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的家常菜馆,几位成都“老超哥”带你吃川菜,回锅肉太下饭!

年过数旬,半生薄凉。

也曾豪言壮志,终究被柴米油盐挫了锐气。

一句“老子喜欢,管你求事”,道出一个老成都人的内心呐喊。

趁着这几日成都的骄阳,邀上几位狐朋狗友,寻一苍蝇馆子,述说彼此已逝去的2020。

有人曾说,年过半百总得有点爱好……

一宿一宿地嗜酒、大口大口地猛抽烟,生活早已把人打得支离破碎,又何尝缺这点摧残?

一声孩童的呼喊,瞬间让人清醒过来,在这历史的滚滚尘埃中,我们得有点信仰,或者有点责任心。

逝去的2020,是不堪回首的一年。多少的生离死别,在悲痛茫然之中,又给人新的希望,即便是困于“格子”、厨房、异乡,总盼着明天会好一些,哪怕只是好上一点点。

“你走快点撒,麻糖沾了ka撒?”几个狐朋狗友正催着我赶路。

我暗自骂了句娘:“龟儿几爷子,今天老子请客!一个个人模狗样的,表面油光水滑的,耳朵估计早就遭儿媳妇扯耙了……”

这家苍蝇馆子老得像一位垂暮的老人,在这条不起眼的街道上竟然开了三十多年,一走进店那股多年积累下来的厨房油烟气总是让人小心翼翼。

随便找位置坐下,随手扯一张餐巾纸,各人把面前的桌子擦一遍。

朋友老张总是笑呵呵的模样,几十年都是这样子,我曾问他什么叫生活?

他低头吸了一口烟说:“以前我并不喜欢跑出租车……”

这家老馆子的招牌菜就是这道连山回锅肉,虽说我们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物,但对着连山回锅肉的做法是否正宗还是持保留意见。

但话说回来,一家打着“家常菜”的馆子,能炒出这样的水平已经很不错了。

老张抿了几口酒后,脸颊又泛红了,大手一挥:“虾子,今天必须我请客哈!老子昨晚打牌赢了两千多,后头跑去洗个澡,皮都快搓烂了……”

老色胚“姜娃儿”在一旁不怀好意地问道:“你龟儿还是说清楚哦?到底是哪的皮遭搓烂了?”

过水鱼,听起来有点像洗浴中心的菜品……

想起昨晚老张就如同这盘中草鱼一样,虽不如其新嫩细滑,依旧让人搓得“皮开肉绽”。直到今天只要一提到那晚上的事,老张的眼光还是有些闪躲。

现杀的草鱼做法很特别,鱼肉鲜香入味,老板很舍得下佐料,豆豉胡辣子都很多,光是这一盘佐料估计都能下几碗干饭。

正当我们吃得满嘴油,老张的手机又响了……不出意料的话,多半又是他家的“母老虎”。

话说这“母老虎”当年也是村里一枝花,老丈人还是个乡村干部,当年一直瞧不上老张,嫌弃他出身贫农,就是个穷书生,而且还是读不出来名堂的“歪大学生”。直到结婚后这么多年,老丈人一喝醉了就骂女婿,每一句都要打马赛克。

“母老虎”当时也是情迷心窍,一心要嫁给这个穷光蛋,大冬天非拉着老张去跳河,按当时的话说就是要殉情。这下吓坏了老丈人才不得已同意了这门婚事。

谁料多年以后,老张依旧还是一贫如洗,“母老虎”幡然醒悟已为时已晚,于是就跟着老丈人一起骂:“龟儿子,窝囊废!老子嫁给你,倒了八辈子血霉!”

这时候老张总是不言语,只顾低头抽着烟,心里怎么想的谁也不清楚,只是偶尔看到他皱了皱眉头。

每次聚会时,只要老张的“母老虎”打来电话,大家伙都自发地安静下来。但是越是如此,老张就显得越尴尬,只听见电话那头又是一顿咆哮,我们低下头为老张感到惋惜。

原本一介书生,谁料非被老丈人拖着搞啥子工程,最后亏得吐血。后来又在“母老虎”的淫威下跟小舅子做餐饮,又被坑了好几十万。一个人但凡经历了几次大风大浪之后,眼里早就没了锐气,有的只是无尽的惆怅和失落。

吃到最后,老板给我们端来了“瓦煲饭”,听起来很有特色,其实就是腊肉豌豆焖干饭!

腊肉的数量显然很“精致”,整体还是很香,吃到嘴里都是绵绵的香味。

我去前台结了账,回来看到大家都劝老张,“结婚几十年了,能包容就包容!”

姜娃儿还不忘说句“雀话”,“该搓澡还是搓,哪怕搓烂皮……”

听到此话老张又笑了起来,并埋怨我没让他去结账,口口声声地说:“下次必须我请!必须哈!”

一家用心经营了30年的家常菜馆,老成都人的传统口味,吃的就是这一口市井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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