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震云的书及其它
一 范伟演的法官
我说个人,你铁定知道,除非你身居深山老林,还不玩手机ipad之类,当然,电视也别看了,因为你就没通电。如果这样的话,我说这人你铁定不知道。但这个假设是不成立的,能看局部(微信公众号:jubu2015),至少有个智能手机,在这个时代,手机就是你睁眼看世界的利器。
这人是范伟。演绎的角色众多还很有特点。第53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男主角奖。成就最佳男主角奖的电影就是《不成问题的问题》。这事我就不宣扬了,我们的娱乐媒体在当时可是大肆报道一番的。范伟跟刘震云什么关系,可能是熟人关系,这说不好,艺术界的事咱不懂也就别瞎猜,但彼此认识肯定是没问题的。怎么说呢,范伟还演过另一部电影《1942》,这电影我是后来在电脑上的。
怎么又扯到《1942》上了。我还真想让他们之间有点关系。范伟在《1942》里演流动法庭的法官,刘震云是《1942》的编剧。当然,刘震云就是刘震云,也用不着谁来撑他,但我就是想扯着《1942》不放。因为《1942》这部电影里有个角色跟我接下来要写的内容有关!
二、电影《1942》里的传教士
我发现在刘震云的著作当中。河南好像都有传教士的身影。也能从一个层面说明,当时的河南在民风方面还是相对淳朴的。当然与《那年花开月正元》中泾阳县有传教士又不可同日而语,那从另一个层面说明,当时的泾阳地界发达!
电影《1942》中张涵予已经演绎的非常到位。在电影《1942》里:安西满认为自己是神的使者,“起初,摩西带领以色列人出埃及,今天,我带领你们走出河南!”一句很搞笑的台词成为整部影片为数不多的笑点,但安西满这个角色的重点并不仅仅是让人笑的! “...叫你们信主,就是不信主..”“早信主,就不会有这样的灾难...”安西满是一个非常执着的信仰上帝的人。他认为之所以有这灾难全都是你们这些愚昧的人不信上帝,他认为灾难在给他机会,让他能够带领愚昧的人逃出苦海。然而,残酷的现实又让他困扰在自相矛盾中。在跟着难民逃荒的路上,他亲看看见身边的人一一死亡,在向上帝做祷告的时候,自己却差点死在日本战斗机扔下的一颗炸弹之下!这个人的信仰面临了软弱!他找到神父,认真的几个问题“上帝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吗?”“上帝知道为什么不管?”“既然魔鬼老是战胜上帝,那信他还有什么用?”。当信仰遭遇现实,一个深切的信仰者,只要不是傻瓜,肯定会自问这些问题!而关于信仰与灾难与苦难,往往绕来绕去绕不明白。到底是因为没信仰然后吃不饱饭遭受了灾难还是因为信仰跟灾难压根就没关系?
三、《一句顶一万句》里的传教士
而在我最近读过的唯一的刘震云的作品《一句顶一万句》中,又看到了来自意大利的牧师——老詹。
其实读完之后,你会有个感觉,传教士的老詹相对来说是比较失败的,老詹在延津呆了40年,七十岁了,支发展了八个信徒,而最后的弟子吴摩西还是在走投无路需要吃饭和住宿的时候才成了他的第九个信徒。但老詹又很伟大,传教这件事,一做就是几十年,即便只有几个信徒的延津,教堂自被小韩县长做了小学之后就没要回来过,上面还在款项上越拨越少的情况下继续坚持。
在书中给杨摩西找事做的时候,有个地方刻画的特别现实:“因为延津人皆不信主,无人有事求老詹,都是老詹求人信主;老詹虽在延津熟人多,但不求人办事是熟人,一求人办事人就生了。”
还有一段对话,我想把它一并放在这里,给各位读者看看,有些话,明着是说别人,其实是在思考我们自己:
老詹去别的村庄布道,布完道就走,在贾家庄布完道,还要去找瞎老贾,听一回他弹的三弦。......听喜曲儿老詹不以为然,听后摇头一笑;听悲歌一曲,听罢李二姐、窦娥、孟姜女、王昭君这些苦人儿的满腹冤屈,往往头垂到胸前,感叹一声:“这曲儿里说的苦,就是主要救的呀。”又拍着桌子正色说:“这就是主存在的理由!”接着感叹瞎老贾弹出了主的心。又摇头感叹,一个能懂主的心的人,为啥还不信主呢?便想让瞎老贾信主。没想到瞎老贾说:“既然我都知道他的心了,为啥还信他呢?”
老詹倒愣在那里,只好作罢。老詹与竹业社掌柜老鲁,也认识了三十多年,老鲁贩茶时,老詹就想发展老鲁信主。老鲁说:“忙得过,你要能让主来帮我贩茶,我就信他。”后来不贩茶了,开了竹业社,老詹又劝他,他改成:“你要能让主来帮我破竹子,我就信他。”
老詹下葬的时候,身边就十一个人。8个信徒,加骑自行车的小赵,竹业社的好友老鲁,还有吴摩西。“大家埋过老詹之后,又回到破庙里;因老詹身后没有亲人,竹业社掌柜老鲁替老詹做东,从西关“老杨羊汤馆”叫了十一碗羊汤,一百一十个烧饼,大家蹲在破庙里,共同吃了一顿丧饭,算是划了个句号。”用英语的语法说法,老詹就算是个过去时了,在延津五十多年,年终七十三,死了也没回到意大利。
三、河南人有事最后都去了陕西
老詹求人信教往往会说:“信了主,就知道自己是谁,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可是还真没有几个人信主。
老汪的女儿在水缸里淹死之后,就一直往西走,到了宝鸡,没有那么痛苦定居了下来。吴摩西后来也很痛苦,往西走到咸阳,感觉不那么痛苦了,改名罗长礼。后来的孙子辈牛爱国,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最后打了个电话说:”得找!“这也算是个了解,只不过还在世上漂着,也不知道去哪里,这是我们的生活,只要你活着,就得往前走,死的时候,落脚的地方,便是你的一世句号!
在电影《1942》里,河南遭灾也是往陕西跑,电影最后的字幕里,这个小姑娘也是到了陕西宝鸡活了下来。
我后来想,我在看完《一句顶一万句》,又想到了《1942》中往陕西走的镜头,就有个问题,也许是心使然,有个盼头,往西走。就像老汪那样,像吴摩西那样,到了陕西,发现自己突然没那么痛苦了!
四、优秀作家的共性
刘震云的书我也是第一次。当然我小时候读过不少书,尤其是小说类的,后来大学,再后来进入社会工作,每周都会阅读,小说阅读的不太多,只是实在无聊,就买一本回来。贾平凹的书我倒是买过几册。
我有个概念不知道对不对,但自我感受是如此:每一个获得茅盾文学奖的作品都跟远去的乡村有关。乡土、乡人、乡情。说不上为什么,但读着读着,就进入那样的环境里,看到一个个活生生的面孔。只是,当你真的回去了,就会发现,其实今天的乡村,我们不认识它了,它也未必认识我们。小说中的乡村,真好!
但无论你走的多远,对故土的思念,然后臆想中的故乡的美好,便件件美好起来。这是作家的内心里的故乡场景与人情世故。有着叹息也有着美好,都跟”根“有关,走的再远,内心里也有个念想,如果恰好这念想能符合大众的审美情趣,顺便也为故乡做个活广告,就像贾平凹的故乡——陕西丹凤。
最后想用《一句顶一万句》这本小说里的一句话来结尾:”世上的事情,原来件件都藏着委屈“。本就如此,生活也好,工作也罢,一帆风顺也只存在于祝福当中,现实生活里还真没那么容易找到。
后记1::没动笔之前,我有很多想法,动笔之后发现也就一点点想法,而且想法散乱,也只好呈现在局部,供有兴趣的人阅读,但总归是自己的想法。这是个周末,如果有空,可以找几部电影来看看,电影的好坏,全凭自己来评判,自己不看,单看几篇影评,你觉着就能深刻的感受一部电影,你喝的,也就是”主观理念“有所取舍之后的蒸馏水!
后记2:无论是小说也好,现实生活也好,电影也罢。每个人都一样,终生都在找一个答案,画一个圈:自己是谁?从哪儿来?到哪儿去?无论你是否意识到,它都真是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