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碎语(六十)

在我看来,国际资本主义之所以苦无良策于中国政府所代表的社会主义文明,完全是文明史意义上的剥削阶级身份赋予他们的宿命式尴尬,是由他们先天固有的自负导致的历史必然。

导致剥削阶级一贯自负的原因之一是,在他们看来,被剥削阶级一贯表现得足够愚蠢和容易控制。正因为作为社会统治者和管理者的统治阶级总是沉醉于这种表面化的天时地利,狭隘的立场注定了他们将在潜在的文明危机暴发时被淘汰出局。这种狭隘立场也是现实中的普通人常有的。

被剥削阶级虽然一贯表现得足够愚蠢和容易控制,但其实并不如表相所显示的那样具有极强的稳定性,认不清其中的不稳定性是造成剥削阶级自负的另一个真正原因所在。

被剥削阶级一贯表现得足够愚蠢和容易控制,不但只是表相,甚至可以说是假相,因为人类文明进步是普及性的,所以表面易愚弄的被剥削阶级不可能永远好控制,任何阻挡被剥削阶级进步的现象都将被文明进步潮流所彻底清算。

所以,人类历史上的一切剥削阶级都是自负的,这是由人类先天分裂出阶级现象所决定的,是这个阶级不自觉的狭隘立场的必然表现,是人类哲学发展不成熟的表现,也是哲学走向成熟所必须最终解决的关键和难点所在。

被统治阶级愚得不稳定还另有动因潜藏其中,那就是,还有第三股力量潜藏在两个对立阶级中,他们数量很少,但行事风格与剥削阶级正相反,他们很不满于被统治阶级的被愚弄和被控制,他们是一群哲学工作者,他们一直在想方设法解民之愚,以求得人类文明的真正进步,只是受文明整体水平局限,一直不得其法,但这不耽误他们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以集体的力量让人间每一次乱世复归正常。

认不清这些人的真正存在,也是导致剥削阶级自负的深层次原因,因为他们若能认识到这一点,便会直接转化成这第三股力量。这是哲学之真与非哲学的自负不相容的一面儿。

这里我必须再次强调,自负不仅属于剥削阶级,被剥削阶级在不接受哲学改造的时候,也一样很自负——顽固又不讲逻辑(这个我在前面论述过)。所以说,自负是非哲学化之人的共性,与自信呈伴生状态存在,只不过这里的自信是非经哲学化的。

大家可以在这里体会到哲学普及化的重要性,也可以将哲学学习理解成用严谨的逻辑清除自己的自负。当自负彻底消失时,也是我们个人实现哲学化之时。

既然又说到逻辑,进而我们也可以体会一下学会遵守逻辑是多么重要。懂逻辑难,完全按正确逻辑行事更难,正是这两难注定了哲学的知行合一更难,这也是哲学难学、难发展和难普及的原因所在。

现在应该不难理解,总是给统治阶级制造麻烦的所谓潜在文明危机是人类文明的内涵和推动力所在,统治阶级的寝食难安和定期迭代是代全体人文明程度不够受过,统治阶级在那个位置上也根本不是自己说得算的,被推翻更是身不由己。

这个阶级身上有这么多不自觉的身不由己,当然无法实现哲学意义上的阶级自由,如果他们想主动获得自由,就得主动放弃剥削,但这事儿是他们整个阶级的事儿,不是一两个人说得算的。假设他们未来能够实现集体主动放弃剥削而获得自由,可预见的手段也只能靠哲学普及来实现。所以有必要从哲学角度继续深入分析下去。

文明进步首先来自于技术进步的推动,而技术进步直接改变的就是对被剥削阶级的剥削强度,这在理论上要求剥削阶级主动改变剥削方式,以此来促进文明进步的具体落实,因为一切文明进步都应该是全人类共享的。

但可惜的是,一切旧有的剥削阶级总是足够贪婪,他们为了本阶级利益的最大化而抗拒主动革新。

从文明进步角度,这种抗拒影响的是全人类整体利益的最大化,是逆文明发展趋势的(也是不合逻辑的)。每当这种矛盾被旧统治阶级人为压抑到极限的时候,就一定有人出来牵头用大革命打碎旧制度,建立新制度。

可惜的是,受整体文明水平局限,新制度仍不可能终极完美,于是人类只能重回苟且生活,被动等待新的革命发生。人类文明就是这样在反复支付巨大道德成本的基础上获得缓慢进步。

在历次重大社会变革中,那些牵头打碎旧制度并建立新制度的人最容易出现在剥削阶级内部的开明人士群体。即便偶有被剥削阶级中人通过造反夺权,但最终也一定会被那部分人改造成新的剥削阶级,而不是让被剥削阶级彻底翻身,因为被剥削阶级根本没想过要彻底翻身,因为他们过惯了苟且的生活,他们缺乏当主人的自信。当然也可以说是哲学未普及到他们那儿的原因。

回顾人类历史,地主阶级取代奴隶主阶级是如此,资产阶级取代地主阶级也是如此。到资产阶级如何被取代时,却不可能如此了,因为人类社会已不可能再产生新的剥削阶级了。这可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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