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嫁两次不知足,一袋大米压住夫头颅,清代:“冤鬼状告毒妻案”

扬州南门原,有个卖线的男子叫做刘佩吾,他嘴甜又懂帮衬,十分得人喜欢,一日,他家隔壁传来妇人哭声,刘佩吾心慌不已,左右邻居听见这动静,纷纷赶去查看。

唯有这刘佩吾十分反常,他匆忙回家收拾了行李,又小声嘀咕道:“不如一路逃到淮安的亲戚家中躲避,躲上三四个月,等事情平息了再回来,”想罢,他收拾了行李,一路从湾头高庙走到邵伯镇。

约莫走四十里路后,这刘佩吾累极,见路边有个饭馆,腹中也咕咕叫了起来,他便进了饭馆拣了个座位坐下,喊道:“伙计,快取些现成饭来吃,我要赶路,若是有酒也暖一壶来,”伙计满口的答应。

转眼间,只见店小二摆下酒菜,拿了两双筷子,两个酒杯,刘佩吾十分奇怪,便问:“我只有一人,为何拿两个酒杯两双筷子?”店小二也疑惑,指着他对面道:“这位客人,难道不用吃酒饭吗?”刘佩吾瞧见对面空无一人,还以为店小二在戏耍他,心中有些恼怒,回道:“哪里有人?”店小二又指着对面:“这不是同你一起进来的客人吗?”

刘佩吾见他在戏耍自己,心中怒火又起:“休要胡说,哪里有人?”店小二听罢擦了擦眼睛又道:“怪哉,方才有一个脸色蜡黄的高瘦汉子,同你一起进来,一起坐下,如何就不见了?”听了这话,刘佩吾心中大惊,也顾不上吃饭,掉头就要走。

店中客人见了觉得十分奇怪,都道这店小二见鬼了,纷纷上前拦住刘佩吾,想问个缘由,刘佩吾见此心中更慌,竟发起狂来,嘴里喊着:“我死的好惨啊,”店中食客又道:“这客人遇着鬼了,定是个冤死的,快快拿住他送官。”

话音刚落,众人一拥而上拿住了刘佩吾,一起去找当地的管事,谁料到了地方上,刘佩吾却叉腰大喊:“你官太小,审不了我的案子,我要知县来审,”管事的听了这话大惊,只得让人拿着刘佩吾去了衙门,请知县来断这案子。

待到了衙门,知县命其跪下,刘佩吾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知县一拍惊堂木,喝道:“下跪何人?有何冤屈?快快说来。”

听了这话,刘佩吾止住眼泪,回道:“大人,小人命好苦啊,小人叫做汪源,平日背着针线走街串巷去卖,做些小生意,谁知突遭横祸死于非命,也怪小人,平生最好色,爱看妇人,嘴上也没个把门的,惹恼了不少正经女子,生意也不好做,我在当地混不下去,便听朋友的去了西乡。”

听到此处,知县示意他停一停,问道:“你既说你叫汪原,有何证据?”汪原又哭:“大人若是不信,可去提来我的朋友对峙,”知县听罢,便让衙役去叫来了汪原的朋友,这一对峙,朋友便确定了此人是汪原。

知县又命他继续说,只听汪原道:“我到了西乡的陈家庄,见了一妇人要买线,那妇人极美,看着年纪二十四、五左右,我起了色念,遂问了当地一个村妇,那村妇说此妇叫做郭氏,是村里有名的俊俏人,前几年从外地嫁过来的,去年死了丈夫,那村妇说完,又见我对妇人有意,便劝我打消这个念头,只因这妇人的丈夫死的蹊跷,她怕我娶了这妇人也被害死。”

说完后,汪原停了一停,又求知县去提了那妇人来,知县听罢问了妇人的名字,才知道这妇人姓郭,便让衙役去拿人,等衙役到了她家,见了郭氏心中十分不喜,原来这妇人虽死了丈夫,却并不悲痛,郭氏见了衙役后也十分慌张,忙把收拾好的行李往背后藏了藏,衙役眼尖瞧见,一把夺过,锁了郭氏去衙门听审。

郭氏这才知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待衙役把郭氏拿到衙门去审问,围观的众人才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当初那个村妇劝汪原莫要娶郭氏,汪原却道:“我家中无人照看,娶了她回去看家也好,”村妇只得替他去说合,起初这郭氏进门还好,操持家务照看上下,十分得汪原喜爱。

哪知道过了两个月,这郭氏太爱风月,害的汪原脸色蜡黄,走路也气喘吁吁,郭氏见他如此十分不喜,正巧,汪原有个同行刘佩吾,二人关系不错,刘佩吾也常去他家走动,一来二去,郭氏便背着丈夫和刘佩吾勾搭上了。

郭氏尝到甜头之后,对刘佩吾的爱意越发浓厚,且她又见丈夫卧病在床,每日都需人伺候,还要花钱买药调理,家中又没有银钱收入,郭氏便视丈夫为眼中钉一般,她和刘佩吾欢好的事,也传到了邻居耳中,一日,郭氏和刘佩吾背地里亲热,被汪原瞧了去,奈何他重病需要人照顾,也不敢开口责骂妻子。

忍了半月后,来看望汪原的邻居也在明里暗里敲打他,汪原脸上无光,不愿再做活王八,便向妻子道:“我在这里住了许多年,是个清白的人家,虽赚不了多少钱,却从来没亏待你,你须得要些脸面,我是不肯带帽子的人,若是你不知悔改,休怪我心狠手辣,倘若逼急了我,一刀头落,你休想活命。”

郭氏听了这话,非但不怕,反而越发怨恨丈夫,只因她太过迷恋刘佩吾,今日见丈夫如此,郭氏唯恐他断了和刘佩吾的情意,为了日后长久,郭氏起了杀心,她假意答应丈夫会悔改,汪原听了这话,心中略微好受些,他却不知,自己的好日子马上就到头了。

三更时,趁汪原睡着,郭氏竟捆了他的手脚,又拿被子蒙住其头部,搬了一袋米压在上头,不到半刻,汪原被活活闷死。

杀死丈夫后,郭氏心中长出一口气,她在床边坐着直到天明,见天色微亮后,郭氏大哭起来,引来了邻居查看,郭氏只道:“我丈夫死了,还请诸位邻居帮帮忙,我一个妇人,是支撑不起来的,”邻居听罢,互相对视一眼,都知晓这汪原死得有隐情。

见妻子说出杀人经过,汪原又是一场哭泣,哭完后他离了刘佩吾的身体,飘飘荡荡走了,刘佩吾清醒后发现自己在公堂上,旁边又跪着哭泣的郭氏,心中已知了七八分,他瞧见知县怒目,掉头又想跑,被眼疾手快的衙役一把按住。

随后,知县定郭氏杀夫罪,判她凌迟处死,刘佩吾因勾引人妇,致使其丈夫被杀,也被按照杀人罪判定,与郭氏一同被推去了法场斩首,许多人去看热闹,皆痛骂二人罪有应得,此事到此也算完结了。

后记:有句老话说了,人心不足蛇吞象,郭氏虽为女子,却不懂为人妻的责任,见丈夫病倒,又不管这病是由自己而起的,竟十分嫌弃丈夫,还和丈夫的好友勾搭,最后起了杀心,还有那汪原,也是见了美人不顾后果,不听村妇劝告,一心要娶美娇娘,不想落得这个下场。

还有刘佩吾,俗话说兄弟妻不可欺,他作为朋友,没有顾忌好友的感受,违背道义和郭氏好了,事后见郭氏杀人,又承担不起责任,自顾自逃命,也算是一个窝囊的男人了,最后和郭氏一同被斩首,真真是罪有应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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