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趣史 60． 再见无间道

太阳汗的儿子屈出律血气方刚，有勇无谋，听了使者的话，抬起头来，一字字地迸出来：“我鄙视他。”

不，这还不够，你回去这样说：巾帼中的太阳汗又心怯了，所以才说出这种话。那么多蒙古人是从何而来的呢?蒙古的大部分不是与札木合一起在我们这里吗?铁木真从哪里增兵呢?我这位父汗从小生长在深宫，没有离开过孕妇撒尿的地方，连放牧牛犊的草场都没有到过，刚听说敌人来了就胆怯了，真像个妇人啊!

使臣向太阳汗如实汇报。太阳汗被气得火冒三丈，但又无可奈何，说：“有力有勇的屈出律，等到双方相接、相杀之日，不失其勇就好了。像这样打下去，势必会难解难分的!”

鄙视你的不止你儿子。

撒卜勒黑又开口了：“过去你父亲亦难察必勒格汗，逢对等之敌，从未使敌人看见男儿的脊背，战马的后胯。你现在年富力强，为什么这样心虚胆怯呢?早知如此，还不如让古儿别速统帅军队呢!噫!太可惜了，我已经老了，我军的纪律已经松弛了!大概是蒙古人时来运转了?像你这样怯懦无能，我们乃蛮还有什么希望呢？”说完，叹了口气，打着箭筒到别处去了。

话都到这份上了，换做你，生气不？

太阳汗这次真被激怒了，对左右人说：“男儿百年，终有一死；七尺之躯，辛苦一生，谁敢独辞。这些人口出大言，我们也不怕舍死一战!” 于是他在聚集部众，整兵列阵，准备与铁木真决战。

太阳汗，终于雄起了！

侦察人员驰马飞报铁木真：乃蛮主力开来了。铁木真立即下达了作战命令：“以少胜多，勇猛作战。像山桃皮丛一样，分小队低姿势联络前进；摆成大海一样的阵势，从四面八方进行包围；要像用凿子攻木材一样，长驱直入，直逼其中军。”

铁木真亲自任先锋，合撒儿统帅中军，斡惕赤斤负责后卫。乃蛮军从察乞儿马兀惕退到纳忽崖前，沿山麓摆下了阵势。铁木真的哨望者驱赶乃蛮之哨望者，一直逼到纳忽崖前的大中军内。

太阳汗发现蒙古军作战十分勇猛，乃蛮人被逼得步步后退，站在纳忽崖前向札木合详细询问蒙古各支军队的情况。

太阳汗：那几个一路赶来的，如狼将群羊直赶至圈内，是甚么人?

札木合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蒙古四勇：“我铁木真安答，养有饲以人肉，系以索链之四狗焉。驱我哨望者而来者，盖此辈也。。札木合说：他们铜额凿齿，锥舌铁心，用钚刀做马鞭，饮露骑风。厮杀时，吃人肉。如今放了铁索，垂涎着喜欢来也。他们名叫哲别、忽必来、者勒蔑、速不台。

太阳汗有些害怕了，说：“咦!我们还是离这些下等人远点，免得受他们凌辱。”于是从崖前后退，将阵地移上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