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乌榄 / 开普饭

古榄园

在我们这里，橄榄主要有两种，一种是青榄，一种是乌榄。在还没成熟的时候，两种橄榄样子都差不多，外表都是绿色的。等成熟之后，差别就大了。青榄外皮是黄绿色的，而乌榄外皮是黑色的。它们的用途也不同，青榄主要是生吃，也可以煲汤，还可以加工成甘草榄、化皮榄等凉果；而乌榄则主要是果肉腌成榄角，它的核还可以取榄仁。

榄角，用来下稀饭一流，也可以用来蒸鱼，很香。榄角我从小就吃过，但打乌榄我却从来没见过。在博罗县柏塘镇高桥村有一个古榄园，里面长着200多棵树龄100多年的乌榄树。这些乌榄树是村里各家各户祖上留下来的“祖公业”，有的一家一两棵，有的一家有七八棵。每年到了中秋前后，乌榄成熟了，就可以收乌榄了。

今年8月下旬的一天，我和骑友骑车来到柏塘的古榄园，看到一位在古榄园边茶园里采茶的大妈，跟她聊起这些乌榄树，得知大约国庆期间就可以打乌榄了。于是在国庆假期中的一天，我再次来到古榄园，碰碰运气。到了古榄园，看到只有一棵乌榄树上有人在打乌榄，那就够了，起码不会扑空。

这些乌榄树树龄老，长得很高。有的树枝是斜着长的，这样站在地上用竹竿就可以把乌榄打下来；但更多的树枝是直着长的，高的有二三十米，这样就只能靠人爬到树上去，再用竹竿打下来了。爬到树上打乌榄的张大哥，本职工作是电工，习惯于爬上爬下，爬树的技术也是一流。只见他光着脚，有树枝的地方踩树枝，没树枝的抱着树干噌噌地往上爬，没几下就爬到了20多米高的树上。他用一根细绳把竹竿拉上去，就可以把树上的乌榄打下来了。

打下来的乌榄散落在树下，树下散发着乌榄特有的清香。两位阿姨在树下把乌榄一个个捡起来，半天时间捡了两大蛇皮袋，一袋有80斤左右。这一棵树的乌榄据说要一整天时间才能打完，预计可以收成300斤左右。我问了下现在的行情，新鲜的整个乌榄收购价每斤8元左右，剥出榄核晒干可以卖每斤20元左右。在这边乌榄的价格比青榄高很多，青榄的收购价只有2元左右。所以当地人说：如果有人摘青榄，主人看到不会责怪；但如果摘乌榄，主人就肯定会大发雷霆了。

爬树的技术不是人人都那么高超，因此乌榄树的主人家里如果没有擅长爬树的男丁，就只能请人上树帮忙打乌榄了。听当地人说，他们那的通用行情是打到的乌榄，上树打乌榄的人和主人家对半分。这样看似树主人有点亏，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上树打乌榄，那是一件很辛苦的事，还带有危险性，因此收入高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