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给康熙的噶尔丹实力很强,一度跟俄国沙皇谈笑风生
噶尔丹在兄长僧格被谋害后,借助自己活佛的身份,号召起一支大军,消灭了杀害兄长的仇敌,一统卫拉特蒙古中的准噶尔部。随即,向南攻打满清还是向西攻打内亚,成为噶尔丹下一步的战略抉择。
1672年,达赖喇嘛授予噶尔丹印信及衣服,并取得满清认可,他成为准噶尔无可争议的“珲台吉”。当年,清朝爆发“三藩之乱”,九州板荡。他想趁机率军南下分一杯羹,他的师傅急忙派出高僧告诫他:“还不到时候,还不到时候,不要乱来啊。”制止了他的蠢动。
据说,他的谋臣制定了远交近攻:“立国有根本,攻取有先后,不能紊乱,李克用先世发迹于金山,但根本不立,大事不成。我们太祖成吉思汗灭国四十,君临四方,才开始征服西夏与金朝,最终定于一尊。”噶尔丹认为这个战略很好,其后他基本按此剧本推进。
准噶尔汗国
1673年,噶尔丹再次与楚琥尔挥军相向,但不幸失败,就委身于额旗尔图羽翼下休养生息。期间,他以额旗尔图汗的名义,用马匹、皮货等换取中原的白银、布匹、茶叶等物,逐步壮大自己。由于额旗尔图垄断了贸易,日进斗金,而噶尔丹胸怀四海,并不愿屈居其下,两人渐渐产生矛盾。
1675年,额旗尔图汗与楚琥尔联手攻打噶尔丹,初期顺利的降服并瓜分了属于噶尔丹的不少小部落。当外祖父派出使者联系青海和硕特部时,被噶尔丹部下抓获。获知确切地址后,噶尔丹带军队穿过戈壁,长驱直入,趁夜打了额旗图尔汗一个措手不及,就此扭转战局。外祖父带着残兵一路逃到伊犁,噶尔丹一路追击并占领了伊犁。
1676年冬季,噶尔丹在赛里木湖畔击败楚琥尔,杀死巴嘎班迪,但巴嘎的儿子憨都逃往额齐纳河一带,后投奔满清。接着,他与额旗尔图汗会战于裕勒都斯,开战不久,岳祖父的部众就四散奔逃,遂取得全胜,额旗尔图汗被俘,囚禁于博尔塔纳,并在1680年逝于此地。
1678年,彻底掌握准噶尔部的噶尔丹开始一系列措施发展生产,以增加人口及财力,加大了对当地的控制与压榨,从而更好的为他的军事征服服务。用宰桑作为政务人员,代表他处理内政外交,颁布法令招揽流离失所的人民放牧,给与穷人资助。不允许买卖奴隶(包括其他种族),允许奴隶与主人结束人身依附,以尽可能的将人力为己所用。
噶尔丹
命令部分条例:每十帐设一名主管严加管理,有偷盗者必须上报,否则断主管双手,其余人用铁枷锁起来;将游荡的无所事事的人迁入管理;不得随意变更住处,否则处以对应处罚,对于抓获逃亡者的人,可以获得奖金;出征时,部落的人要轮流应征,自备物资,富裕的人备马10匹,骆驼3头,羊10只,穷困的人备马5匹,骆驼1头,羊5只。这些措施的推行,使领主服从中央汗权,平民服从领主,更便于集中权力发动对外战争。
为增加更多的收入,他每年与清朝进行大规模贸易,并多次派出使团到达沙俄的莫斯科等城市缓解纠纷并进行贸易。据俄国史料,西伯利亚地方当局给莫斯科的信件说:“卫拉特领主们的使者滥用豁免关税及免检的优待,损害国库收入。”于是,这些税转嫁到与卫拉特人做生意的俄国商人身上:“1卢布收10戈比,1头牛或马收10戈比,1头羊收5戈比。”
噶尔丹还跟莫斯科打交道
除此之外,他还第一次在卫拉特蒙古铸造铜币,此铜币椭圆形,无孔,形似桃仁。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他统治的人口逐步恢复到二十多万户,势力愈发强盛。1678年底,他挥师进军青海,但中途班师回朝,只在甘州收取了硫磺、倭铅等贡赋。据说退兵的原因是清朝防备严密使他无计可施,但就事后他获取的封号来看,很可能是五世达赖调停的结果。
1679年,噶尔丹被五世达赖授予“丹津博硕克图汗”(持教受命王),这个称号与和以前扶持格鲁派的和硕特部固始汗相同,说明五世达赖将他视为拥护格鲁派的全体卫拉特四部的大汗。
当年9月,他以达赖喇嘛授“丹津博硕克图汗”函告清廷,满清理藩院很尴尬的建议康熙帝:“从无敢擅称汗号而准许纳贡的先例,但考虑噶尔丹台吉敬献方物,建议准许献纳。”因为三藩之乱未息,康熙隐忍了下来,默许了噶尔丹称汗的事实,但未授予他汗的印信。噶尔丹也成为绰罗斯家族自先祖也先之后,隔了200多年再次登上汗位的人,可谓荣耀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