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莎的母亲克拉拉,自小被过继给姨婆,虽然生活优渥,享受到良好的教育,敏感的她却有着被抛弃感,缺少了自己的家、亲人、爱和归属带来的安全感。还好姨婆的继子、大她十岁的表哥,给了童年的克拉拉颇多慰藉。从十岁起,娴静羞涩的她,就爱上了往来于纽约和法国南部的、放荡不羁的表哥,在小册子中写下小诗或随感,为他绣制钱包。这段爱情源起于表哥的“友善”,有一天他对他的继母说:“克拉拉有一双多么可爱的眼睛啊!”一向自认为相貌平平的克拉拉,于是不能自已、死心塌地爱上了表哥。当表哥终于回到家乡向安静的小表妹求婚时,克拉拉拒绝了,“因为我又矮又胖”;表哥不甘心被拒绝,再次求婚,克拉拉才满怀他会“对她失望”的忧虑,踌躇地同意嫁给他。婚后两人辗转于美国和英国,直到克拉拉在托基买下来一走进就爱上的房子——阿什菲尔德,阿加莎的一生,虽然时断时续,几乎一直住在那里。后来克拉拉也曾承认,少女时代做过白日梦,那是维多利亚时代典型的多愁善感的幻想:表哥将会拥有一段轰轰烈烈的婚姻,但是很不幸。妻子死后他猛然醒悟,回来寻找他娴静的表妹克拉拉。哎,克拉拉却已经病入膏肓,躺在一张长沙发上动弹不得,在弥留之际为他祝福。她告诉丈夫这一切的时候哈哈大笑。“你知道的”她说,“我想象自己躺在沙发上,用一块很软的羊毛毯盖住全身,这样看起来就不会那么又矮又胖的了。”表哥至死都随身携带着克拉拉绣给他的钱包。他去世后,克拉拉的心脏病多次发作;每次都是突如其来、毫无征兆,医生为她开的药也无济于事。阿加莎回忆起父母的为人,“父亲并没有什么突出的特质,也没有特别的智慧。在我看来他有一颗质朴慈爱的心,很体贴同伴。他极富幽默感,能轻而易举地逗得人开怀大笑。他没有坏心眼,从不嫉妒别人,出奇地慷慨大方,天性开朗温柔。”而母亲的性格截然相反,“她神秘莫测、引人注目,比父亲要倔强得多。她见解独到、腼腆害羞,我认为从根本上说,她是个生性抑郁的人。”“她颇具创造性的想象力实在太丰富,使得她所看到的事物从不会单调、平凡。她拥有灵光乍现的直觉,总能出其不意地看透人们心中所想。”
作者简介
文火,意淡息微,火力小而缓,即将成为波动影响的源头——我们每个人都有自身的中心影响力,可能影响周围的人许多年甚至许多代;这些影响会再传递给更多的人,就好像池塘中的涟漪一样,一圈一圈地扩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