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风、脑出血、半身不遂,名医王清任黄芪用到120克,大有特效

人们常说,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所以要珍惜当下的生活。的确,有的人今天还好好的,明天就突然病倒了,然而,在众多疾病中,突然发作并导致一病不起的,非中风莫属。而中风这种疾病,大多属于突发,而且疾病发作迅速,如果得到及时的救治,也往往会留下后遗症。这个后遗症如果不好好治疗,可能后半生只能躺在病床或者轮椅上了,所以,这种疾病不得不引起人们对它的高度重视。

所谓中风,最主要的症状主要是单侧肢体无力或麻木、单侧面部麻木或口角歪斜、言语不清、视物模糊、恶心呕吐、头痛、不同程度的意识障碍,甚至瘫痪等症状。而中风的出现,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及时抢救,对于中风患者来说,时间就是生命,然而,中风患者救治成功后,后遗症依然需要继续治疗。
而对于中风以及中风后遗症,清代名医王清任创立了一个奇特的配方,虽然只有七味药,但是全方的用药却十分奇妙,奇妙的是方中用了120克黄芪,而其他6味药仅仅22.5克,差不多就是黄芪的一个零头,这可是中医组方里极其独特的。一方面体现了“重剂起沉疴”的经方霸气,另一方面又体现“轻可去实”的时方绝妙。说到这里,可能已经有人猜到了这个方子,它就是大名鼎鼎的——补阳还五汤。
补阳还五汤出自清代医学家王清任的《医林改错》的“瘫痪论”里,全方由“黄芪(生)四两,当归尾二钱,赤芍一钱半,地龙一钱,川芎一钱,红花一钱,桃仁一钱”等7味药组成。主要用于中风,证见半身不遂、口眼歪斜、语言謇涩、口角流涎、大便干燥、小便频数、遗尿不禁。
对此,王清任对补阳还五汤的兼证进行了加减,比如初得半身不遂,在本方的基础上加上防风一钱,服用四五剂之后可以去掉防风;如果患者害怕使用大剂量黄芪,可以先用一二两,以后逐渐加到四两,到微微有效时,每天服用两剂,这不就是八两了吗?两剂服用五六天,之后每天仍然只服用一剂。如果病了两三个月,以前的医生用了太多的寒凉药,可以加附子四五钱;如果用散风药太多,可以加党参四五钱。如果服用此方中风病愈之后,依然药不能停,或者隔三五天服用一剂,或者七八天服用一剂,要是停药可能将来会得气厥之证。
那么,这个补阳还五汤为何会有这般功力呢?且看其中的配伍奥秘。全方以黄芪为君药,补益元气,起到“气旺则血行,瘀去则络通”的作用;以当归尾为臣药,主要起到活血化瘀的作用,而且当归尾活血通络却不伤血分;赤芍、川芎、桃仁、红花为佐药,这四味药可以说是活血化瘀的核心力量,是活血化瘀的不可多得的组合;地龙在很多医家解释的是佐药,但据地龙的作用,其实它既是佐药(通经活络),又是使药(熄风止痉)。
补阳还五汤对于中风(脑梗死、脑出血、偏瘫)的作用可以说是被后世医家广为运用,已经是中风类疾病的标杆式经典名方。不仅如此,补阳还五汤用来调理脑萎缩,也有独特的效果,不过还需要加上一些其他辅助药,比如白术、茯苓益气健脾,又比如远志、菖蒲化痰开窍,还比如益智仁、补骨脂益精填髓。为什么这么用药呢?主要是增加先天之本与后天之本的化源作用,从而对脑萎缩这种疾病有所帮助。

祛湿、止渴,补脾气、养胃气,黄元御首推这味中药,知道是什么吗

对于白术这味中药,在中医临床运用的过程中,出场率是相当高的。而且历代中医对于白术的用法也是各有特色的,比如张仲景,又比如李东垣,还比如张锡纯,他们在运用白术时,可谓是十分独到。然而,清代名医黄元御对于白术的认识和运用,也是颇具特色的。

对于白术的药性及性能,黄元御是怎么说的呢?黄元御在《长沙药解》里指出,白术“味甘、微苦,入足阳明胃、足太阴脾经。补中燥湿,止渴生津,最益脾精,大养胃气,降浊阴而进饮食,善止呕吐,升清阳而消水谷,能医泄利”。从这几点来看,是不是与其他医家对白术的认识不太一样?
从黄元御的角度来看,白术的作用在祛湿生津方面可谓是十分独特。黄氏认为,白术的气味很浓郁,汁浆也醇厚,既能养胃气,又能补脾气,还能生津液而止燥渴。这在医圣张仲景所用在桂枝附子去桂加白术汤以及麻黄加术汤中,汗去而津液不伤,无不体现出白术在这方面的独到之处。
湿为阴邪,最伤人阳气,同时最耗人津液。人体在津液充足的情况下,会灌溉脏腑,这样津液不伤就不会口渴。然而湿邪容易导致气滞津凝、淫生痰涎,脏腑失去滋养,最容易出现燥渴之证。如果这种情况,再经过发汗的治法,那就会湿气好了而燥气伤津了。所以,用上白术可谓是恰到好处,正如黄元御所说,“加白术去湿而养津,此除湿发汗之金绳也”。
张仲景在治疗各种水证,比如五苓散、真武汤、附子汤、泽泻汤等方子,都会用上白术,为什么这么用呢?主要是起到培土而治水。当然,这个培土治水并不是用“水来土掩”,而是用的大禹治水之法,疏通以治水,但疏通,离不开土,只不过要把土放在合适的位置。正如黄元御所说:“治天下之水者,莫如神禹,治一身之水者,莫如仲景,圣圣心符,天人不殊也。”
白术虽然这么好,但它也并不是完美无缺,比如白术的性能比较壅滞,所以在临床运用的时候,需要加上一些疏利的中药来打辅助。黄氏认为,如果是脾胃不开,可以加生姜、半夏来驱浊;如果是肝脾不达,可以加砂仁、桂枝来宣郁。这样一来,“旋补而旋行,则美善而无弊矣”。
“淮南为橘,淮北为枳”,任何东西都有它最佳的位置,而对于白术也一样,它是於潜产的最佳,所以很多古代医家在开中药的时候,会写“於术”或者“潜术”。在选择药材的时候,药注意选择坚、白、肥、鲜的生品,然后用泔水浸泡,切成片,放在盘子里,隔上一层布,上下铺上湿米,蒸到米熟为止,然后晒干,就可以用了。

张锡纯下“连环套”讲这味中药,消化、催生、舒肝、通便一肩挑

众所周知,在我国传统医药当中,中药作为解决人体疾病的载体,它的数量可是相当之多的。对于医者来说,要将每一味中药熟记于心,这本来就是一项相当大的挑战与难题。那么,如何破解这个难题就成了医林贤士们必须要应对的事了。

勤敏好学是中华传统美德,学医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所以“勤”,大家可以选择最笨的办法——死记硬背。但为什么医林当中还有技艺高下之分呢?笔者认为传承医学,除了“勤”外,还需要“敏”,即“敏悟”,这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得到的!在没有老师的情况下,就只能以书本为师,但在书本上很难行得通的时候,应该是求师问道的。而中医的传承“师带徒”这一模式,一直以来就绵延不断,对医学有所敏悟的人,将他们所“体解”的大道,娓娓道出,这或许远比自己死执“明文规定”要强得多。
传承中医药之人,必须有博古通今之能,而对于我们现当代的人来说,如何打通古今文字的障碍,这又是需要我们去克服的问题。
古代中医与现代中医划开的界限应该也是以清朝的结束为界限的,而处于这个时期,刚好也出现了中西医汇通的学者,并且这个阶段,也就是白话文出现的时期。在我国近现代史上,中西医汇通的代表之一的张锡纯就是我们承接中医药的一座桥梁。
张氏是如何建造起这座桥梁的,笔者认为,大家去读一读《医学衷中参西录》就明白了。我们现代的人去读它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并且,张氏对于中医药的讲学,非常精彩,大道简明,也没有令人有枯燥之感,在这里我们试举中药麦芽一例,以观张氏讲学之彩吧!
麦芽的功效,无非消化饮食、回乳、催生、舒肝等,但麦芽为什么具有这些功效,张氏做了简明的分析。
首先是关于麦芽的基本性能,张氏言“大麦芽性平,味微酸(含有稀盐酸,是以善消)”,括弧当中说麦芽含有稀盐酸,这已经是从药理的角度来说了,这是张氏作为中西医汇通医者的表现之处。当然,这也能使我们能够更加轻易的理解,麦芽为什么是“善消”的,张氏在其后补充,“化学家生麦芽于理石(即石膏)上,其根蟠曲之处,理石皆成微凹,可征其消化之力”。
1.麦芽——消化之功
张氏对中药麦芽的讲解,从基本性能开始,首先拎出了麦芽具有消化的功能,这当然也是我们所熟知的麦芽最为拿手的一道绝技了。我们继续看看张氏出得麦芽功能“连环套”吧。
麦子属于谷类作物,也是最善入脾胃的,能入脾胃,消化一切饮食积聚。但张氏指出了,作为入脾胃的麦芽,只不过是一味辅助品罢了,不入流!不入流!为什么?他讲,麦芽为“为补助脾胃药之辅佐品(补脾胃以参、朮、芪为主,而以此辅之)”,看吧,张氏这不就是说麦芽不入流的意思吗?要是麦芽有思想,它知道张氏这么说它,难道不会伤心吗?或许内心可能会一万个PS(我没有用?我不够强?我上不了台面?)。其实,张氏后来继续补充,麦芽要是能够和参、朮、芪并用,它不仅能够发挥它运化参、朮、芪这些所谓主流的补益之力,以使之不至于产生胀满之感(因补益过大,易产生胀满之危,麦芽在这里就起到了解胀之功)。
麦芽没想到它竟然是这些补脾胃的入流主要的“解手”,自然是感到高兴的。
2.麦芽——通便及回乳之功
张氏继续讲,麦芽使出了它入脾胃以消化饮食积聚的作用,那它也能通利大小便吧?是的,这也是可以的。张氏继续乘胜追击,既然善能消化,那还微兼破血之功吧,既然能破血,那就应该能明白,为什么麦芽可以“回乳”了!产妇的乳汁为血所化,麦芽善于消化,微兼破血,血既破,乳何生呢?所以麦芽是回乳断流之品。
麦芽虽为脾胃之药,其实吧,它是善舒肝气的,这又是为什么呢?
3.麦芽——舒肝之功
麦芽舒肝气的功能从何谈起?其实张氏讲得非常明白,他说“麦芽与肝为同气相求,故善舒之”,为什么是同气相求?张氏是分别从肝和麦芽两方面联系起来的,他说“盖肝于时为春,于五行为木,原为人身气化之萌芽”,而“气化之本在于肾,气化以上达由肝,故肝为气化之萌芽”,而麦芽这边,我们知道,麦芽经过水浸,先生根而后生芽,借其生发之气,比喻春气之条达,故舒肝颇效也!这就是为什么麦芽具有舒肝的原因,当然这也就是为什么麦芽与肝同气相求的原因!
4.麦芽——催生之功
张氏又乘胜追击,“夫肝主疏泄为肾行气,为其力能舒肝,善助肝木疏泄以行肾气,故又善于催生”。
总归来说,麦芽的功效记忆就归纳为两点,第一,入脾胃助消化,有补益功过之药而作胀满之功以及通便回乳之效;第二,实舒肝气,舒肝、催生之功!
张氏对于中药的体解是非常到位的,所以其自身对于单味功效的临床应用也是游刃有余的,例如麦芽这味中药,张氏附记了一则验案,说的是一位30多岁的女性,气分素弱,一日忽觉气结于上脘,不能上达也不能下降,张氏遂单用生麦芽一两,煎汤饮之,顿觉气息通顺。笔者认为,这是张氏综合了麦芽的特点,入脾胃舒肝气,使用这味药顾及患者本身气分虚弱的因素而又不至于攻克。因此,笔者认为张氏是近现代中药讲学当中,最为简明通达的一位老师,非常值得我们后世之辈学习!

最后,关于如何将中医中药熟谙于心,笔者认为,通过以上的讲解,首先得话,还是需要相关知识的基础积累,再是师道传承。当然,想要做到临床诊疗时能够游刃有余,大家还是需要加深对医药知识的理解,加深对生活知识的理解,多多用心观察以及体悟!

脾约证“胃强脾弱”分析

学伤寒,脾约证的条文是不太好理解的,伤寒论第247条:跌阳脉浮而涩,浮则胃气强,涩则小便数,浮涩相搏,大便则硬,其脾为约,麻子仁丸主之。脾约证的临床特点是:大便干结,甚则干如羊矢,不更衣数十日无所苦。不见潮热谵语、腹满痛等全身毒热内盛的表现,但见小便量多,用麻子仁丸润肠通便。
郝万山教授解释脾约证,跌阳脉浮则胃气强,涩则脾阴虚,胃阳盛而脾阴虚即胃强脾弱,于是脾只能把胃肠道中的水液吸收,无力把津液还入胃肠道,导致胃肠失润出现大便硬。先生的解说虽通俗,但仍很难让人十分明了。
成氏引用《内经》“饮入于胃,游溢精气,上骑于辟,脾气散精,上归于肺,通调水道,下输膀胱,水精四布,五经并行”一段经文,说明津液的生成、输布和排泄,是通过肺、脾、肾、膀胱等脏腑共同完成的。如果说脾因胃强之制约,不能输布津液,何以还会“上归于肺,透调水道,下输膀胱”,脾功能失调水液代谢不好,何以会水液只独渗于膀胱出现小便数,而肠道却干燥无津呢?
我无意搞这些文字游戏,于是在临床中探讨这个事,我发现便秘多发生在中老年人身上,特别是顽固性的便秘,临床疗效不好,虽医书中记载的方剂不少,名目繁多,用之临床,有有效的也有没效的,轻则有效,重则无效,暂用有效,久用失效,用通下法如番泻叶、芦荟之类有暂时的疗效,不能常用;用麻仁润汤丸或当归润肠丸润肠通便,最初几天还可以,但过后疗效就差了,有的用蜜煎导还可以,但一旦停药,便秘复出现,西医的开塞露、果导之类西医都不敢长期应用,因害怕长期应用会导致药源性便秘,更难处理。
便秘者,秋天为重,特别是深秋。这肯定于秋天的燥气损伤人体的脏腑之气有关系。
在缺少疗效的情况下,我怀着满腹狐疑的心情用了以白术为主药的治疗便秘的方法,结果出人意料地取得了非常好的疗效。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白术这味止泻的药物如何能治疗便秘呢?用此治疗便秘岂不是背道而驰,带着问题去翻阅魏龙骧先生的“便秘治疗一得”一文,又经过沉切的反思,才逐渐地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白术本是一味燥脾止泻的药物,何以能治疗便秘,按道理说这会越用越燥,便秘会越用越重,但前贤有言:脾主生清,胃主降浊,脾宜生则健,胃宜降则和;太阴湿土,得阳则运,阳明燥土,得阴自安。这说明了脾的功能失调需要阳性刚燥的药物去调理,脾的功能正常了才能履行升清布津的职责。我认为便秘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有天气季节的原因,如秋燥;有精神神经等生理失调的因素;有其他疾病的因素等,这些因素会导致邪热淤于胃肠内,损伤津液,进而影响脾的升清布津的功能,一味的应用麻仁、白芍、杏仁等滋润药物和一些峻烈的泻下药物,只能起到一时的作用,不会有长久疗效;而恢复脾气的功能,才是正宗的治疗手段,只有这样,脾才能为胃肠行其津液,改善便秘的症状。
临床上遇到的病例也确是这样的,顽固性便秘患者,在用了很多方法后,有时也能一天解一次大便,但大便仍然是干结的;用了白术剂后,,令人惊奇的是:患者有时也可能2-3天一次大便,但大便却是润滑的。这更说明了白术这类健脾的药物能健运脾气,调节脾为胃肠行其津液的功能,进而恢复胃肠的正常功能。

白术三味通便汤,老年救命之良方

为了慎重起见,除了对照方子中的药物、剂量及配伍查阅了相关资料外,并在网上搜索依方治疗的例证,经查,白术用于治疗通便,传统医书中均无记载,而一向认为白术为燥湿健脾,用以治疗泄泻。难道此方有问题?再查阅典籍,在医圣张仲景所著的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中有“白术能通便、、、”,“若其人大便硬,小便自利者,桂枝、附子去桂加白术汤主之”。看来医圣此方用意明显是取其润肠通便之功了,但是一想,古人方子用量折算到现今仅为四钱,似乎不足以通便,在医圣用白术的组方中有二十九方之多,最多用量折算到现今也就八钱,可见医圣用白术分量之轻!倒是在七九年《新医药杂志》中查到了用白术、生地、升麻三味药治疗便秘的临床试验,该试验治疗患病者十三例,仅服用一剂即凑效者十一例,另以此方治疗妇科手术后便秘五十例,其中三十六例仅服一剂即可排便。一九八一年《福建中医药杂志》及九零年《浙江中医药杂志》也先后登载了以单味白术磨粉冲服治疗便秘的经验,并取得了不错的疗效。看来此偏方不仅有依据而且有奇效。

次日,即到药店按白术60克、生地20克、升麻4(将原方钱数换算出的克数,白术用量有增加)抓取了四副药,回去按一般煎药方法煎煮,自己先喝了一碗尝试,除了略有些甜味外并无其他异味,等了半日未现肚疼泄泻,其实先尝主要是考虑服此药虽能通便但会不会猛峻而引起肚疼泄泻,因为几乎所有长期便秘之人为求一时之快,都服用过猛峻之泻药,西药药力强劲,中药也不差池,如巴豆、牵牛、大黄、芒硝、番泻叶之类,服用后均可引起肚疼泄泻,但泻过之后胃肠功能失调,服药十几天后更加便秘不通,老年人哪能经受得起,试过之后才敢给老母亲服下,一连三天按方服药,吃完了这三副半药,未见其它反应,但也未排便,是此方虚妄,还是年老虚弱也或药力不到?正疑惑着,也就是服完药后的第四天,不仅大便通了,而且还有意外之收获:小便也通了!心中一块石头终落地,两便一通,加上精心照料,十几日后老母亲竟能下床自己走动,从去年十月到现在身体已恢复到前几年的状况,到现在未再服用一剂,两便皆通,也未出现过反复,身体越来越好,一切生活均能自理!

查阅有关资料,知白术可通便,只是用量要加大,但是服用此方剂是如何通小便的不得其解,为了探究这个方子的效用,使更多的老年人不受二便不通之苦,闲暇之时便研究起这个组方来。

白术为菊科植物白术的根茎,多年生草本,生于山坡、林缘及灌丛中,分布于长江流域,现全国各地多栽培,以浙江为最。10月下旬至11月中旬待地上部分枯萎后,先晴天挖掘根部,除去泥土,剪去茎秆,将根茎烘干,亦可晒干。根据炮制方法的不同又分为白术、焦白术、麸炒白术、土炒白术。白术味苦、甘,性温;归脾、胃经;芳香质柔,可升可降,守而不走,具有健脾益气,燥湿利水,固表止汗,安胎之功效。主治脾气虚弱,食少腹胀,大便溏泻;痰饮,水肿,小便不利,湿痹酸痛,气虚自汗,胎动不安。但阴虚内热、津液亏耗者慎服;内有实邪壅滞者禁服。

白术,甘温味苦,燥湿利水,本为阴虚内热者禁用,皆因恐伤及津液,老年人一般津液耗伤,阴虚内热而觉口渴,为什么该偏方大剂量使用白术呢?该组方妙就妙在配伍了滋阴清热、凉血生津之生地,更有助于通便。此方更妙在少佐升麻,可升清阳之气,而降浊阴之气,使得该方更有利于无力排便的老年人,三味合用可谓恰得其所,天衣无缝!

现在网上,书上,中医,西医都会告诉你解决便秘多吃水果及多纤维质的麦皮,西梅也可缓解便秘之苦,如症状轻微尚可奏效,但却不能治疗顽固性便秘,或虽有效果,但不持久,下次再用之时便无反应。而白术三味汤(我给起的名字),好就好在无副作用,服用后更不会像服用大黄等泻药而引起肚子疼,更没有依赖性,尤其值得称赞的是服用量少,仅仅几剂,便可治愈,无需长期服用。

其实、单味白术磨粉冲服,效果也不错。无需煎煮,更为便利。可请药店代为加工,但须过100目筛,可每天服用三钱(三茶匙),空腹用水冲服即可,每天两至三次,此份味道甘香,易于入口,并不似药典所述如此味苦。但这里说的白术指的是生白术,它苦而甘温,专入脾胃二经。功可燥湿利水、固表止汗。最早运用生白术通便的医家当属张仲景,但医圣用的是否为生白术不得而知,据有关医籍记载,白术炮制的使用,约从唐宋开始,原方白术未注明用法,应当属生用无疑。而生白术,苦甘温,功以燥湿利水见长,怎么又具良好的通便功能呢?历代医家的认识在《本草求真》中说:“既能燥湿实脾,复能缓脾生津。且性最温,服之能以健脾消谷,为脾脏补气第一药也。”《医学启源》载白术:“除湿益燥,和中益气”,“和胃、生津液”。陈修园的《神农本草经续》:“白术之功在燥,而其所以妙处在于多脂。”《本草正义》记载其“能振动脾阳,而又疏通经络,然又最富脂膏,虽苦温能燥,而亦滋津液,且以气胜者流行迅利,本能致津液通气也”。《本草崇原》亦谓:“白术气味甘温,质多脂液,乃调和脾土之药也……白术作煎饵,则燥而能润,温而能和,此先圣教人之苦心,学者所当体会也。”《本草通玄》则云:“补脾胃之药,更无出其右者,土旺则清气若升,而精微上逢;浊气苦降,而糟粕下输。”《本经逢原》亦认为“白术甘温味厚,阳中之阴,可升可降,入脾、胃二经……补脾胃药以之为君,脾土旺则清气升而精微上,浊气降而糟粕输”。由此不难看出生白术既健脾益气、升清降浊、滋生津液、不通便而便自通,又质润多脂,无伤阴之弊,故为通便之良药。现代药理研究也表明:生白术通便,不仅有中医的理论基础和临床效验,而且也得到现代药理研究支持。如《常用中药药理研究与临床新用》一书载:“大剂量白术水煎能促进小鼠的胃肠运动,通过胆碱能受体介导,与α受体有关。较少剂量对离体豚鼠回肠平滑肌收缩有轻度抑制,较大剂量则增强回肠平滑肌的收缩,呈量效反应关系,白术煎剂有明显促进小鼠胃排空及小肠推动功能作用。”可见白术有通便与止泻双向调节功能。现代药理还表明白术具有利尿作用,且作用明显而持久,同时还具有降糖作用、强壮作用、抗凝血作用、抗肿瘤作用以及血管扩张的作用,本给老人用以通便的白术三味汤顺便解决了排尿问题就不足为怪了。

生白术通便的药证及用量,在通便剂量上,现大多趋于重用,如《百味草药妙方》及《常见中药效验新用》皆载生白术通便时的量为30-60g。生白术虽具有通便作用,但并非适合一切便秘之症,据笔者考证,生白术的性味、功效特点,只适合气虚便秘,阴虚津枯者或脾虚湿阻、腑气不通之便秘。用之效果则立现。此张仲景在《伤寒论》中已有列举。桂枝附子汤所治之证为风湿留着肌肉证,若风祛湿存,且大便干结,小便通利者,则无需桂枝通阳化气、达表祛风,而加白术健脾燥湿,使脾运化水湿功能恢复正常,外合附子除湿止痛,内则升清为胃行其津液,加之生白术有质润多脂之特性,故湿祛津达,肠道自润,其便自通。由此认为,生白术通便之关键,在于能使脾运水湿的功能恢复正常,能为胃行津达液,再加其自身质润多脂,虽苦温但不伤津耗液。由于造成便秘的原因很多,决不可一方通治,如症见舌红,苔黄脉弦之实热肝郁型,舌泔苔润,脉沉迟之脾胃阳虚型用之则不可,否则伤人。

老母亲今年已八十六岁高龄,去年三月份因电解质紊乱入院治疗,病情好转出院后,仲秋节前又因排尿困难再次入院,经一段时间治疗,丝毫不见好转,做CT 片好发现膀胱颈口钙化,医生多次建议做膀胱造瘘手术,因考虑老人年老体弱,经不起手术之苦,加之在膀胱上打个洞,身上再挂着个尿袋,除卫生难以保证外,生活质量也严重下降,随拒绝手术而出院。在家调养期间,请了当地有名的老中医开了个中药方,连服两个多月,虽有所改善,但无大的起色,老人几乎三五分钟就得去一次厕所,一个晚上也要从床上抱起来三五十次之多,时间久了,残留尿逐渐增多,小腹胀如鼓,由于老人年老体虚、胃肠运动减弱,粪便不能及时排出,导致粪便内水分过度吸收而粪便干结,连续几天不能排便,又出现了食欲不振,精神萎靡、头晕乏力、全身不适、失眠等一系列症状。加之休息不好,身体已极度虚弱。即便吃一口饭也要一点一点慢慢喂上。“两便”不通,已把老人折磨的奄奄一息。为了延缓老人的生命,减少病痛,又从医院请来两名专家会诊,商讨治疗方案,无奈医院也无回天之术,均表示已无入院治疗的必要了。再请老中医开方,老中医也无奈的直摇头,开不出方子,难道就这样等下去,眼看着老人饱受折磨?难怪古人讲“为人子者,不学医谓之不孝”了!在无奈的等待中忽然想起在书摊上曾看到的那个方子,何不一试?

张锡纯治脾胃精要

☆张锡纯(1860至1933)河北盐山县人氏。他对脾胃论诒有其精点独特之处,特转概括如下:

(一)扶脾阳益胃阴,并行不悖

张氏认为“山药,色白入肺,味甘归脾,液浓益肾,能滋润血脉,固摄气化,宁咳定喘,强志育神…滋阴又能利湿,能滑润又能收涩”,合白术既补脾阳,又滋胃阴,此合“脾喜燥恶湿”,而胃喜润恶燥”之机理。

(二)升肝脾降胆胃,曲尽其妙

张氏认为人之中气,左右回旋,脾之升清,胃之降浊,在下之气不可一刻而不升,在上之气不可一刻而不降,一刻不升则清气下陷,一刻不降则浊气上逆,张氏非常重视这种升降关系,他善于运用“降逆平冲”,“升陷益气”诸法。认为欲治肝者,当升脾降胃,培养中宫,左关脉太弱系肝阳不振,投以黄芪30克(为补肝主药其性温升),桂枝9克(升肝脾降胃)。创升陷汤治大气下陷,疗脱肛、宫脱、胃垂、癃闭论可用此方加减。张氏指出弦大之脉为冲脉,此为胃气上逆,肝胃冲三经之气化皆有升无降,当泻肝降胃镇冲,莫赭石莫属,恒用30克以上。治乙肝胁痛之劳虚者,用黄芪、升麻、柴胡、麦芽升补肝脾,川楝白芍法夏麦芽以通畅胃胆,少佐活血解毒之品,收效满意。

(三)、补肝气实脾胃,独具匠心

张氏认为,俾中宫气化敦厚,以听肝木之自理”,旗帜鲜明地提出有关肝气(阳)虚之脉、因、证、治。对于肝气(阳)不足之病证,首提温补肝气,温升肝阳之治法。桂枝、柴胡皆为舒肝之妙品,合用能助肝脾之升,陈皮、厚朴能助胃气之降,四药合用,能使清升浊降,满闷自去,见升降汤。

(四)慎开破善补养,用药独特

张氏创健脾化痰丸,消融腹中积聚,药用白术伍鸡内金健脾化痰,消瘀化积,则补通并用,治水臌加茅根利水又消气,每收效桴鼓……时间关系,暂时收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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