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内经》觉悟之八

“气味辛甘发散为阳，酸苦涌泄为阴”出自《素问阴阳应象大论篇第五》
读过《内经》的人，对这句话一定不陌生，学过中医的几乎人人都会背诵。仔细想来这段文字好像不够完美，如果是辛咸为阳，酸苦为阴就完全合理了。我们都知道按照五行相配，木春酸，火夏苦，土长夏甘，金秋辛，水冬咸。因此木火为阳，秋冬为阴，长夏属中。《内经》也有相关论述：“脾者土也，治中央，常以四时长四藏，各十八日寄治，不得独主于时也。脾藏者常著胃土之精也，土者生万物而法天地，故上下至头足，不得主时也。”既然木火为阳，金水为阴，相对应五味，应该是酸苦为阴，辛咸为阳，与《内经》中“辛甘发散为阳”不同。
这里似乎是个明显的矛盾之处，是不是圣人笔误，或者脱简呢？如果不认真思考，一带而过就会失去了解《内经》实质的一次很好的机会。更尤甚者，有些人以脱简，抄写笔误为由，对《内经》不理解之处擅自改动。比如当今人们推崇的黄元御大师，由于生命的时间有限，不能全面理解《内经》之实质，又要自圆其说，只有将《内经》按照自己的思路进行修改，不但内容修改，连章节标题都修改，这是不可取的。当然黄师是个极富天赋之人，在很短的时间里将中医理解如此深入，可谓难能可贵。他所写的《四圣心源》一书确实是中医启蒙很重要的著作之一。我们作为中医传人，任意改动圣人的意志，首先是不敬，另外也会偏离《内经》之道。就像我们下棋，如果下不过对方，就更改规则，这样的后果可想而知。当然要使人们真正懂得这个道理，还要通过对原文的深刻理解来领会。
“气为阳，味为阴。”中药有四气五味，表示其阴阳属性，气为阳同天之气，味为阴同地之形。“味归形，形归气”任何具有阴阳对立属性的事物都可以用“气”与“味”来表示，例如天地，日月，昼夜等。
以天日昼为例，白天面南而立，太阳以地球为中心（视运动）而运转，天以地为中心而成六合之结构。由于太阳的年视运动而成春夏秋冬四季，而天以地为中心而成东南西北中五方。所有这些五行关系，都是以木火为阳为生长，以金水为阴为收藏，土位居中央为平为化。如果用四气相配，木温，火热，金凉，水寒，土平。
以地月夜为例，夜晚观星， 北面而立，找到北极星，会发现所有天体围绕北极而旋转。今天我们知道，这是由于地球自转所形成，地球自转以地轴为中心，地轴指向北极星，因此北极星是唯一静止的星体为中心。再试想一下，五味当中，咸味是人们生活所必须的，俗话说“最美的味是咸味”，由于咸味的加入其它四味才有生机。而《内经》所述也证实咸味居中性平，“辛甘发散为阳，酸苦涌泄为阴”没有提到咸味，两阴两阳，那咸味性平是合理的。酸苦主收涩降泄为阴，辛甘主缓散为阳。“味为阴，气为阳，”“阳予之正，阴为之主”五味与六气天地阴阳之关系，阴阳相互制约同时存在。
古人讲“水土合德”，水为阴之枢轴，土为阳之枢轴，因此水土合德的本质实际上是阴阳互存。在五运六气中经常会出现水土互相换位的情况，例如五行配大运，五音建运等。
总之，五行在天日昼，在阳，在气，木火为阳，金水为阴，土为中。五行在地月夜，在阴，在味，酸苦为阴，辛甘为阳，咸为中。
又有《素问至真要大论篇第七十四》“帝曰：善，五味阴阳之用何如？岐伯曰：辛甘发散为阳，酸苦涌泄为阴，咸味涌泄为阴，淡味渗泄为阳。六者或收或散，或缓或急，或燥或润，或軟或坚，以所利而行之，调其气，使其平也。”该篇所述的咸味为阴，淡味为阳，与前篇内容有出入。我想从两个方面思考，第一这里所述为六味，与五味有所不同，如果从六味回到五味，咸淡相加为一味，咸淡相加还是咸，阴阳相加则为中，也不相矛盾。第二该篇为《内经》运气七篇之一，由于运气七篇的内容与其它篇章有很多不同，也有学者因此认为是王冰所后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