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而今我辈狂歌,不要装乖,不要吹牛逼

姜文,中国大陆演员、导演、编剧。1984年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24岁即凭借在《芙蓉镇》中的表演获得了1987年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男演员。导演代表作品有《阳光灿烂的日子》、《鬼子来了》、《让子弹飞》。

如果中国有一位导演的语录足以经典到传遍朋友圈,那就一定是姜文。甚至有一篇阅读量颇高的文章名叫《如何正确采访姜文:你是爽到还是呛到》,由此可见姜文说话的水平之高,言辞之犀利。

下面毒药君就带大家回顾一下他的经典语录吧!

1

姜文少年得志,在他当演员最意气风发的时候,他成为了一个更为意气风发的导演,与生俱来的气场让他始终“高人一截”。他就像自己的作品一样,难掩锋芒,张扬而锐利,他的语言文本可供大众做出无数种解读。而姜文自己则说,一切都是误读:

“如果没有误读,今天就不会有你们来采访我,我就是一个误读的产物。”

2

因为不了解所以会误读。但在姜文看来,外界也没必要了解他:

“其实外界没必要了解我,他们在不了解我的情况下描述我描述得很开心。但是跟我没关系。我也在那幸灾乐祸看着一个叫姜文的人,但那根本不是我。”

3

作为著名电影人,谈及电影的功能姜文是这么说的:

“人们为什么要看电影啊?因为中国人生活在这个正在发展中的社会里,常常都要被格式化。但人的心灵是不应该被格式化的。看电影应该是对人的心灵的缅怀。我觉得被格式化的现代人,都需要找到内心奔涌的东西。”

4

当《一步之遥》被人指责里面有许多性暗示,及性展示,认为他的电影是低俗而非通俗时,姜文说:

“我姜文可能什么都是,但就不是一个低俗的人。”

5

姜文认为,好电影都有其独特之处,以一个电影为标准去评判另一个电影的行为是愚蠢的:

“电影牛逼就牛逼在每一个好电影都应该是单独的规则和超越规则的。这时候如果一个影评人不聪明,他就拿一个臭鞋、别人穿过的鞋在那比划。他必须明白这个片子的企图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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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子弹飞》里,汤师爷和张麻子的这段对话令人印象深刻:

汤:那你是想站着,还是想挣钱啊?

张:我是想站着,还把钱挣了!

“站着把钱挣了”可能是姜文电影路上的一个重要原则,在他看来:

“跪着也挣不了多少钱。”

7

这世上总有人喜欢对他人作品妄加评论,故意表现出不屑一顾以展现自己的独特和高贵。在姜文看来:

“贸然说话是对自己的放纵和随便,因为这东西跟你简化表达的不是一回事。你可以说《红楼梦》是一傻逼书、流氓书,这对《红楼梦》有什么伤害啊,只能说你傻逼呗,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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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面对记者时他时常流露出的“毒舌”一面,还是所拍的影片中一些“意味深长”的片段,围绕在姜文身侧的争议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有人膜拜他,也有人鄙夷他。对于那些批评的声音,姜文却嫌弃力度不够:

“我觉得任何批评我的文章,都批评得不够,都得需要我再加几句。包括恶意的,都不够,都不够我自己对自己的恶意强。”

9

在得知《太阳照常升起》在64届威尼斯电影节上一无所获之后,姜文填了一首《念奴娇》:

“云飞风起,莫非是,五柳捎来消息?一代人来,一代去,太阳照常升起。浪子佳人,侯王将相,去得全无迹。青山妩媚,只残留几台剧。而今我辈狂歌,不要装乖,不要吹牛逼。敢驾闲云,捉野鹤,携武陵人吹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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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是这样定义自己的电影的:

“我为观众提供的绝对不是白开水,我要造酒,然后与大家在影院同醉。”

11

姜文的影片大多为民国时期,现代题材较少。因为在他看来:

“这就是现在。我好像跟谁说过,你就算拍现在的拍出来也是过去,那有什么意义?而且,一旦拍成电影,过去的都是现实。我觉得历史和现在没有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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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世间万物收进眼中,内化于心,再外化于作品,这就是创作。姜文坦言,自己的创作是这样的:

“我就是在抄,我脑子里看见东西,听见声音,我就抄,好像上帝捏着我的手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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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姜文因为一部《鬼子来了》斩获戛纳国际电影节大奖,同时也因此片被禁而导致投资公司血本无归,“说真话”的姜文也吃了不少官司,还因为违规参赛被禁5年。他说:

“说真话的愿望有多么强烈,受到的各种干扰就有多么大,我悲哀的发现根本就无法还原真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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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对于作家和作曲家都持有非常敬重甚至是羡慕的态度:

“因为我觉得作家和作曲家都能真正地无中生有。这个无中生有要相对自由一些,没有拍电影那么多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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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很多人对于那种展现社会真实面貌的影片持较高评价,但在姜文看来,那只是毫无技巧性的复制:

“如果有什么就拍什么,对我来说那不是创作而是复制,我尤其不太明白所谓原生态那种复制,那你自己去走一圈不就完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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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有导演受访时表示影片质量不佳是因为演员片酬过高,姜文毫不留情地开火炮轰,表示应该鄙视这样的人:

“你要真有骨气,你别TM给人家钱。你不能请了人家,又在背后聊天。不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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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文看来,没有什么是无法超越的,包括那些经典,那些大师。我们也不应该老是向他们致敬,而应该寻求超越:

“不要老追在别人屁股后面走,要超过他的头。超过他的头的时候,你回头礼貌地说一声:Sorry!我们要向各种经典人物、经典作品致歉,没有什么是无法超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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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当下影视市场对于IP的过度热衷,还是如今越来越常见的“3D”电影,各位导演和制片人无一不是在“向钱看”。但在姜文看来,钱并不是万能的:

“赚了钱耍横不叫横,没钱耍横那才叫横,有才能那才叫横。我觉得钱买不来未来,也买不来才能,也买不来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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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文看来,廉价的感情赚取并不是一个高级电影的做法,真正的好电影是应该被人拿来反复观看的:

“我觉得对于人来说,尤其对于中国的观众来说,仅仅一种感情的迷惑,恐怕不足以让我们真正得到感情陶冶。你也注意到,如果让这个电影一直 high 着,不打断,我是做得到的,但是我觉得不过瘾。而且我坚信,我的电影是可以反复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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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曾有过三段轰轰烈烈的情史,即便是现在也有人津津乐道。在爱情方面,他可是挺有发言权的呢:

“我觉得爱情这个东西一时半会儿谈不透,这事儿也确实挺难谈的,什么是爱情,我觉得这不是’人所能回答的,是人和神之间的事情,你没有办法能说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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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很多人看来,票房高低是衡量一个电影价值的重要尺度。但“叫座不叫好”的现象如今已经越来越普遍,商业性和艺术性也已经越来越难以兼容。正如姜文导演所说:

“很多票房高的电影,那个导演就没人愿意跟他谈艺术,甚至没人愿意跟他聊天。拿你的一生去挣票房,没什么可聊的,聊点别的他也不会,这就不是一个好的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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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文看来,好剧本中词句都是干净利落的:

“剧本的要求,格式上就是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的样子: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别的没用的词儿,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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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说“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可见善恶总在一念之间,在姜文看来,善恶甚至是可以相互转化的:

“我们经常说善恶离得很远,其实它们也贴得很近。或者说互补,转化,或者说无端的善恰恰是给恶提供了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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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教育问题,为人父后的姜文观念也有些转变:

“我也是被父母教育打骂恐吓慈爱,慢慢变成今天的我。突然有一天,我有孩子了,我变得不那么武断地来对待一个年轻有自尊有自己世界观的人。我得学习面对新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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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从不把“爱国主义”挂在嘴边,他认为:

“爱国主义不需要唤起,只要一个人还知道自己是谁,对自己的人格有一定的尊重,他就会爱自己的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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