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撒娇火影最好命
鸣人担任七代目火影已经有了些时日,工作一直恪尽职守。
虽然以前是个让人头疼的跳脱性子,但自上任至今,所有工作都完成得很不错。像是出席会议讨论和新闻采访一类也让人除了听他斗志昂扬鼓舞士气外,多出一种切实可行的计划思考来。让更多的人相信他不是在信口雌黄,而甘心追随效忠。
此次五影会谈临期,是第四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第一个十年,要商议讨论的内容有很多。总结村里这几年的发展情况,说明新经济模式的试运行成果,探讨当前忍村合作共建的可行性以期日后的忍者共荣什么的。
啰啰嗦嗦一大堆事情等着他们处理,所有忍者都忙得脚不沾地。鸣人自然也得以身作则。
“啊——”抬手伸了一个懒腰,稍微活动下因久坐而导致僵硬的肢体,鸣人很快又投入到新一轮的工作当中。
“还有这些文件也需要批示……”鹿丸拿着厚厚一叠文件进来,看着鸣人掐着大腿强打精神办公的样子不觉声音渐渐低下去。
鸣人实在不擅长处理这些文字工作,虽然身体素质强大,但这等费神的事情在其短板上过度耗费心力了。
“要不你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鹿丸说。
“嗯?”日常抱怨被压制劳动力的鹿丸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着实让鸣人有些意外。
他抬起头来,没有顺势答应休息一下,反倒是对鹿丸笑着:“没事,我这里拖一会儿又得耽误许多进程了,能多做一点也是好的。”
“再说,这次五影会谈在木叶召开,身为火影的我当然要对各个环节都详细掌握。”
也算是看着鸣人一路成长的鹿丸回应一笑:“那就一起加油吧。”
在桌子左侧放下文件走出去。
“哦!”鸣人握紧了拳头给自己打气,再次拍拍脸让自己的注意力更集中些。
一直忙到月上中天,终于结束了今天的工作。想到明天还得面对更严苛的公文地狱的考验,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回去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或者干脆就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一觉省去往来的路程时间花费好了……
鸣人站起身看见沙发的一瞬间冒出了这个想法。实在是他的身体已经亟待睡眠,几乎连那一点距离都不愿走动。
而就在鸣人挪动着步子躺上沙发的一瞬间,他就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但哪怕在睡梦中,那些白天充斥着脑海的文件资料也不放过他地来入梦,在精神世界交汇为纷乱的信息流。
鸣人微微蹙着眉。虽然睡得很沉,却算不上安稳。
梦境的世界还在不断演化,各种剧本交替上演着。突然,世界的聚光灯照耀在一人之上,佐助的身影在路的尽头开始逐渐明晰。
“佐助——”鸣人飞扑过去,抱了个满怀。
他自深野山林而来,斗篷上还带着些许森林的气息夹杂着点点花香。
鸣人把头埋得更深些,佐助的味道让他不自觉地整个放松下来。
好像只要佐助在他身侧,就没有什么问题是无法解决的。
第二天,因为没有家里的闹钟叫起床,等到日光斜照进来,晃得他眼花时,鸣人才虚虚睁开眼。
鸣人抬手揉了揉眼睛,却带起一块黑色的布料。
诶?
这不是……佐助的斗篷吗?
“醒了?”
正想着,佐助熟悉的嗓音就传入他的耳廓。
鸣人痴痴地冲着声音的来源转过头,就见佐助正站在火影桌旁,在整理那一堆新送来的文件。
“正想着是不是该叫你起来了,不然等面条凝结成一团,可不好下咽。”佐助把手里的又一页文件放在其中一摞上,回头看看鸣人,“看来是真的累坏了,连最喜欢的味噌叉烧都闻不到。”
鸣人抱着佐助的斗篷坐起身,这才注意到他身前的桌上放着一份盖着厚厚一层叉烧的大碗拉面。
看着已经放了一会儿,不再是热气腾腾的样子,但那香气还是瞬间唤醒鸣人的嗅觉,同时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鸣人咽了咽口水,又把视线移向佐助的位置:“佐助你回来啦!”
原来不是做梦?
晨光自佐助周身穿过,给这个一贯清冽的男人染上一丝暖意。难得见他没有穿斗篷的模样,挺拔的身姿和修长的手指都被柔光勾勒,美好得宛如幻觉。
鸣人看得有些呆。
“嗯。”佐助应一声,示意鸣人先吃东西。
鸣人听话地抱起海碗,又忍不住一边吸面条一边往佐助身边蹭,嘴里嚼着食物含糊不清地问:“佐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这次任务顺不顺利……”
“昨晚就回来了,任务没什么难度。”
“嘿嘿。”鸣人一边傻笑着,一边把叉烧往嘴里塞,“佐助你是不是瘦了的说。”
因为说话要尽量空出舌头的活动位置,导致两颊都被食物塞得鼓鼓囊囊。
“是你一直坐在办公室,吃胖了。”
在鸣人又想起个什么话头时,佐助终于把视线从文件上移开,落到他的身上:“闭嘴,吃饭。”
鸣人这才噤声,捧着碗猛灌了一口汤。
风卷残云地干掉一大份拉面,舔舔油嘴,鸣人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放好碗筷后又溜溜达达走到佐助身后,把下巴搁在佐助肩上,问他:“佐助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分类。”
“嗯?”
鸣人呼出的热气正吹到佐助的耳际,有些发痒。佐助偏了偏头,又才答道:“有些事情的处理模式是相似的,你按类别进行审阅会更有效率。”
“哦……”鸣人点点头,下巴就按在佐助肩头蹭来蹭去,“鹿丸也是这么说,但是我看起来还是没有头绪的说。”
“因为他的阅读习惯不一样,所以我按你好理解的方式重新分了一下。”
“诶?是吗。”鸣人顺势从佐助腋下伸出手,捞起一份文件审阅。这模样就好像将佐助箍在怀里似的。
佐助叹口气,抵着鸣人的额头将他推开:“坐下好好看。”
鸣人撇撇嘴,意识到他现在站在佐助的身后,佐助看不见他的表情,又哼了一声,才不情不愿地绕到桌子的另一侧去坐下。
确实在读过前面几份之后,后面的看起来会变得流畅许多。
以前的文件没到这种堆积如山的地步,所以都还没发现过可以这样省力高效地处理文件。
鸣人抬起头来,看着佐助的眼睛闪闪发亮:“佐助你真是太厉害了的说!”
“只是因为对你这个笨蛋的理解能力完全不抱希望而已。”佐助用手里的文件拍了拍鸣人的额头,挡住他灼人的视线。
“什么嘛……”不料被鸣人抓着手拉下来,嘟着嘴说,“是因为佐助对我有足够了解吧。”
不会轻易被佐助的言语激怒而跳脚,倒也是成长的一部分。
但这般模样看在佐助眼里倒觉得他像是更孩子气了些。
哪有二十几岁的成年男性会对着另一个男人撒娇的。
佐助挤了挤眉头,又才注意到鸣人脸上被笔墨画上一道,右侧脸颊的猫须被添作四根。
“怎么搞的。”佐助把手里的文件倒扣在桌上,很自然地抬手去磨蹭鸣人的脸颊。
鸣人眯了眯眼睛,不明所以。
佐助便把拇指上蹭下来的一点墨色展示给他看。
“诶?”鸣人也抬起手臂擦了擦,把脸都搓红了,也还是留有淡淡的痕迹。
“墨水已经干了,你是什么时候蹭到的,竟然完全没发现。”
鸣人眨眨眼,确实已经回想不起来了。
“去洗洗吧,也醒醒神。”
“哦。”鸣人听话地跑去水龙头边冲了冲,抹脸的时候,不自觉地轻声哼起调子。
一想到有佐助帮他一起处理文件,就觉得那山高的文件也不是很可怕了。
鸣人这边自然而然地打量着把自己火影的工作推一部分到佐助身上,回去的时候却看见佐助整理好最后一页资料,和他说自己就先不打扰了。
佐助怎么会是打扰!
鸣人一个激灵,猛地抓住佐助的手,阻止他离开的动作:“佐助不留下来给我帮忙吗?”
“自己的工作自己做,不要太依赖别人。”佐助不为所动。
鸣人瘪起嘴,想说佐助又不是别人。知道佐助不会听他狡辩,又道:“但是我真的不擅长这些的说……”眼里的哀求意味更浓些。
“那也……”
“这次的内容真的太多了,我一个人根本没可能看完。”鸣人可怜兮兮地说,“你看我都没时间回家睡觉了,做这些事真的太勉强我啦……”
鸣人随手拿起一份文件挥了挥:“你看,就这一份都有七八页呢,这几大摞的字是真的看不完的说。”
“这种东西又不需要逐字逐句地看,你大概清楚各项事件进程然后重点看看批示请求不就行了吗?”佐助无奈。
鸣人忙不迭地点头:“对啊!你看,你一句话就说出重点了!但是我不会找重点……佐助你就先帮我审一遍让后把重点内容帮我圈出来嘛,这样我就能看得很快了。”
佐助无言。
鸣人知道佐助的沉默就是默许的意思,只要再接再厉就可以把佐助留下来陪他啦!
便马上起身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办公桌的另一边,又推着佐助的肩把他带过去按坐下,翻出一只铅笔递到佐助手里。
“接下来就拜托你啦!”鸣人双手合十,躬身凑到佐助眼前祈求着,“拜托拜托……”
虽然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佐助却从他的眼里看出些许狡黠来。但终究是叹口气,认命地拿起眼前的文件开始翻阅。
佐助大约是明白的。鸣人虽然也需要他帮着一起做些事情,但更多的,还是想让他待在自己目所能及的位置。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的习惯,就像是为了把他们分离的几年尽数找补回来一样,同他一起吃饭、饮酒,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去岩颜顶上看灿烂星光与万家灯火。
鸣人朦胧着醉眼偏过头冲他傻笑的时候,佐助几乎克制不住去拥抱他的手。
他终究放任了鸣人对他的无限制靠近。
他们的关系似乎已经到了一个极端的临界值,只欠缺一句剖白和亲吻。
但到目前为止他都还在朋友的位次,因为鸣人对此毫无所觉。
这真是太危险了。
一个能够交付后背的挚友才是身为火影、身为光明世界领导者的鸣人所需要的。
佐助试图抽离。但多数情况下都会面对鸣人的撒娇卖乖败下阵来。
佐助都不禁怀疑鸣人是否也和他是同样的心思,但忆及鸣人从小就会抱着卡卡西脖子欢呼“卡卡西老师最好了”的撒娇性子,又好像只是他的自作多情。
鸣人只是因为缺乏亲人朋友的相处,所以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会不自觉地释放平日里无从发泄的心情。
伊鲁卡、卡卡西以及自来也,都不同程度地承载着鸣人父亲的角色,而他……大概就是兄弟吧。
笔尖在两行字的间隙处拉出长长一条墨线,不敢丝毫逾矩。
——
几日后,五影大会如期召开。
鸣人拿着早先做好的计划侃侃而谈,说起各项事宜思虑连贯条理清晰。虽然没能把给他准备好的发言稿背下来,但总体意思总是差不离的。甚至于,加上他个人富有感染力的语言后,效果还更好也说不定。
佐助看着晚间新闻里放的,五影在结束会议后接受记者们采访的模样,看着那个正襟危坐谈吐有度的鸣人,一时竟然觉得有些陌生。
他从来没见过鸣人这般安安静静地坐在原地口若悬河的模样。
鸣人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充满活力的,张牙舞爪的。哪怕是说着什么也一定要配合丰富的肢体语言。
他在和鸣人一起办公的时候,还不自觉地忧心那个歪在椅子上,时不时咬着笔头抡圈的家伙到底适不适应担任火影以后的生活。却没发现在他的视线以外,鸣人已经变得如此稳重。
正如此想着,那个占据他所有心神的家伙却拎着一瓶烧酒从他家的窗户翻进来。
“佐助!”鸣人欢呼着高举双手,直向佐助扑过去。
电视里的鸣人还在述说着此次商定的种种举措,然而那一切声音都被鸣人本人的嘻声掩盖。
“你喝醉了。”佐助接住他,取下他手里的烧酒瓶放在脚边。
“今天的会议——大成功!”鸣人还在佐助怀里扑腾着,挣扎了半天,好不容易抓住佐助的衣襟,借力抬起头来,“这几年,大家也都得变得越来越好了。”
带着酒气的热浪喷洒到佐助的脸上,他却因为对方醉得不分明而放任自己靠得更近了些。
“这是你一直努力的成果。”
“嘿嘿。”鸣人捧着佐助的脸,“之后我们又开了庆功宴,但是你没来……所以我来找你了!”
佐助托了托鸣人往下滑的身子,让他安坐在自己怀里:“你们开庆功宴,我去做什么。”
“这一切也有佐助的功劳啊!”鸣人埋首在佐助颈间把头发蹭得乱糟糟的,不去听他那些将自己与木叶割裂的话,“没有佐助的话我肯定做不到的。”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佐助轻哄着。
“不管!这个庆功酒佐助也得喝!”鸣人又猛地抬起头来,俯身捞起酒瓶推进佐助怀里,“喝!”
佐助拎他不过,接过酒瓶喝了一口。
鸣人却尤觉不满意,晃着佐助的胳膊,叫他:“多喝点,多喝点。”
佐助只得又灌了一大口。
鸣人这才笑起来,抱着酒瓶自己也来一口。
接着又把瓶子推回去,冲佐助叫嚷道:“再来!”
酡红的脸蛋将皮肤的本色都盖住,氤氲着雾气的眼里满盛着宇智波佐助的模样。
佐助只觉鸣人比以往的每次都醉得厉害些,怀抱里的温度甚至有些灼人。
他对着鸣人之前喝过的地方又灌了一口。
这烈酒似乎要将他的理智也一同蒸发。
“嘿嘿……”鸣人软软地贴下来,用佐助的侧颈给他发烫的脸降温,“要是佐助可以一直在就好了。”
佐助觉自己也醉了,不然怎么会听见这样的话语。
他轻轻晃晃脑袋,努力保持着清醒:“我不是在这里吗?”
“但是……”鸣人的声音里甚至带上了委屈,“又不可能和我在一起。”
佐助不觉把酒瓶攥紧了些。
他微微垂首,却看不清鸣人此刻的表情。只得问道:“想要和我永远在一起?”
“想!”鸣人干脆地回答。
佐助几乎遏制不住自己剧烈的心跳,直接丢开酒瓶,撑着鸣人的肩让他能与自己对视:“你再说一遍……”
鸣人弯了弯眉眼:“想要……永远和佐助在一起。”
佐助再无法控制地吻上去。
鸣人在微微怔忪后,反应过来攀着佐助的脖子回吻。
酒瓶被打翻,辛辣的琼浆在室内蒸腾,燃尽了一切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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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给银子老师写的叔佐鸣,但是……不自觉就写年轻了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