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选粹】陈相果丨铁马雄关秋色行

作者简介

陈相果：永济城东人士，喜欢与文字对话，在文字中栖身，在墨香中陶醉。处世格言：但行风雨人生路，莫恋荣辱平常心。闲暇时偶用指尖敲字独欢，作品在《垣曲人家》、《中山文苑》和《嘉应文学网》等平台发表。

铁马雄关秋色行

作者：陈相果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得知10月14日作协有活动，立马积极响应，跟随傅晋宏和冯红寅两位老师精心策划组织的作协团队赴潼关采风，有幸认识了几位同行的老师。

永济繁华的市区渐离渐远，西延如翅，扇动着入眼的秋色，载着车子飞翔。

与傅老师同车，傅老师既是娴熟的驾车司机，又是忠诚的“随团导游”。途经之处，傅老师就会把当地有关的历史遗迹给我们做详尽的介绍，万固寺、西岩寺、白塔寺……

路过伯夷叔齐墓，被二贤士因谦让皇位分别出走，晚年相遇后入周投靠，奈何武王执意伐商，劝谏不得，誓死“不食周粟，采薇而食”，抱节守志饿死首阳山的故事打动。

时光流转，岁月如梭，首阳山的野薇荒芜了一茬又一茬。阡陌纵横，曲径通幽处，掩映在杏林深处那两座紧挨着的状如馒头的巨冢，被崇贤尚志的首阳人民保护的完好无损。永济市人民政府于1996年元月在二级公路旁通往墓穴的路口竖起一块醒目的石碑，向路人指引着拜谒二贤的方向。

为了能让我们领略黄河滩涂风情，傅老师带我们走匼河扶贫路，沿着黄河一路向西，向南，向着我早已辨不清的方向奔驰颠簸。

视野开阔,广袤无际的黄河滩涂，季风送来金秋的飒爽。恰逢承包滩地的村民正把丰收了的花生就地做净化筛选处理，打包存垛，等待商家上门验收取货。

沃野千里的漫漫黄沙，恢宏的丰收场景，壮观的劳动成果堆砌场地，是久被钢筋混凝土束缚，受“五八”制约，规章牵制，“文明病”缠身的我们从未享受过的视觉盛宴。

难得放牧心情，我们当然不能错过这种难得的“亲民”机会。

“随便吃吧。”这就是憨厚淳朴的黄河人，用最朴素的语言招呼我们这些滩外来客，赤红的脸膛写满了真诚与友善。

纳天地灵气，获五谷丰登，这就是黄河母亲对黄河子民的厚爱与恩赐。

除了惊叹，除了新奇，几位久居城市的老师浑然“不知身是客”，面对着成堆成堆白花花的花生角果并不为所动，而是转换了职业角色，从村民们手中接过铁耙，融入广阔天地，躬身弯腰，与黄土地亲密接触，细心翻刨，务必颗粒归仓，着实体验了一把原汁原味的农桑生活。

远处，更加广袤的黄沙地里，密匝匝地续写着秋的殷实与饱满。那些远近赶来的居民们，呼朋唤友，结伴而行，赶着脚地分享着丰收的喜悦，在大片望不到尽头的已经收获过的滩涂地里，成群结队地捡拾被遗漏的角果，捡拾滩涂人溢在眼角眉梢的喜悦。

初心涌动，使命召唤。小插曲怡情，滩涂旷景让人留恋，终是不能久做逗留。临走，物美价廉的黄河滩丰产，被友情出席的可爱的司机师傅很豪气地扛起一大包，准备带回去与朋友们一起丰富自家的餐桌。

“立马风陵望汉关”。沿着母亲河，傅老师把车停在一处叫做凤凰嘴的地方。抬手，就是当年日本侵略者架着大炮隔着滔滔黄河水用炮火轰炸潼关古城楼的翘角凉亭。

侵略者狼子野心，妄想从潼关撕开关中平原的缺口，直取西安、洛阳，以达到控制中原的目的。奈何狼子野心敌不过潼关军民浴血抗敌，誓死捍卫潼关的决心。

受母亲河护佑，借雄关天险，日寇从1937年侵华开始，从凤凰嘴向潼关古城投掷的炮弹以黄豆计数，就有14800多枚。直至抗战胜利，也没能击垮潼关军民抵御外敌的坚强意志。侵略者的铁蹄最终没能跨过黄河，没能踏上关中平原寸步。

如今，硝烟散去，凤鸣九天，翘角凉亭已远离了战火，与当年对弈的潼关古城楼凝眸对视，隔河相望，相互慰藉着那场战火带给彼此的伤痛。

创伤易愈，疤痕难除，侵华战争带给秦晋人民的伤害，永远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不远处，两桥飞架，卧如长虹。

雄伟壮观的风陵渡大桥横跨滔滔河水，给昔日只能靠船工摆渡的跨河历史画上了句号。秦晋之好以更快捷，更方便的交通方式诠释着现代文明的飞跃。

横跨大河的南同蒲铁路桥在2018年10月14日这一天停止了列车通行，修整待命。为了确保铁路线的安全运营，保障人民生命财产安全，铁道部门本着“防患于未然”的目的，将对铁路桥进行安全隐患排查和修缮。是日，铁路桥将以更结实的筋骨继续担当她的运输使命。

远处的连霍高速公路，来往穿梭着各种大小车辆，分担和承载着通往全国各地的运输业，为各行业的发展提升和市场经济的繁荣做着不可估量的贡献。

脚下是滚滚东去的汤汤黄水。护堤坝下，沿河居民正手持长杆，用自制的工具打捞着从上游冲下来的莲藕。一幅人类依赖自然、征服自然、保护自然的山水画卷，在阳光下生动地漫卷着，延伸着，浑然天成，一派祥和。

不觉中我们已经行至潼关县境内。

途经马超刺曹古槐遗址，傅老师手握方向盘，给我们讲述了“马超刺槐，天不灭曹”的三国传奇故事。

曹操当年遭马超追杀，追到此地此槐，替父报仇心切的马超挥枪猛刺，戒备中的曹操听到风声，轻转马头，躲过金枪。无奈马超用力过猛，金枪刺中了槐树，一时半刻竟不能拔出，曹操才侥幸得以逃脱。

想当年，如果不是马超失手，曹操殒命枪下，就没有神医华佗含屈饮恨而终的千古遗憾了。

洪流难抵，历史总是在一着不慎中系发千钧。我们看到的那株蓊蓊郁郁，葳蕤如盖的古槐，并不是当年救过曹操性命，延续了三国历史的那棵槐树，而是由当年的功德槐根部蘖生的。

世事无绝对。一棵寻常树，却因经历过年代的沧桑，和历史人物有着不解的渊源而闻名遐迩。就像有人天生自带光环，有人却能凭借外力而一举成名。

偌大的潼关博物馆广场，雄伟的博物馆建筑，远处是华夏圣母女神女娲娘娘的巨型汉白玉雕像。相传潼关是圣母女娲娘娘造人的地方。为了传颂娘娘功德，潼关县委县政府广取民意，斥巨资雕塑了神像，供后世敬仰，受万世膜拜。

面对博物馆，左手是十里长廊景区，右手是神奇的三河交汇自然景观。趁着午时饭点游客稀少，我们一行人决定先进馆参观。

“自古多战事，华夏数潼关”。在馆外入口处就能捕捉到一骑英雄提枪跃马的镀金雕像，把铁马雄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扼喉要塞诠释的威风凛凛。

馆内肃穆，古文物琳琅满目，把从古迈今的华夏文明，以出土的石器文化、陶器文化、竹器文化、骨器文化，以及布满绿锈的青铜文化如数家珍地在馆内陈列传承着，隔着透明的时空，把人类祖先如何挣脱愚昧，走出蛮荒，一步一步迈向文明的历史进程清晰地罗列着，陈述着。

馆内陈列着长矛短枪各样兵器，游客仿佛置身于鼓角争鸣的兵家战场，在刀光剑影中感悟着每一场企图颠覆历史的血腥争夺战。

从白底黑字的楷体文字中便能听到遥远的刀戈嚯嚯，铠甲铿锵的厮杀声，嗅到历史浓浓的血腥味。

“山势雄三辅，关门扼九州”。当年安禄山叛乱，攻至潼关，统帅哥舒翰将军审时度势，凭借十二连城天险，扼住叛军西进长安的咽喉，采取只守不攻的兵家战术，加之外围平叛的力量援助，完全可以耗其精力，靡其士气，兵不血刃，不费吹灰之力即可以少胜多。

只可惜晚年的唐玄宗昏聩，迷醉后宫，纵容小人，任奸佞当道，听信杨国忠谗言，下旨逼哥舒翰出关平乱叛军。无奈皇命难违，兵力不济，加之身体不适，哥舒翰中了安禄山诱敌深入的一贯伎俩，被俘之后惨遭杀害。

长安危在旦夕，才有了唐玄宗逃命，众士诛杀杨国忠，久居深宫的贵妃也惨遭“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的马嵬坡下场，玄宗帝则束手于“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的无奈中。

一计谗言失权衡，江山斜倾无风流。从此，长安城外红骑绝尘，再无妃子凭栏一笑。从此，皇权旁落，江山易主，华夏版图上嘶鸣了长达八年平叛的战马萧萧，开元盛世不复。

呼吁“均田免税”，开仓振饥民的李闯王雕像，身披铠甲，挎刀立马，向游人诉说着一朝英雄气短的捭阖大顺。

一段历史更迭的风雨狂澜，在浓浓的血腥味中弥漫着，喧嚣着。

闯王三战潼关，三种结局。一战惨败南原后，闯王厉兵秣马，养精蓄锐。再战潼关，血染水坡巷，大获全胜，自封大顺王。然，盛极一时的大顺王朝，在历史的宝鼎上仅仅风光了一年，就被“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吴三桂携清兵挥师入京。大起大落的闯王不得不抵御反击，三战潼关而败北，匆匆谢幕于历史舞台。

命运和闯王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败北后的李自成竟然被湖北一莽夫误杀，成为千古憾事。

退出历史舞台的闯王并没有因为朝代的更迭而被历史遗忘。他的华丽登场与哑然谢幕，都因杀伐征战而造成了生灵涂炭。尽管其初衷是造福百姓。

红颜误国，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从唐明皇仓皇逃命，到吴三桂倒戈天王殒命，似乎都与女性有关。“红颜祸水”的说辞倒是给那些失败者找到了借口，把“马失前蹄”“百密一疏”的功亏一篑失策责任推卸的干干净净，是非罪过一股脑儿地全扣在纤纤弱女子头上，女性往往成了政治权利争夺的殉葬品。

历史上还有一位女性，顶着泱泱祸水，把天子朝纲的龙威一扫而光，愣是用皇权把罕有的女权主义发挥的绝无仅有，也把康乾盛世建立起来的华夏版图割让的千疮百孔，支离破碎。

当年慈禧老佛爷为躲避八国联军，携光绪帝仓皇弃京逃离，中途于永济蒲州上源头村休憩，后一路西行至潼关城，潼关县令早已命百姓奉美食夹道相迎。逃难中的老佛爷挑帘观望，见一农夫手捧红薯，好奇询问是何物，农夫答曰“红薯”。因方言与“洪福”同音，博得逃难中的老佛爷顷刻欢心，赏了重金。

偷偷乐一乐，原来我们从小吃的敞亮，叫的响亮的红薯，曾因城里人听不懂的方言而获得过老佛爷的嘉奖，是吉祥之物啊。不过，说笑归说笑，饥荒灾年里，红薯的确是人们眼里的救命粮。

展馆利用一切可用空间，尽可能地向游人展示潼关历史文化。行走在馆内，就如在时空隧道里穿行。

雕像、模型、电子模拟演示、海报式的墙体展示、以及触摸式点读等现代科技的广为应用，把潼关文化、地形地貌、历史沿革、以及与潼关有关的圣贤名仕、奇闻轶事等都详尽地做了介绍。

战火蔓延中，军民同仇敌忾，保卫潼关，蒋介石曾亲临潼关视察防务，奈何三天之后便发生了张、杨的“双十二”事变。后经周恩来同志抵达西安，力挽狂澜，促成了伟大的第二次国共合作，形成一支抵御倭寇，共同抗敌的兄弟联盟军，具有伟大的历史意义。

大文豪鲁迅到达潼关后面对满桌招待他的鸡鸭鱼肉，却唯独青睐一盘潼关酱菜。邓小平、冯玉祥、于右任等都与潼关有着密不可分的历史渊源。

潼关拥有丰富的金矿资源，故有“华夏金城”的美誉。从采矿到提炼，再到加工成品，一系列精湛的工艺流程都在展馆里有详实的阐述。这不仅展示了潼关丰富的矿产资源文化，也足以验证了潼关人精湛的金饰加工技艺。

从汉唐的繁荣，明清的昌盛，到近代军民同仇敌忾抵御外侵，保卫潼关，再到如今潼关的辉煌，都在博物馆的小小天地里演绎着盛世传奇与岁月峥嵘。而无论何时，曾经的战火潼关都在兵家的蹂躏中挣扎呻吟，民不聊生。诗圣杜甫忧国忧民的三吏三别，其中就有《潼关吏》。元代张养浩的《山坡羊.潼关怀古》中的“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就是历代潼关人的呐喊。

值得一提的小插曲是，我们在十二连城模型前听傅老师对潼关特殊的地理结构做精彩讲解时，偶遇从美国克萨斯州来西安汲取中华文化精髓的美国家庭张天鸿（中国名字）一家。美国家庭和带他们来馆参观的土生土长的“地主”导游也被傅老师的博学吸引，干脆一路同行，一起听傅老师更具专业水准的讲解。偶有听不懂的方言，同行的吕琴玲老师便迎刃有余地拿出她的专业绝学，如鱼得水地翻译给频频点头中的老美。

在用木板“辅桥铺路”的马车展馆里，傅老师就古时战车和图片分别对“轼”和“辖”给我们做了讲解。美国家庭中金发碧眼的妻子听过后，侧着头对她的一双儿女解释的“一个小小的零部件，发挥的却是大作用。”令我们在场的人打心眼里对这位外国母亲的总结解说由衷地佩服。

我们总是以大众的思维一致认为能带动马车的是昂首奋蹄的高头大马，从来没有关注过那个如女人头饰上的小小发卡一样的“辖”。殊不知，没有了“辖”的辖制，轴辙散架，辕辙分离，任马儿如何奋蹄，也无济于事。

同样，再伟大的事业，再光辉的业绩，都离不开团队的协作。团队中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有合作默契，不重其位，不轻其轻，干群一体，不离心离德，才能更好地发挥团队作用，马儿才能奋蹄带动车子疾驰。

结束馆内参观，美国人张天鸿礼貌地和我们添加微信，希望我们去西安的时候联系他，以尽地主之谊。

看着这位温文尔雅的来自美国的国际友人，不由得在心里悄悄地提醒他，即使我们去了西安，我们也是这块热土的主人。我们是960万平方公里土地上的主人，960万平方公里的华夏版图，没有我们的客土。

哦，我们当然接受了与美国家庭合影留念的邀请，以纪念这次潼关偶遇。

下午三时，我们品尝了潼关特色美食。当年慈禧太后赞不绝口的潼关肉夹馍和鸭片汤，如今也成了我们寻常百姓的消费项目。

品完美食，继续游览潼关山水风光。

一座看似普通的右任桥，却是当年冯玉祥将军驻守潼关时，于右任先生为了方便两岸居民捐资修建起来的，于是被命名为右任桥。桥墩石砌，桥体为原木结构，后因河面升高，桥体毁损，才修建成现在的钢筋混凝土结构，至今仍发挥着连接两岸居民互通往来的纽带作用。

随着国情所需，杨震纪念馆已经成为廉政教育基地，浩然正气的杨公雕像凛然矗立于馆前广场。“暮夜却金”的故事已是家喻户晓，警醒着达官宦仕和布衣百姓，拒腐防贪，不只是要在职位上防，普通老百姓一样要捂紧自己的口袋，不助贪，不做腐败分子的催化剂，才能真正地控制住贪腐源头。

十里长廊上，游人如织。站在廊上尽可把具有天府之国美称的渭河平原美景一览无余，更不用说还有天文望远镜助兴了。

岳渎公园两旁店家商贩云集。特色美食、儿童玩具、小工艺品俱全，甚至还有音响伴奏着舞曲，诱惑着兴致高昂的游客情不自禁轻舞一曲。

“岳渎阁”是十里长廊的一个观景台。岳乃名山，渎为圣水，之所以称之为“岳渎阁”，是因为立足此处，抬眼便把中华大地唯一一处“岳渎相望”的神奇景观囊收眼底——五岳中的西岳华山和四渎之一的黄河。

极目西眺，“三峰高出白云间”。西岳华山的东、南、西三峰状如莲花，被棉花垛似的白云托举在空中，清晰可见，梦幻般地浮在云海之上，美轮美奂，置若仙境。

“西来一曲昆仑水，划断中条太华山”。东望，黄河在此处一改上游咆哮不止的狂躁，尽显母性的温柔，把飘如丝带的八百公里渭河尽情揽入怀中，奔向大海。中条山龙首低吟，隔河盘踞。

脚下是广袤平坦的沃野，勤劳的潼关人民把秋后的田园打理得如一份干净整洁的答卷，回馈给游客们各样惊奇赞叹，尽情阅览。

一切如画卷一样，把大自然各种不同色块柔美和谐地呈现在眼前，任目光铺开，再铺开，延展，再延展。

沿着木质结构的长廊，在漫卷的山水中行进，在大自然的怀抱中尽情徜徉，放牧心情，乐山乐水，逍遥沉醉，忘却了归路。

览尽长廊风光，出色的司机兼导游傅晋宏老师又带我们来到了三河口。

在这里，洛河如一位温婉娇柔的女子，羞答答地掩在一方如帕的林带后，犹抱琵琶，温情脉脉，依偎着渭河，款款而来，最终欢喜牵手，水乳交融，一起奔向母亲河。

三河口，洛河和渭河这两条情侣河，在母亲河慈爱的教诲和引导下，孕育和滋养着辽阔的渭河平原，孜孜不倦，生生不息。

这里的景致完全是开放式的，游人大可尽兴游玩。

潼关虽然拥有丰富的矿产资源，但资源的开采和充气式的经济膨胀，虽然造福了当代，但有限性终究会遏制后代子孙的财富集结。

为了把潼关的“金脉”延续下去，潼关县委县政府凭借潼关得天独厚的环境优势和悠久的历史文化积淀，高瞻远瞩，长足发展，成功从工业经济向旅游经济跨越转型。

看官可能要质疑为何不“勒索”门票，“回收”巨额的投资成本，这应该就是潼关县委县政府领导韬光养晦的高明之处了。四海宾朋奔着这种不被“敲诈”的旅游环境蜂拥而至，必定会心甘情愿地为当地消费市场做贡献。激活了消费市场，带动纳税人的从业积极性，纳税人的腰包鼓起来了，政府部门还会为财政收入紧锁眉头吗。

潼关虽小，但地处陕西东大门，是通往西北的咽喉要塞，故有关中锁钥之称。而“孔子西行不入秦”，却并不是因为潼关的地形锁住了圣人西行的车马，而是源于去往潼关路上的几个顽童。

孔子周游列国，讲学游说，并不是没有去秦国施展才华的抱负，而是在去往秦国推行他的治国思想途中，行至潼关，路遇几个用泥巴玩“筑城池”游戏挡道的小孩，车夫遂呼喝孩子们让路，而小孩童并不惧怕，反而以没有城墙给马车让道的理由理直气壮地拒绝让路。

孔圣人和小孩子又两番口舌较量，终是败下阵来。孔圣感慨：秦童尚且如此，秦人何须我来教化！于是调转马头，放弃了去秦国游学的计划，终成憾事。

潼关，这座瑰丽的文化古城，虽然历尽兵家战事，饱受炮火洗礼，却是人类始祖女娲抟土造人的地方，有着美丽的神话传说。

相传女娲从天庭云游到黄河边，见黄河在潼关转弯向东，风光秀美，土地肥沃，遂用神力抟土造人，创造了人间，使天地间有了生灵，因而被尊为华夏民族的创世女神。而潼关的女娲山也被视为风水宝地。

夸父逐日，奔于此地，喝干了黄河、渭水，疲累焦渴，倒地而亡，手杖变成了一片桃林，故商代曾称潼关为桃林。

潼关，一方写满传奇故事的土地，虽然曾经旌旗猎猎，狼烟滚滚，刀光闪闪，杀声阵阵，也同样孕育了诸多英才豪杰，造就了旷世史诗。

沧海桑田，辘辘远逝，车马萧萧声已遥。如今，屹立于华夏，傲视秦东的潼关见证着改革开放后的辉煌，以更新的姿容颂歌着盛世太平，亦如一位沧桑的老人，守望着三秦子民，荣辱不惊，笑看四海升平，盛世祥和。

潼关，东望中条，西览华山，中华大地诞生的摇篮，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雄关！

留足雄关宝地，我之幸也！

（责任编辑：杨志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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