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遭遇丧偶式婚姻,想离婚儿子又患病,一个人在医院苦苦支撑

5个多月150多天,我一个人独自在医院处理所有的事,每天神经都是绷得紧紧的,身心疲惫已经快到极限,却不敢倒下。靠在儿子的病床上,我迷迷糊糊看到儿子多了一双翅膀飞起来,他一边挥手一边说:“妈妈,我走了后你要好好的。”我哭着伸手想要拉住他,猛地感觉到有人给我擦眼睛,我睁开眼一看,原来是儿子在帮我擦眼泪,看到我醒来,儿子问我:“妈妈你怎么哭了?”我一把抱着他,怕他像梦里那样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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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苗苗,今年31岁,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老大闫沂铭今年8岁,老二闫沂峰今年4岁半。我是安徽淮南凤台县夏集镇的农民,儿子闫沂铭患病几个月来,我和孩子奶奶带着两个孩子在安徽合肥的医院给他治病,婆婆在出租房照顾沂峰做饭,我在医院照顾沂铭。医院离出租屋不远,从今年2月底到医院,期间婆婆回过几次老家,而我和沂铭一次也没回过老家,因为沂铭病情的原因,甚至一个多月连出租屋都没能够回去。

我的婚姻并不幸福。2010年,经人介绍我认识了比我大2岁的货车司机闫家永。2012年我先孕后婚,婚后他变化很大。丈夫在上海帮人开车一年回来两次,平时挣多少钱从不给我说,每个月要催很多次,他才会打一点生活费回家,其它都不管不问,即使人回到家也是如此。我知道他在外面挣钱辛苦,我在帮别人看店卖手机,每次他回来,都是我下班回家把家务做完,吃饭把筷子碗送到他面前。

丈夫长期莫名的冷淡,让我感到心寒,一度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那次,我和他到了医院后他临时改变主意,不交费走了,我没有钱只有回家,就这样儿子沂铭来到了世间。有了孩子后,我以为他有所改变,但现实击破了我的想法,我依然没有在他身上得到做丈夫应有的信任和关爱。2016年,我意外怀上二胎,当时我想打掉孩子,可双方父母都指责我想当“杀人犯”,最后孩子的胎动让我失去了打胎的勇气,就这样老二也来到人间。

有了两个孩子,我不得不做全职妈妈,生活费还是要一次次要,拖不过了丈夫才给,有时一千块钱,有时候一千五,钱用在哪里还要让我报帐,骂我跟个要债的一样,钱实在不够,我只能向自己娘家妈要一点。二宝出生三个月后,我意外得了妇科病,他却说我在外面不干不净惹上了病,这样的侮辱让我愤怒而绝望。

2017年,我想要诉讼离婚,在法院门口遇到一个自称是律师的女人,她说要帮我处理离婚的事,在我付了2000元后,她不仅什么都没有做还拉黑了我,婚也没有离成。有了离婚风波之后,我们夫妻关系走向了冰点,就在这时儿子闫沂铭出事了。图为病床上的沂铭。

2020年2月,儿子闫沂铭牙龈肿大叫痛,我以为他牙痛,给他吃了消炎药却没有任何效果。我带孩子到了县医院检查,医生建议我们去省城医院。我带着孩子去了省城的医院,最终被确诊为急性髓系单核细胞白血病M5(高危)。确诊后孩子转到安徽省立医院西区,医生给出化疗加移植的方案,费用不算排异需要50多万元。孩子的病彻底掐断了我想离婚的念头,因为我没钱给儿子治病,我不敢再提离婚。图为我和儿子沂铭。

沂铭在医院治疗至今,丈夫只来过两次。每次孩子治疗费吃紧,他都是一拖再拖,不够就让我自己想办法。我知道孩子生病以来已经花了很多钱,家里早已经囊中如洗,他也很不容易,可我没有任何办法。有好几次,我听他说借不到钱,没钱就无法治病,我害怕他说放弃。图为病床上的沂铭。

在医院除了孩子的治疗费还有生活费,因为没钱,我常常吃了上一顿为下一顿发愁,后来我在上海打工的母亲转给我一点生活费,我才不用去问他要生活费了。我母亲在上海一个电子厂做保洁,干着最脏最累的活,每个月都会从有限的工资里转一千块钱给我,这让我十分愧疚,本该享福的年龄,却还在为我担心。图为儿子总是缠着我,这么大了还需要抱着他。

婆婆在出租房帮着照顾小儿子,给我们做饭。也许丈夫对我们母子的态度也决定了婆婆的态度,在她面前我小心翼翼,怕她生气回老家。这样的生活我过得太累,没钱没能力给孩子治病。我有丈夫,又好像没有,几个月下来好多病友都没有见过他来医院,很多人还以为我是单亲妈妈。图为在医院里,我和儿子挤在一个床上。

8岁的沂铭已经懂事了,医院里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会对我说:“妈妈辛苦了,你休息一下。”他还会端水给我:“妈妈,你喝点水。”每次都让我感动不已,我没有白疼他,为了他我要坚持下去。沂铭对我说:“妈妈,生病了会死,我怕死你要陪着我。”我说:“别怕,妈妈会一直拉着你的手陪着你。”此刻我已经决定,如果救不了沂铭,我不会让他在害怕中孤单地走。图为儿子看着窗户外,和我在一起,儿子从来不想爸爸。

目前,沂铭治病已经用了近30万元,报销了13万元,家里外债借了有十万元。沂铭超过三次预期化疗,目前是第四次化疗做完维持着等待进仓,可是他说他没有办法借到钱了,没有钱沂铭就无法做移植,我真的好绝望,难道就看着儿子因为没有钱带回家看着他离开我们?(高进/文 江雨/摄影)原创作品,严禁任何形式转载,侵权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