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流乱弹]我不知道那个“基督死了”
我不知道那个“基督死了”

哀悼基督 曼特尼亚
曾经有人以《如来》这幅画问我,是不是借西方美术史上有一幅《哀悼基督》的构图画的?
我当时回答说:“我不知道‘基督死了’那张画。”
后来见到了曼特尼亚的这幅名作,只觉得在透视关系上类似。我画这幅作品是在七十年代末的那一年,大致春末夏初,灵感来自兄长的午休,当时在艺术上还在提倡主题类绘画,我却对内心的感受十分在意。因此画了一系列这样的作品,其发端是因为1977年的下乡插队生活,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乡村场景,开阔的田野和高天,令人遐想,我的第一张这类意象的绘画是一个人在沉思,现在看来也算不得什么,其实当时自己也不知道要画什么,因为它不再是基础类的形式训练,如果理解为创作,就是被一种莫名奇妙的感受激动着,但是它是我的真实感受。我感到被一种从没体验过的兴奋所笼罩,不断地画出许多美丽的幻想。
多少年后回过头来分析,才知道那是一个人的青春时代。有位作家随意说起人生的少年时代都是天生的诗人,由此也引发我的联想。自主意识的觉醒,真实的自我来自内心的鲜活体验。人生进入青年时代,显示出哲学的气质,这对于我也许是不曾有过的,它的倾向性为我以后的生命历程铺设了如何的崎路,至今也未可知。
根本地说,一个新时代的降临,社会就要为之发生变动,往往能带来许多异样的东西,例如意识、观念、知识,随之而来的就是认识的角度。谁的艺术知觉契合了这精神的新境界,他便在这个时期走在很多人的前面。
好在现在人们不再使用“权威”的眼睛来看问题,判断世界了。
世界的美好就在于它是缤纷的,相同的色彩在不同的眼睛中有不同的解读。
我庆幸我所生活的时代,我也得意于曾经有这样多个属于我的窗口,在这个时代之初,就有瞭望它的荣幸!
闲话:这是我的一篇旧文,曾在清明节后一天纪念基督已经死了。

如来 1979 段守虹

命运之风 1979 段守虹
上帝将如何设局,让我们费思难解,是精致还是苍茫?为什么世界总让我们奇怪。——1979年笔记
闲话:翻翻多年前的旧作,真的就像日记一样,对死亡、命运、对自身的看法应该嵌在每一段生命的记忆中。

水边 1979 段守虹
苹果的幻想 1979 段守虹

白菊 1979 段守虹

断肠人在天涯 1979 段守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