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公 我的恩师 我的人生导师(二)
前言和缘起
因去年外公诞辰我写了一篇纪念外公的文章,推出后受到了大家的关注和肯定,不少同修道友纷纷希望我再多写一些。我有顾虑,推了几次。现又快要到外公的诞辰了,妙圆大居士对我再次发出邀请,我实在盛情难却,于是写出了下面这篇文章,以记录外公在我心目中的真实感受。这一篇不敢说是文章,算是漫谈或随笔吧,跟大家聊聊天。
我在外公身边24年,他老人家的品德和行持,处处都是我的楷模。德才学识量这五门功课,世上能有一两门兼得高分的人都已经是非常罕见,而外公在这五个方面可以说都达到了极高的境界。他老人家是集科学、佛学和修行于一身的大成就者,古今难寻。他老人家世法出世法都非常圆满。他将一生的重心完全投入在佛法上,宗说俱通,显密圆通,禅净密三宗圆融无碍。新东方创始人俞敏洪先生,在接受采访时曾被问道:“您的事业如此成功,您还有什么人生愿望吗?”他说:“我希望能到真正的智者身边,能有缘聆听到他的教诲。”他的回答代表了很多人共同的愿望。在这一点上,我是非常幸运的。我也愿意把我所了解的有关黄老在行持上、在生活上的点点滴滴,跟诸位同修分享。
外公的母亲梅太夫人,当年在怀外公的时候,曾梦见天空奏着梵音,一位老和尚踩着祥云,披着袈裟,从空中现身。他超凡脱俗,气宇非凡,怀里抱着一个小和尚,聪明可爱,非常有灵气。老和尚把怀中的小和尚托付给梅太夫人,一再嘱咐,我就把他托付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带啊。梅太夫人醒来,觉得这个梦很奇特,当时就感觉这个小和尚指的就是腹中的胎儿。没有多久,外公就诞生了,神奇的是长相和神态跟梦中见到的小和尚一模一样。
外公年幼时少年老成,内秀,有点儿沉默寡言,不了解的人第一眼看外公似乎觉得有点儿呆。外公的舅公姓文,文家出过一位很有名的人物叫文廷式,曾经拿到过殿试第一甲第二名,即全国科举考试的榜眼,是翰林院大学士,非常有学问,在皇宫里面是教皇族的老师,称为文老太师。文老太师在世时,曾以唐人诗句索对,诗的上联是“夜雨滴空街”,很多人对出的下联都不圆满。当时文府的另一位舅公文廷直(文廷式的弟弟,也是翰林院大学士),将这首诗的上联出给外公,外公很快地也以唐诗对出了下联:“夕阳度虚岭”。文老舅公看到后,拍案叫绝,大为震惊!多少老学究都对不出来,竟被一个小孩子对出来了。要知道外公那时是一个才七岁的小孩子呀。况且,那时外公还没上过学堂,纯靠天赋和自学对出的这条下联。文老舅公,非常欣赏,嘱咐外公长大以后,可以将这幅对联写下来,装裱起来,挂起来。
外公小学没上,直接读的初中,起步比别的同学低很多。但外公天资聪慧,稍一努力,不仅很快就追了上来,而且实现了反超,在全班、全年级、全校是人尽皆知的学霸,也非常顺利地考入了多少学子梦寐以求的圣地——北平大学。那是当时全国最顶尖的大学,能考入北平大学的都是天之骄子,都是万里挑一。而就在这所学霸云集的高等学府里,外公又被同学奉为学霸中的学霸。学习成绩出类拔萃,相貌出众,领导能力又超强,于是被大家公推为学生领袖(是北大学生会的主要负责人)。外公不仅各门功课的成绩都很突出,优异,而且学的还很轻松。在这里仅举一例,北大的学生一般都自视颇高,谁也不服谁,但有的同学看到外公看书后,不禁感叹:“你们发现没有?这里有一位传说中的一目十行的人呀!”大部头的英文书,而且是专业性极强的专著,外公好像随手一翻就看完了。他看书的特点:1.速度惊人;2.记忆力还超强;3.把文章中的脉络体系中心思想核心观点能提炼得非常精准;4.对文章的点评,精辟、独到、睿智,一针见血。这也就难怪那些高智商的同窗们都被折服了,把他奉为偶像。
北平解放之后,外公辞去了一切行政职务,转身成为大学教授,先是山西大学,北洋大学,然后是天津大学,北京邮电大学,分别任教授。这个北京邮电大学(简称北邮)当时是全国最好的几所大学之一,高考录取分数线很高,非常的热门,外公是这所大学最热门的专业——无线电信工程的教授和系主任,是这所大学核心院系的掌门人和学科带头人,是世界最前沿领域的科学家。外公以前做行政工作,现在一个转身做学问,本是完全不同的两条路,而且是两条很难兼得的路,外公都做得很成功。
外公作为系主任,据很多外公的下属和同事反映应,在黄老当领导的时候,工作干起来就特别地顺心,特别地有劲头,好像永远有使不完的劲儿。有的时候学校让大家加班,甚至一分钱加班费都没有,就是让大家奉献。其他院系的老师见到外公的下属就感叹:“这种白使唤人的活儿,若我们的头儿硬摊派给我们干,我们都是心里不痛快,生着闷气干的。就你们系与众不同,一个个干得可开心了。黄老这个凝聚力、这个人格魅力啊,我算是服了!”在这方面我也有切身的体会,外公要是让我干点什么活儿,我都会高高兴兴地干。像小时候给外公倒垃圾呀、扫地呀、冬天搬煤呀等等,就觉得能给老外公干点儿活,那简直是一种荣幸。我想当时在外公身边工作的老师们,应该跟我的心态差不多。
刚才说了外公当领导的艺术和才干,我们再来谈谈外公讲专业课的水准。在大学讲好文史艺术类的课还较轻松,但要想讲好纯理工类的课程,确实不容易,而且很难出彩。邮电大学的学生,面对像无线电,晶体管这些学起来又难又苦又累的学科,再优秀的学生学起来也不轻松。学生学的费劲,老师讲这种课也费劲,而且很容易枯燥乏味,大学生上课相对于中小学是要自由得多,不少学生听几次课就不来了,逃课现象普遍。但奇怪的是,只要北邮公布黄老要开的专业课,同学们奔走相告,报名人数爆棚!不仅如此,还有一道独特的风景,每次上外公的课,同学们必须提前去教室里占位置,否则教室里可能连你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为什么外公讲课这样吸引人?第一:吃透教材,精准把控,透彻分析,深入浅出;第二:巧设包袱,暗藏玄机,环环相扣,引人入胜;第三:讲课风格激情澎湃,风趣幽默,起伏跌宕,极富感染力;第四:因材施教,有教无类。“黄先生上课跟其他很多教授真是不一样。”学生们反映:“很多教授讲课,别说讲课的艺术了,就连干货都不多,擅于作秀,净是表面文章,花拳绣腿。听这样的课一到实战就完蛋了。这就好比在战场上,比拼的是抡刀上阵的真功夫,容不得你有任何华而不实的虚假招术。”外公的学生中还有这样的事例,从被黄老的课所深深吸引,到后来投身到外公的教研组,成为无线电信工程系里的一名老师,他就是李又容教授。
李教授说,有一件事让他至今还印象深刻:“当学生时,黄老开了一门新课,课时不长,只有八节课,但这门课研究的课题太高端了,涉及当时该领域世界最前沿的科研课题。为了讲好这门课,黄老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去备课。大部头的英文专业书籍十几部,黄老啃下来了,吃透了,再结合自己研究的成果、心得体会,最后给我们讲出的这八节课,一气呵成,酣畅淋漓。满满的干货,讲的精彩绝伦!黄老讲课一贯的风格,说句白话,就是特别卖力气,激情澎湃。讲一节课的消耗极大,有时就跟打了一场篮球似的,一身的大汗。现在大学教授能有几个这样讲课的啊?自从听完黄老的这八节课,就决定了我这一生要从事这个职业,要研究无线电信,要成为黄老这样的受学生爱戴的好老师!”
外公常教导我们,一个人学了佛以后,不是说在世间法上就不重视了,就不再认真了。我父亲是名牌重点大学的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园林建筑设计领域的顶级大师,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国宝级古建专家。有一段时间,我父亲也是把这个世间学问看淡了一些,所以给学生上课备课上,没有全力以赴地投入。后来外公就批评:“我们在家居士学佛,还要承担起社会和家庭的责任,不离佛法,而行世法;不废世法,而证佛法。我们学佛人就是给不信的人做一个榜样,我们在世间法上,世间的学问上,不是消极、不是逃避、不是差不多就得了,而是要努力做到更好,甚至是最好。让他们感受到我们跟一般人不一样。作为一名佛教徒,首先得是个好人,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负责,要有很强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一名真正的佛教徒,也是一位为了劳苦大众能过上好日子愿意牺牲自己的人啊!”这番话若是别人说,我父亲可能没有什么感受,但听外公说完,我父亲却是非常服气,因为外公是这样教导我们的,而他更是率先这样做的。从此我父亲对自己提出了高要求,一定要尽力把课上到最好。经过努力,后来我父亲的课也成为全校最受学生欢迎的课。我父亲从此还在学术上取得了一系列突出的成就,出书,签名售书,召开隆重的新书发布会,接受记者专访,成为央视【国宝档案】的特约嘉宾,代表画作在首博展览等等。
前不久,很多媒体和平台都在热播一段视频,是一位著名的生物和物理学家在一个课堂上的演讲。讲了现代物理学和生物科学最新的研究和发现,揭示宇宙的奥秘。他这个演讲的主题核心思想,很多内容外公早在40年前就讲过,而且不止一次讲。我记得当年外公在谈“现代物理学与东方神秘主义”这个主题时,就谈到这个问题,而且谈的非常充分、非常透彻、非常深刻。在自然科学最前沿的领域,高瞻远瞩,超前的眼光,敏锐的见解,远远领先我们这个时代。外公曾说:“佛法是什么?是科学超科学,是哲学超哲学,是一切又超过一切!一个人要想在自己那一个领域达到顶尖,佛法水平高了,世间学问就有很大希望达到。就好比是水涨上去了,水面上的船呀,鸭子呀,水葫芦呀都涨上去了。”
外公写书写累了,就练练字,写写书法,这就权且当作是放松休息了。就是这样当做业余爱好似的玩一玩,都有很高的水准。不少书法大家看了之后,都觉得望尘莫及啊。有一位台湾著名的书法家,曾专程来拜访外公,进了屋之后,就忙着仔细端详屋里陈列的外公书法,不时地啧啧称赞,极其推崇,最后说了一句话:“您的书法境界,台湾没人能达到!现在放眼全世界也很难找到”。他由衷地感叹:“原来书法、佛法本是一体呀!要想书法达到顶级境界,必须佛法也达到顶级境界。没有极高的修为,这样的字是写不出来的。”外公曾跟我说:“我写字的时候,很多时候心完全是空的。”老外公曾经考过我:“你看看,我刚刚写的这幅字里边,其中哪几个字,我写的时候心是完全空的?”正如外公所说,一个人佛法水平高了,什么都高!外公早上起来,若天气好,会活动活动筋骨,打上两趟太极拳。外公打拳,气完全是沉下去的,静中求动,动中取静,极致的虚静空灵。真正达到了太极拳的最高境界:“无形无象,全体透空;身心合一,物我两忘;收放自如,从心所欲”。
以上这些已经让我足以顶礼膜拜了,但这还不是外公让我最为感动的地方。“文革”动乱期间,外公在河南“五七干校”农场,被迫进行劳动改造。一次农场遭遇罕见的龙卷风,刹那之间,天昏地暗,房屋倒塌,碗口粗的大树竟被连根拔起,当时黄老正在屋中间站着,周围坐了一圈人,正在“批评教育”外公。透过窗口,忽见前面的东西都在上升,心想不妙,一定是来了大风,便跑去关窗户。刚到窗前,眼前的窗户转瞬就被风吹飞了,再抬头一看,屋顶也飞了,后面与左右的墙壁也瞬间即逝。此刻,老人本能地伸手去扶眼前的墙壁,转瞬之间眼前的墙壁也飞了,顿时无有“葛藤攀缘”,似从万丈悬崖纵身而下,思维意念立断,当下即达空、乐、明三结合之无上密宗妙境,亦即空、乐、明三种境界同时达到。外公后来说,自己以前有的时候达到过“空”,有的时候“乐”,有的时候“明”,但这次空、乐、明三个境界同时达到,还是首次。
龙卷风过后,整个农场一片狼藉,到处是残墙破壁。一幢用洋灰水泥新盖的澡堂,一天都没有用过,就被大风整个卷走,只剩下地基,在干校的数百人中伤者占半数以上,有的骨断筋折,有的甚至头盖骨都被掀去,有四人被当场砸死。与老人同屋的四人中两名轻伤,一名重伤,另一名是在匆忙中钻入老人床底下才幸免于难的。龙卷风过后,整个干校墙倒屋塌,哀嚎遍地,只有外公一人屹立在瓦砾丛中,毫无躲避,却安然无恙,身上只是落了一层厚厚的黄土。见者闻者,无不称奇!就连造反派都暗自嘀咕:“太奇了,难道真有佛?神灵保佑着黄念佛呢!”(当时他们给外公起的外号叫“黄念佛”。)外公也写过一首诗“纪龙卷风”纪念当时的情景,兹恭录于下:
直到现在邮电学院的一些退休的老教授、职工,谈及当年此事,仍好似昨日之事,历历在目,津津乐道,皆称老人不是凡人。他们说起外公在文革期间的奇事,太多了,仅再举一例。当时运动来了,外公被打倒,学院里到处张贴着诬陷外公的大字报,别人看到肆意诽谤辱骂自己的大字报,早已气得瑟瑟发抖了,“大字报不能撕毁,不能辩解,不能回应,但我不看总可以吧?”只有黄老,看着骂自己的大字报,一边看一边笑,一篇篇欣赏,最后跟旁边的人说:“你看,这一篇写得不错!”外公先不说别的,仅就这一点就能令我崇拜的五体投地。很多人都会说人生如戏,但真能做到的又有几人?只有对世间的名闻利养早已看破的人,才能做到如此的超然洒脱。
“世俗之人对我的评价,可以一笑了之,但我对众生许下的愿,却是一诺千金!”这就是黄老。在1988年阴历七月十五,是外公要为死难亡灵超度的日子,可就在快到修法的时候,老人家身体突然不适,接连一口一口吐血,面色发黄,浑身无力。大夫曾经说过,这种情况必须卧床好好吃药休息,尽量不要说话,更不可喊话或剧烈的咳嗽,否则肺里的血管就很有可能爆裂,病人会因大口吐血而暴毙!而外公要修的这座超度大法(即弥陀大法,非常殊胜的),恰恰就是需要外公在座上费尽气力,气要从丹田和腹腔中爆发出来,就像大声喊话或剧烈的咳嗽一样。家人都急了,劝阻外公:“您都大口吐血了,太凶险了!赶紧休息吧,等病好了再修吧。”外公却态度坚决地说:“事前我已把要超度的亡灵的牌位都写好了,绝不可失言。恰在此时我突然重病,看来这些亡灵的罪障很重啊,不过越是这样,我越要修!拼了命修!!!”于是强撑着身体让家人扶进佛堂,上座修法,旁边就放着痰盂,一边修着法一边吐着血,我们家人在一旁都担心得要命,生怕外公有生命危险。
神奇的是,外公修着修着,上一口血与下一口血的间隔不知不觉地拉长了,血的颜色也从鲜红变成淡红,等修完超度大法,下座顶礼时,吐出的最后一口血,只是略含血丝了。于是这场大病,是在没有休息,也没有服任何药物的情景下,就这样自愈了。我们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事后外公说:“在座上开始修法的时候,血吐得还是挺厉害,感觉就要顶不住的时候,忽然胸腔里好像出现了一个大气锤,在腹腔里有力地上上下下打了几下,当时立刻感觉病好了大半。密宗修法之所以殊胜,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悲心大,发心猛!为众生修法,不是喊口号,关键时刻就要看你能否豁得出去!”
黄老在1953年40岁时,就已开悟。在1959年继莲华精舍金刚阿阇黎位,而成为红教第三十四代祖师,夏大师印证:“实际上国内红、白密与显教大统均归于念公一身。”作为密宗的金刚阿阇黎,收弟子、接受顶礼和供养,这是正常的事,但外公极少收弟子(收弟子极谨慎),坚决不受顶礼、不受供养、不受任何形式的礼品,而且严格到超乎常人的理解,甚至到不尽人情的程度。比如说“不受顶礼”,来拜访外公的人,要向外公顶礼,外公阻止,若来人还非要顶礼,外公必马上在原地上回礼!外公学佛之初就发愿:“绝不从佛法中营取利益,哪怕是一丁点儿的私利!”外公说:“我为什么要当大学教授?因为这样我就可以有一份稳定的收入,保证我的基本生活,以实现我的愿。我们要当佛的助手,要想着报佛恩,要想着为佛法我能做点儿什么?而不应该总想着从佛那里得到什么好处。”外公这么说,自己更是严格这么做的,生活节俭到常人难以想象的程度,居住的条件和环境更是极度的简陋,甚至到了让人看了都要落泪的程度。
海外弟子中很有经济实力的,他们恳请外公:“我们迎请您去海外,给您建好道场,请您过来弘法。”外公笑答:“你们那里已经很好了,这里要苦一些,我要是走了,他们会更苦。我就在这里,这里更需要我。”为了我们,外公留了下来,过着极简的生活。外公日常的起居生活,早点能有一个煎饼就已经很不错了,若有客人来或要赶稿,就连早饭都省了。午饭是将前一天晚饭后的两三样剩菜,跟米饭烩在一起,放在火炉上热一热,这就是外公的午餐了。外公因惦记着写书,经常把饭靠在炉子上,就去写书,结果等想起来的时候,煮的饭就变成了糊粥。只有晚餐勉强算是一顿正经饭,能吃上我老姨新做好的两三样时令蔬菜。上个厕所,那是院里十几户人家公用的极简陋的小厕所;要想洗个澡,更是人生奢望!院里的邻居什么样的人都有,但对外公没有一个不打心眼里头佩服的,就跟我说:“你外公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喝着糊粥,怎么每天还能这样开心?还能这样精力旺盛地写书,会客,修法?我算是服了!”
这就是我的外公、我的恩师、我的人生导师!他老人家的这一生只为报恩而来。老人家无私大爱的一生,就是践行自己誓言的一生,就是以身弘法的一生,就是只讲奉献不求回报的一生,就是牺牲自己造福众生的一生!黄老为人极为低调,从不宣扬自己,更不会炒作自己,虽然在有些人看来,他弟子极少,人气不旺,名气不大,知名度不高,而且居住条件简陋,没有自己弘法的宏伟道场,所以让他们生不起恭敬心。但我要说,这些正是我敬佩外公的地方。他就是我心中的佛!我愿做人们眼中的一个傻瓜,一个呆汉,愿做这个时代的逆行者,生生世世追随黄老!
华真2021.3.25于黄老故居
普愿见闻者,皆得大安乐,
具足信愿行,同生极乐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