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荡四百年:元凶授首刘彧成功平叛,斩草除根刘骏后代灭绝
本文是长篇系列文章《激荡四百年》的第390篇
泰始二年(公元466年)八月二十五,建安王刘休仁率兵进入袁顗遗弃的大营,接纳十万人投降,同时派沈攸之等追捕袁顗。
袁顗逃到鹊头,与镇守在那里的主将薛伯珍会合,并和他所属的部众数千人一同向西撤退,打算前往寻阳。
夜晚,一行人住宿在山间,袁顗杀马慰劳将士,回头对薛伯珍道:“我并不是怕死,只不过想要到寻阳,在主上面前请罪,然后自刎!”慷慨激昂,吆喝左右侍从,取来刘子勋赐给的符节,左右侍从无人搭理。
等到天亮,薛伯珍请求与袁顗单独谈话,顺势砍下他的人头,前往钱溪向马军主俞湛之投降。俞湛之毫不犹豫的斩了薛伯珍,连同袁顗的人头一起上缴作为自己的功劳。
刘胡率两万人奔回寻阳,谎报晋安王刘子勋道:“袁顗已经投降,全军溃散,只有我率领部属单独逃回,应紧急采取措施决一死战,我暂时驻防湓城,誓死效忠您。”然后率船队从江中外航道西上,连夜直奔沔口。
得知刘胡逃走,邓琬惊恐不已,无计可施,召集中书舍人褚灵嗣等商讨对策,大家都不知如何是好。
吏部尚书张悦假装有病,请邓琬到私宅商讨大事,密令左右全副武装埋伏在帐后,吩咐道:“听见我命你们拿酒,便可以动手。”
邓琬到后,张悦道:“你当初首倡此谋,今天战事吃紧,你有什么办法吗?”邓琬道:“应当杀掉晋安王,查封仓库,以此赎罪。”
张悦怒道:“现在,你宁可出卖殿下,也要保全自己活命吗?”于是呼唤拿酒,张悦的儿子张洵提刀冲出,砍下邓琬人头。
中书舍人潘欣之听说邓琬被杀,率兵抵达张悦门外。张悦派人告诉他道:“邓琬打算谋反,已经斩首。”潘欣之又撤回。
接着,张悦逮捕了邓琬的儿子一并杀掉,然后单乘一只小船提着邓琬的人头东下,向朝廷投降。
邓琬既死,寻阳大乱,蔡那的儿子蔡道渊原被囚禁在寻阳制造兵器的作坊里,这时挣脱枷锁,进入寻阳城,逮捕了刘子勋,将其投入大牢。
不久,沈攸之等率大军抵达寻阳,杀掉刘子勋,将人头送到建康。
这一年,刘子勋只有十岁,先是莫名其妙的卷入叛乱,然后又稀里糊涂的被杀。而叛军之所以失败,和刘子勋过于年少密切相关,他无法将各方势力弥合成一个整体,看似人多势众,实则各自作战。
相比之下,刘彧始终亲自部署,也采取了最为正确的策略。此消彼长之下,刘彧的逆风翻盘在情理之中。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前面曾说过,那些地方将领之所以拥护刘子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欺负他年少,一旦投机成功,可以获取最大的利益,甚至挟天子以令诸侯,满足个人私欲。
当初,袁顗力劝蔡兴宗外出,蔡兴宗坚持留在建康。如今,袁顗身首异处,蔡兴宗成靖难功臣,众人无不佩服蔡兴宗有先见之明。
九月初八,刘彧以山阳王刘休祐为荆州刺史。第二天,建康解除戒严,并大赦天下。
九月十六,刘休仁抵达寻阳,分派吴喜、张兴世进攻荆州,沈怀明进攻郢州,刘亮及宁朔将军张敬儿进攻雍州,孙超之进攻湘州,沈思仁、任农夫进攻豫章,平定余寇。
刘胡逃到石城,被捕后斩首;郢州行事张沈扮作僧人,暗中逃走,被抓获斩首;荆州行事刘道宪解散部众,自请处罚,荆州治中宗景等率军进城,诛杀刘道宪,逮捕临海王刘子顼后投降;孔道存也请求投降,不久听说柳世隆、刘亮大军将要到来,和三个儿子一同自杀。
刘彧因何慧文文武全才,特命吴喜传旨赦免,何慧文道:“我既已陷入逆党,亲手加害忠义,还有什么脸面见天下人!”自杀身亡。
响应刘子勋的安陆王刘子绥、临海王刘子顼和邵陵王刘子元等,都被刘彧赐死,刘顺及其逃到荆州的余党,也全部被斩首。
随后,刘彧下诏,追赠守节而死的官员,有功官员依照等级封赏。
将刘子勋的乱党全部诛杀后,刘彧对刘骏的其他儿子仍然和善如故。刘休仁从寻阳回到建康后,却对刘彧道:“松滋侯刘子房的兄弟仍在人间,将来一定会对国家不利,应该及早处置。”
十月初一,刘彧下诏:松滋侯刘子房、永嘉王刘子仁、始安王刘子真、淮南王刘子孟、南平王刘子产、庐陵王刘子舆、刘子趋、刘子期、东平王刘子嗣、刘子悦等全部赐死,镇北谘议参军路休之、司徒从事中郎路茂之、兖州刺史刘祗、中书舍人严龙等人连坐诛杀。
至此,刘骏的二十八个儿子,全被杀尽,一个不留。被杀之时,这些人没有一个成年,要怪只能怪他们的大哥刘子业太混蛋吧。
这时,刘勔还在包围寿阳,垣闳攻打合肥,都没有攻克。
刘勔心中不安,召集各位将领商议,马队主王广之道:“如果将军能将您的马送给我,我就能夺取合肥。”
幢主皇甫肃大怒道:“王广之竟敢贪图将军的马,应该斩首。”刘勔却笑道:“看他的意思,一定可以立功。”连同马鞍一起送给王广之。
果不其然,王广之前去攻打合肥,只用三天便把它攻克。守将薛道标突围,逃往淮西,投奔常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