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孤不等闲,扬州八怪到底是哪八人,他们的画风有多怪?
扬州八怪的名号,在画坛上闻名已久,它指的是清代中期活跃于扬州一带的一批风格相近的书画家总称,又被叫做扬州画派。
既然说了个具体的数字'八’,那就是说这个画派里至少有八位代表人物,这八人历来说法不一,据李玉棻《瓯钵罗室书画过目考》中的说法,“八怪”为罗聘、李方膺、李鱓、金农、黄慎、郑燮、高翔和汪士慎。
这些人的性格和艺术风格都是比较相近的,他们大多孤僻、自傲、清高狂放,作品则放纵、凝练、大胆创新,反对守旧的师古之风,提倡抒发自己的情思和个性。
罗聘
罗聘是扬州八怪中最年轻的一位,嘉庆四年(1799年)去世。他是金农的入室弟子,《清史稿》称罗聘“画无不工”,从艺术成就上来说,罗聘以独步画坛的绘画风格和造诣成为了扬州八怪的领军人物,他画的《鬼趣图》可真的独一无二。
罗聘生花妙笔,无论是人物还是花草山水无所不工,不过最出名还是他的'鬼趣图’。他以夸张的手法形象生动地描绘出一幅幅奇异怪谲的鬼怪世界,借以讽喻社会现实,堪称古代杰出的讽刺漫画。
当时民间盛传罗聘之所以能画鬼画得这么准确生动,都是因为他有一双能观鬼神的阴阳眼,还有说他的眼睛是蓝色的,能白日见鬼。罗聘也因此被称为“五分人才,五分鬼才”,这在八怪中是绝无仅有的特点,这样看来,还真和'怪’之称很是搭配呢。
李方膺
李方膺擅画松竹兰菊,尤其是梅,其用笔倔强放纵,苍劲老厚,自成一格。他当了几十年的官,刚正不阿,却几次遭遇重大打击,后来因为遭诬告被罢官,转身到扬州当起了卖画工。
“当官不为民,不如回家卖梅花”,李方膺爱梅,也善画梅,这也与梅所折射出来的高洁坚韧品质有关,他在官场摸爬滚打那么多年,见识了许多黑暗,却始终与恶势力斗争到底,将这种不屈的精神化为笔下象征,也只有梅花最符合了。
李鱓
鱓音同善。李鱓早年走的是黄公望一路的,后来入朝为官,曾随蒋廷锡、高其佩学画,也曾研习石涛笔法,画风经历过大变,擅长画花卉、竹石、松柏。
他因得罪了人被罢官后,同样跑到扬州卖画去了,和老乡郑板桥关系最为密切,郑板桥有“卖画扬州,与李同老”之说。
李鱓的其写意花鸟画有较大的成就和影响,其笔下的花草树木表现形式新颖,破笔泼墨,酣畅淋漓,富有动感。同时吸取没骨花卉的表现方法,工细严谨,变化丰富。
在清代市场经济繁荣的扬州画坛,李鱓在绘画题材、笔墨、章法等方面都取得了突破,促进了文人画在雅俗共赏。秦祖永评他:“另有别致,殆亦摆脱俗格,自立门庭者也”。
金农
金农是扬州八怪之首,因为历经康熙、雍正、乾隆三朝,自己封了个“三朝老民”的闲号。
金农文学造诣极高,且博学多才,他多有才呢,就说他是从五十岁之后才开始攻于绘画这件事,就足让人惊叹了。在绘画上,他善画墨梅,涉笔即古,脱尽画家之习,他自称“江路野梅”,用笔奇拙,凝练厚重。
金农对于绘画是抱着“众毁不如独赏”、“不趋时流,不干名誉”的想法的,人贵自立而不在位之尊卑,强调人格独立的精神,有了独立的人格,自然就有了笔下的傲骨。
黄慎
黄慎的诗文、狂草书法、绘画被称三绝,他贫寒的出身和特殊的人生经历,使得其绘画风格与其他七怪相比,更加复杂且具有个性特色。
黄慎的人物画题材十分广泛和丰富,不仅画神仙佛道和历史名人,也擅长从民间取材,塑造了乞丐、流氓、渔民等下层人民的形象,这在古代的画家当中是十分难得的。
黄慎的人物绘画,笔锋顺畅,苍劲中夹杂着草书独有的柔情,刚柔相济,往往简单几笔就能形象地勾勒出人物的个性。
郑燮
郑燮也就是大名鼎鼎的郑板桥,人人都知郑板桥一生只画兰、竹、石,尤其是他的竹图,堪称一绝。
郑板桥笔墨造型不贵摹形,所画之竹得于竹影,他曾有题诗写到:“吾画竹,无所师承,多得于纸窗粉壁日光月影中耳”,一句话道出了会心得神之奥妙。
此外,郑板桥还有一段精彩的画竹三段论,他说“晨起看竹,烟光日影露气皆浮,动于疏枝密叶之间。胸中勃勃,遂有画意。”他于实践中提炼出了“眼中之竹、胸中之竹、手中之竹”的“画竹三段论”, 将自我思想、情感、审美等因素物化到自己的艺术作品中。
高翔
高翔是罗聘的老师,也是石涛的挚友和忠实追随者。清朝李斗在《扬州画舫录》中有记:“石涛死,西唐(高翔号)每岁春扫其墓,至死弗辍”,可以看出高翔与石涛之间的深厚友谊。
在绘画上,高翔擅长画山水花卉,画风淡雅,能从取法自然中超然物外,又不受模式羁绊,具有个性特色,他是“扬州八怪”中唯一以画山水著名的画家。画风清奇高古,用笔简练秀雅,秦祖永称其为“笔墨超逸,洗尽尘蹊”。
汪士慎
又一位卖画为生的画家,他一生清贫,不求名利,在诗书画、篆刻方面都有很高的成就,善画花卉,尤其是梅,有“铁骨冰心”之号。
八怪中,汪士慎与金农、高翔、罗聘被称为四大画梅高手。他的梅,给人一种清风疏影、冷香四溢的感觉,树干曲劲,清妙多姿,具有清拔之神韵。
作为一个画家,汪士慎却在晚年的时候双眼俱瞎,54岁的时候左眼病盲,仍能画梅,到67岁时,双目皆不能见,但仍能挥写狂草大字,所谓“盲于目,不盲于心”。
看了这么些,谁的画最得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