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杂记】如莲书舍茶话

招待了回娘家的大妹和家盈、闻钰后，约了国启进如莲书舍喝茶。

按传统例俗，大年初二是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的日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叫回娘家了，称之为“年审”。

国启告诉我，还在岳父家做“年审”，岳父不在家，也带着岳母去做“年审”了。

我说，赶紧来搭我去如莲书舍喝茶，回来吧，今天他自身难保，哪有功夫顾得上你呢。

到了如莲书舍，煮了两道茶时，正在岳父家做“年审”的雨霖，从半途中赶到如莲书舍。

国启坐茶几西墙的罗汉床，床板“吱吱”作响。连春笑着说，这床给阿哥坐上，怕是散架了。

这张罗汉床是连春网上买的第二张，他告诉我们，第一在水东的书房，那时床板还没干透，十分沉重，以为是好货，才买了第二张。谁知道收到货发现床板很轻很薄，时间久了，板缝越来越大。

如莲书舍一角，连春图片

晚饭后，国启打电话给我说，师兄胜福来探老师（连春），一起进如莲书舍。

刚下楼，国启骑电车过来搭我，到西门头村的朋友建忠家等胜福。

胜福夫妻开车把我、国启、建忠接到如莲书舍。

喝茶闲聊时，从低下楼梯传来脚步声，连春说是他爸上来了。

不一会海文带着一幅长卷来，他年前说要送我的水仙长卷。海文告诉我，这长卷画了三个月。

连春父亲告诉大家，近来经常做梦，梦到自己还在读书。他说很奇怪，离开学校几十年了，无缘无故做这样的梦。

聊到同学聚会，他对我说，我和洋尾河杨绍森（曾任广东省人民政府副秘书长）

是同学，还有南门头上村的叶春强（港商）也是同学。和绍森握手，他的手红润绵柔。春强的手厚实有力。

国启听到连春父亲说做上学的梦时，他说起连春有段时间经常做考试的梦。有一回梦到自己考了满分。在梦里说，这次考试结果很满意，谁知道醒来才知道是做梦。

如莲书舍的佛石

连春父亲提到张慧谋老师，我猛然记起昨天张老师在精哥书房写书法的落款有“得鹤翁”，当时张老师告诉我“得鹤翁”的来源。

我把张老师取“得鹤翁”的故事告诉连春他们：很多年前，张老师做了一个梦，梦到一只白鹤飞到他面前，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张老师说，当时醒来后，就给自己取了“得鹤翁”的斋名。

如莲书舍的书架，摆着几块从架海捡回来的石头。其中一块石头远远观看时，石头上的棕色图案，仿佛是一幅打坐的佛像。

我打开手机的摄像头拍石头，打开书架顶上面灯管的开关之际，灯管只有一截可以亮。我开玩笑说，这是连春父亲去买灯管时跟别人讲价，二十块钱的灯光讲回十块钱。一半的价格买到的灯管，所以只能亮一半。连春他们听到我的说话，开怀大笑。

十点半左右，大家告辞连春下楼。他父亲走到我身边说，到门口等等我，送一点东西。

下到门口，连春父亲提着一个白色薄膜袋。他还没走到我身边，远远就闻到萝卜干的香味。

在镇子公园牌坊下吃夜宵，我跟胜福提了画的事。他是连春最喜欢的学生之一，速写画得非常好。

辛丑年大年初二日晚，记于静心斋

连春学生海文的水仙长卷（三分之一，中间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