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一记】白米饭
今天是《每日一更》的第五天,平平常常的日子,在文字的梳理之下,变得可亲可爱。面对这再平常不过的日子,我多了份敏锐,而更加珍惜——每个日子都值得被文字亲吻。
如果可能我要窝在被窝里整整一个下午,跟只猫似的,直睡到时间都失去力气。偏偏不行,一个朋友被网友约见,她有点紧张,非要拉上我。这种“英雄护美”的事,如果不做,我良心上是会有点过意不去的。
但我还是花了极大的力气,挣脱出被窝。脸也懒得洗,直接上了点BB霜(肤色看上去有点涩),点了点口红,戴了个口罩就出门了。
到了那儿,我以一个“不速之客”的身份出现。那人一看就是个成功人士。三人聊得挺欢,我原本也只打算坐坐就走,后又来了一人,我的去意就更浓了。想着娃要放学了,想着一楼顶的床单被套。只是我一走,朋友也跟了出来,那人对我是会有意见的,可我管不了那么多。
我还没进家门,萍就来了电话,说想见我,想一起吃个饭,两人一份的那种。她这两天总说些想见我的话,这个女人总是柔情似水,我也就没法子拒绝。但我对“两人一份”听而不闻,满脑子想着:炒二三个小菜,要一大碗白米饭。
如果一个人过日子,我一定是过不好的那种。懒散随意到一日三餐都成了问题。我已经三天没有吃到白米饭了。上次打包回的花胶鸡的锅底汤下了面,硬是吃了一天。虽然出门不出十分钟我就能跌入饕餮盛宴之中;虽然手机上点一点就应有尽有。但架不住我的懒。
萍来接我,我开口就说:“我要吃白米饭。”她一听就乐了。找了家店进去坐定,我就问上了:“你家有白米饭啊,很好吃的那种?”
稚气未脱的服务生一脸懵:“白米饭是有,但只是一般口味。”
我一听“有”就放了心,很是豪气地说:“先给我上碗白米饭。”
服务生更懵了,萍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小伙子,我这几天尽吃面、馄饨、饺子了,现在特别想吃白米饭。如果你家没有白米饭,我抬把屁股走了。”
服务生终于明白了,笑着帮我盛了碗堆得老高的白米饭。
只一口,我的灵魂就活了过来。我边吃着白米饭边同情起出国在外的中国人来了。我总是这么瞎七八搭地联想。
一碗白米饭吃得心满意足。当然还有三个菜。
离我俩上的学习班还有点时间,我俩就逛起了服装店。萍是那种把“自己变美”当作一件很重要的事来做的人。进了店,她会认真地翻看每一件衣服,我只是敷衍地翻翻,可能看也不看一下。要过年了,萍只选红色的衣服,红得热烈,红得喜气的那种。她试了一件又一件,我坐在那儿欣赏。
她选定了一件毛衣,我站起身也试了试。然后我买了两件,一人一件,一模一样。穿在身上就不脱了,在镜子前我俩各种pose,各种满意。非让不善于拍照的服务员小姑娘给我俩拍照。左拍右拍得直到我俩觉得满意为止,快把小姑娘为难哭了。
萍又被耳饰吸引了,又是猛一阵的试戴,还非要跟我一人一个的错开来戴。她跟之前真的大不一样了,之前的她总是很谨慎,选耳环、耳钉什么的,以小巧精致为主。现在不得了,只选夸张的,夸张到我连大气都不敢出。
终于选定,我俩匆匆地赶了出来,上课要迟到了。萍说:“反正跟你在一起都会迟到。”很多时候我就是那个背锅的。萍的车技非常好,车水马龙中游刃有余,我不由得拉紧了扶手。
没有迟到。
这次的课程内容对于我而言强度有点大,又蹦又跳,又哭又笑的。带领者玲儿的舞动特别有感染力,她像一匹非洲大草原上的小马驹,自由狂野。我听了带着原始野味的音乐,舞动其中,新戴上的金属耳环在碰撞中发生细脆的声响。原始与现代,文明与野蛮、心灵与肉体交融一体。很是释放。
接下来就是笑的练习,哭的练习。哭远比笑简单得多。佛家说的“生而为苦”是真的。
为什么笑都要练习(虽然我听说过笑的瑜伽),我有点不明白。有人给我解答:人总会有某个时刻掉进黑暗的漩涡之中而不可自拔,那刻意练习的笑就是一种自救。我深以为然。
哭是很自然而然的事,在哭中我与爸爸再一次道别,爸爸的突然离去成了我永远的痛,我不愿与人提起。我只是更加珍惜生活,珍惜身边的人,以此纪念爸爸。
回家开门的瞬间,娃用狡黠的目光迎接了我,并伸过她的纤纤玉手给我看她新做的指甲——真好看。娃笑成了一朵春花。
日子总是平常而又值得期待。
系列回顾:
Flies
生活
不可能
平静如水
悲欢离合
之后
或惋惜
或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