展不顺。赵英俊被找来临时救场,最终顺利高效地完成配乐,还没收钱。
在《泰囧》票房大卖后,赵英俊拿到了徐峥分给他的报酬,也在音乐上的知名度再上一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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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英俊是今何在的粉丝,《悟空传》是他压箱底的书。《悟空传》也是他写的最快的一首歌,从接到写歌要求到写完词曲,一共20分钟。
他觉得这首歌其实并没有在唱那个孙猴子,而是在唱这一生他读过最多的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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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英俊自认为是一个能把工作和爱好完全分开的人,他给电影写歌的时候从不考虑自我,一切从电影的要求与市场出发,满足客户要求。他觉得自己是个很有服务精神的“定制厨子:“我有点像一个料理师,我给别人做料理,我要服务好客人。我平时自己就吃一口饭,或者是说吃一口我喜欢的,但是我给客人做料理的时候,我一定要全身心的投入,我从来都不会想自己爱吃什么。”
他也很骄傲自己是一个这样的人。不过偶尔在对方满意的情况下,他也会加入一些不影响大局的个人“恶趣味”,比如《大王叫我来巡山》里的迈克尔杰克逊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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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英俊为很多电影创作了多首主题歌,却很少为自己写歌。电影《缝纫机乐队》里有一首《塑料袋》,是他为数不多写给自己的歌。
他的创作灵感来自一个讲白色垃圾的纪录片,镜头里塑料袋漫天飞舞。“这不就是我吗?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不再有一分钱的价值,可除非烧了我,让我消失于这个世界,否则别想改变我,不降解,不投降。”那时他在上海给选秀节目做音乐总监,每天在现实和理想中挣扎。
这首歌他再穷的时候也没卖掉,在硬盘里放了十年,才被用作《缝纫机乐队》的插曲。在导演大鹏讲完电影概念的那一刻,赵英俊就知道暴风雨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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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纫机乐队》里有一首在故事线中用来应急的歌曲,这首歌曲要包含青春、摇滚、愤怒、流行等诸多元素在内。一直找不到切入点的赵英俊忽然想起一起玩摇滚的一个朋友曾给他讲的笑话,玩摇滚的大多学习不好,考试的时候所有选择题都选C,因为C只有一笔,写完你可以第一个交卷走人。
赵英俊听完直呼“这太‘摇滚’了!”,最终以此为灵感创作了电影插曲《都选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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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曾经跟赵英俊说过,恋爱、结婚、生子就和种庄稼差不多,如果误了农时,再怎么补救都达不到原来的收成。40岁的时候,赵英俊有了年龄上的危机感,觉得自己该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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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英俊为电影《大闹天竺》创作的主题曲《守候》和电影本身的喜剧氛围完全不同,它是悲伤且无奈的。在创作之前,赵英俊听导演王宝强讲述了他和弟弟之间的故事,王宝强的小弟才是兄妹几人中最想当功夫巨星的,然而他却在一个夏天去工厂打工时被机器砸死了。所以这部电影是王宝强在圆弟弟的功夫梦。
赵英俊听完酝酿了十天,创作出《守候》,歌词最后一句是:“别和往事战斗,谁也不是对手”。
在赵英俊病逝前,王宝强还去探望过他,那时他的样子勇敢又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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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英俊是王源在创作上的启蒙老师,他曾作为嘉宾出席过王源十七岁的生日会,王源也在生日采访时表示过,英俊哥是他的师傅,教他作词作曲。两人合作过《骄傲》、《姑娘》和《像小强一样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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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12日,赵英俊举办了人生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演唱会——“回到明天”。
这场演唱会的宣传海报很有趣,赵英俊抱着一把大鱼吉他,单脚着地表情搞怪地站在画面中央。六个人生重大时间节点围绕着他——出生于1977.7.28;2004年参加《我型我秀》;2009年人生第一部主演电影《夜店》;2015年在电影音乐创作上大爆发;再到2017年举办第一场演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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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7月28日是赵英俊的43岁生日,他晒出照片和蛋糕为自己庆生,说:“又到一年生辰时,过去这一年,魔幻的像一场梦,有磨难也有惊喜,最欣慰的是总有那么多爱我的人围绕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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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赵英俊开启了一个名为《一首歌一个故事》的作品重唱企划,邀请了十三组艺人演唱自己曾经创作的歌曲。
他觉得每首歌背后都有一个故事,换个人讲述,便会有不同的感受,熟悉且意外。每首歌发布时,他都会在微博分享一段他和歌曲的故事。
这个企划开启时,他已经患癌快两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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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英俊有一把吉他,是One Of One的R8,名字叫 “铜”。全琴身所有金属件都是纯铜的,连琴头的标都是纯铜打造然后钉上去的。世界上只有一把,非常珍贵。在王源20岁生日时候,赵英俊把这把吉他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他。
王源发文悼念赵英俊时,配图就是这把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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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英俊有个规矩:给电影写命题作文,坚决不能离电影太近。但他写抗癌主题电影《送你一朵小红花》的同名主题曲时打破了这个规矩,直到看完粗剪后,他才决定打破主副歌传统,写一首一段体的歌,几天之后就交了de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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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一朵小红花》这首歌是赵英俊吃完止疼药之后在家里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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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马未都和赵英俊在酒吧偶然相识,成为了忘年交。马未都已经把那天聊的内容忘得一干二净,但却始终对赵英俊那张生动的脸和表情记忆犹新,没有假面没有客套,一脸阳光,始终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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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英俊的微博简介是—— 不但是当过主持人的编剧里写歌最好听的演员,还是会做电影配乐的电台DJ里唯一当过银行职员的歌手。
在做了很多种工作之后,赵英俊想尝试的领域就只剩做导演了。他还开玩笑说,做完导演就真的没别的了,除非去学跳舞,或者去韩国整容做欧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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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英俊是一个很少做计划的人,他喜欢拥抱变化和各种无常,因为混乱中才有生机。对于2021年在音乐上的计划,他想的是:“没计划。有人找我,我就认真给人家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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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的第一天,赵英俊发了一条朋友圈,说“刚过去这一年,真的是不容易,经历了那么多的考验,但有最亲的人陪在身边,再大的苦难也都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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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英俊的朋友圈签名是:“一个相信上帝的无神论者。”这是他在2017年就已经为自己想好的墓志铭。
那时的他觉得自己眼下过着快乐的日子,是人生赢家。“你用你喜欢的东西赚一口饭吃。玩音乐、搞电影,这算什么得意吗?也不算得意,没有困惑,没有沮丧。我觉得我过着想过的日子。能容忍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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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前,赵英俊不大愿意见人,只是见了几个最好的兄弟。乔杉与他视频,送了他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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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英俊给世界留下了最后一封信。
在信中,他说:“希望你们别那么快地将我遗忘,只要还有人记得我,记得我的歌声,我可能就还在某个角落,陪伴着你们。”
最后,来听听他送给自己和我们的最后一首作品吧,在歌声里记住他。
参考资料:
赵英俊及友人微博。
《赵英俊:焦头烂额 就是最好的生活》,南方人物周刊。
《专访<刺激2005>原创赵英俊 写歌为刺激歌坛》,南京晨报。
《Gibson艺人访谈:赵英俊》,Gibson。
《小心赵英俊,他写的歌会洗脑》,澎湃新闻。
《赵英俊:我就是一个厨子》,电影杂志MOVIE。
《赵英俊的音乐故事,十三首歌唱不完》,新观乐势。
《专访音乐人赵英俊:追逐声色犬马,热爱丰乳肥臀》,暴娱。
《人物专访|赵英俊:工作是最好玩的事儿》,时尚集团。
《赵英俊:音乐创作灵感从生活经历中而来》,新浪网上海频道。
《非常静距离——小身体大能量》,深圳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