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A094:路漫漫其修远兮——读《定心剑·卷三》
文/望月听雪
“都说刀光剑影的江湖已远,光怪陆离的幻界正红,但我坚信武侠不死,江湖犹存。”这是作者写此书的初衷,江湖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漠流沙掩香魂,醉,也伤心;醒,也伤心。”写生离死别的哀痛。“一朝惊魂香梦折。聚,忧难解;散,情难决。”写聚散离合的纠结。“晴空日照白云淡,绿野风微黄花颤,有莺雀惬意悠闲。美人儿,水中间,牵动了一池微涟。润凝脂,珠光点点,舞清波,玉影翩翩,直叫鱼儿羞闪。”写孤岛海边,万种风情。“杨柳青青江水准,闻郎江上唱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还有晴。”写侠骨柔情,漫漫江湖路,有你相伴,真好。”“一步一微笑,一念一浮生。曾经的刻骨铭心,曾经的风雨同舟。”
故事从头道来,小和尚一心被丁不二拐带下山,不慎滚落山崖,被柳正风父女救下,后被神医济苍生带走救治并收为弟子,改名吴秋遇。济苍生下山遇害,吴秋遇结识小灵子。从此相伴天涯路,明月为灯,大地为席,苍茫天地间仿佛只剩你我。其间,无涯大师深藏不露,原来竟是歌诀中的无字辈高僧,“武林巅峰,散花仙翁,雌雄双煞,了无神僧。”二人大闹铁拳门,邵家门报信逃离虎口,云蒙山做客揭露恶行。在宾客云集的正名大会,小灵子和吴秋遇送上神秘贺礼。一场混战,善恶有报。铁秋声说出随心所欲手和定心剑的来历。楼烦镇救女小灵子吃醋,黄土岗救人吴秋遇得宝。五丈窑台化解丐帮危机,大漠西行寻找贺兰映雪。
“云雷天堑,金汤地险,名藩自古皋兰。营屯绣错,山形米聚,喉襟百二秦关。鏖战血犹殷。见阵云冷落,时有雕盘。静塞楼头,晓月依旧玉弓弯。看看定远西还。有元戎阃令,上将斋坛。区脱昼空,兜零夕举,甘泉又报平安。吹笛虎牙间。且宴陪珠履,歌按云鬟。招取英灵毅魄,长绕贺兰山。”千山万水,长途跋涉,众里寻他千百度,终于来到了贺兰山,那阕“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何等壮怀激烈,此情此景,怎不令人动容。
↑ 贺兰山
倪帮主、老叫花子、小灵子、吴秋遇四人来到故国城,进入一处衙门旧址的断壁残垣之间,破旧的残墙上三幅画映入众人眼帘,画中山顶白雪皑皑,冰雪掩映之中繁花点点,异常夺目绚烂,这就是传说中的贺兰山香雪岭吗?
贺兰山重峦叠嶂,气势宏伟,小松山奇峰林立,怪石嶙峋,森林茂盛,如同一座绿色屏风。登上贺兰山主峰,东眺宁立,是大小平原,向西俯瞰,大漠风光一览无余,“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塞外的江南,别有一番景致。地理位置的特殊性,被誉为"朔方之保障,沙漠之咽喉"。"贺兰山下阵如云,羽树交驰日夕闻。"以"阵如云"、"羽榭交驰"形象地描绘了激烈的战争场面,布满了刀光剑影。
↑ 贺兰山
众人欣赏美景之际,吴秋遇触动悬崖石壁机关,一道石门在山壁前显现出来,转过山壁,恍若来到一处世外桃源,“地势盘回,轻岚缥缈。树木苍翠之间,藤蔓轻缠。草丛碧绿之中,花枝争艳。在经历了大漠风沙、见过了荒山废墟之后,这里这可谓宛如仙境。此时阳光明媚,微风带着香气袭来,令人心旷神怡。”“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
四人遇见老怪,纠缠很久之后,终于在众人已然束手就擒、中毒之际,发生奇迹般的逆转。听闻吴秋遇是神医济苍生的徒弟,且济苍生已然仙逝,老怪颓然倒地,喃喃念叨着:神医已逝,何人能医我兄弟二人之病。此时众人业已猜到老怪即是雌雄双煞之中一人。老怪拿出贺兰映雪,此千古奇花,花有七瓣,嫩白如雪,花瓣很厚实,却晶莹闪亮。奇怪的是,花虽漂亮,却没有香味,反倒有一股淡淡的腥味。三人均服食了贺兰映雪的茎叶、花瓣,中毒状况逐渐缓解。
吴秋遇开始整治老怪的病,虽然表面看上去像是风湿,其实是中了苗人的“尸虫蛊毒”,机缘巧合,小灵子之前穿的天蚕软甲上沾了苗人的蛇毒,以蛇毒引诱蛊毒,如果属性相合,则可诱出尸虫,如若属性相克,即可杀灭尸虫。四人在小灵子的机智谋划下,于赐熊岭智斗奸猾老怪,终于得脱险境,且取得了几株贺兰映雪,磨成药粉,挤取汁液于瓷瓶之中。这趟巧取解毒名药的旅途终于有惊无险地划上了句号。
一行人欢欢喜喜出发回程,吴秋遇受小灵子之托去洛阳给岳姐姐治病,在任府见到柳如梦,二人接连经历一系列意外变故。柳正风上嵩山复仇殒命,马铁腿赴少林连遭追杀。吴秋遇和柳如梦黄河遇险,惊闻小灵子噩耗,吴秋遇忆起小灵子的如花容颜,感怀伤心,“娇容仍近,笑语犹真。恨无常,大漠流沙掩香魂。日昏昏,雨纷纷。恰一似飞鸢断线树离根,忽起骤风卷残云,长河落日传悲讯。醒,也伤心。醉,也伤心。”
吴秋遇和柳如梦流落海岛相依为命,“一身有如风吹絮,一身原作世外孤,两相逢定是苍天顾。出相护,入相扶,丛林池水是江湖。山奇野果充饥,树影旁草木结庐,能厮守,此生愿足。”然而孤岛之上却又有奇遇,吴秋遇三生有缘得见一位慈眉善目、仙风道骨的隐士高人,无巧不巧竟然是自己的师祖,武林至尊翁求和。
一桩桩,一件件,一场江湖上尘封已久的波诡云谲正席卷而来,又到了离开海岛完成师公赋予的使命的时候了,“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唯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