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水特辑】麦田里的故事
我愿意深深地扎入生活,吮尽生活的骨髓,过得扎实,简单,把一切不属于生活的内容剔除得干净利落,把生活逼到绝处,简单最基本的形式,简单,简单,再简单。 from《瓦尔登湖》
麦田里的故事
文|卫平
编者按:在父爱与母爱的天平上,无论诗人作家还是我们普通的群众大倾向于母亲。娘在哪,家就在哪。回家亦惑是打电话,口头禅是:“我妈呢?”我们在潜意识里总是寻找娘的影子。而父亲总是默默无闻地关注着我们的成长,为子女的健康成长保驾护航。父亲是撑起家里的顶梁柱,是我们的守护神。他把所有的苦和累自己扛,把所有的委屈和苦难自己咽。值此,父亲节来临之际,陆续推出有关父亲的征文,以飨读者。
前几天朋友送来一袋小麦面,自家种植,自家加工,我兴奋不已。因为我一直想吃用这种面粉蒸的馒头,帘上铺上南瓜叶,散发出的缕缕麦香缭绕整个房间……这是30年前的麦香大馒头,妈妈蒸的。
我一直怀念那个味道,然而我还是未能蒸出那个味道的馒头。我有些怅然若失,那久远的芬芳再也不属于我了……
记得小时候农村人吃细粮是很困难的,只有逢年过节才分到几斤。父亲为了让我们吃上白面,就在自家的菜园里种了大约一亩地的小麦。春种夏收,好不辛苦。我还清晰的记得,那是一个炎热的中午,人们三一群、两一伙的蹲坐在树荫下,摇着蒲扇,聊着家常,时时传来爽朗的笑声,回荡在这个静谧的村庄。这时却有一位中年男子赤着臂膊,光着脚,头顶一草帽,摇着轱辘浇地。不知得绕多少圈,木桶才升到井口,然后用手一提,将其挡在淌水沟的埂上一倒,那水便缓缓流进麦田。就这样一桶一桶的反复着。汗从他的脊背流淌,从他的脸颊滑落,有时用手一抹,甩甩汗水,继续劳作。一旁的我,用小树棒拨弄水沟中的水,被弄得泛起涟漪的“溪水”映着我那脏脏的小花脸。幼小的我只感觉好玩,根本没有体会到父亲的辛苦、劳累。说心里话,还有一丝的抱怨:因为收麦子时,我们姊妹几个必须捡麦穗,麦刺很扎手,很麻痛。
更让我心悸的是,因为种麦子,我第一次挨打了。爸妈上班前叮嘱道:“你们俩在家看好麦地,不许小鸡进去刨麦种吃。”我和哥哥点点头,含糊着答应了。不过父母一走,我们竟和邻居的孩子打上了扑克,把看鸡的事抛在脑后了。父亲下地回来,看到满园子小鸡在刨麦种吃,不禁勃然大怒,抄起一根木棍追打我们兄妹两,哥哥腿快跑了,我挨了一棍。但现在想想,我们真是该打。
麦子收割后,下一茬种蔬菜:白菜、萝卜、芥菜。秋天来时。爸爸拉着这些菜到县城去卖,大概凌晨3点左右出发,赶路、抢地段,换来我们的零用钱。这样一亩地就有了双倍的收入,解决了细粮问题、吃菜问题、零用钱问题。父亲就是用他那双大手辛勤劳作,用他厚实的臂膀支撑这个家。使我们在饥饿的年代没怎么挨饿,也没怎么吃大菜馍馍。
遗憾的是,当初的我似乎没有体谅到父亲的良苦用心,也没有发现这一园子绿绿的麦子有多美。只有在吃着白面饺子,白面馒头时才有瞬间的快乐、幸福!
现在每每回老家,看到路旁那几块麦田时,就想驻足观赏,我深觉她的美:微风拂过,掀起层层碧浪,那浪涌向远方,翻涌向30年前的午后,扑面而来的是久违的麦香和那烈日下灌溉的背影!
不知能否有一天,能拥有一块完全属于自己的麦田,播种下父爱,发芽我的曾经!
总想抓住曾经的曾经,却发现一切都渐行渐远,留下的只有腮边的清泪和那在脑海中缭绕的麦香。
REVIEW
读而思
duersi
作者简介:卫平,原名王淑萍,教师一枚,无聊时用文字和自己的心灵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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