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念你!
【题记】这本是一篇半年前就该写完的文章,可一直拖到今天晚上才写完。期间很多次想到她,我亲爱的奶奶......
思念永远写不完,一切都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记忆永远想不完,离去让我体会透骨酸心。
核桃雕刻的手环吊坠戴在奶奶的左手上,那是舅舅亲手给她做的。我拉着她那满是皱纹的手,感受到她一生的伟大和对子女们的爱。
2017年4月6日凌晨1点多,弟弟发来一条消息:“哥,咱奶走了”我愣了一下,脑子凌乱,眼泪夺眶而出。此刻离我刚从华县老家赶回来上班还不到48小时,我以为她会好起来......
我抹了把眼泪,给妈妈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爸爸,他们已经赶去奶奶身边。我说我要回去送奶奶最后一程,爸爸说不用回来了,奶奶走之前已经见了,她见到了她几乎所有的子女儿孙,走的很安详。爸爸极力的劝说着我,看着我那么执意要回去,小舅突然接过电话,我听到他哽咽抽泣的声音,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受到舅舅的伤心难过。舅舅说:“鹏鹏不用回来了,你奶奶都知道,安心上班.....”这一刻的伤心难过从来没有过,哭泣流泪已经不足以表达。
挂了电话,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言语,没有眼泪。脑子里确在翻找着那些不曾刻意去铭记的画面,奶奶慈祥的脸庞、温暖的手掌、关怀的话语诉说着她对我们的关爱和牵挂。
奶奶,其实是我的外婆。在我的记忆里外婆就是奶奶,一直不曾去区分。奶奶享年87岁。回顾她的一生可以用朴素、勤俭、伟大来概括。一生养育了妈妈在内的6个兄弟姐们。听妈妈说爷爷去世很早,奶奶一个人拉扯照顾着6个孩子成长,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看着他们上学、结婚、生子,再看着孙子、孙女们一个个长大结婚、生子,这个大家族四世同堂。表哥曾经说,奶奶是我们这个大家庭里的老太君,她使我们这个家族更具凝聚力。对于这一点,我完全认同。有她在,这个大家庭会更有温度。
儿时的相伴长大后再也不曾有。奶奶家和我们家离的很近,两个村子中间就隔着一条河。小时候没事就经常跑去奶奶家玩。她经常和村里的老人一起在门口打那种“长条纸牌”,每次输赢几毛钱。奶奶看到我来了,会随手拿几毛钱给我让去买零食。买了零食坐在奶奶旁边边吃边看奶奶打牌,那时候虽然看不懂,但那是最开心的陪伴。奶奶家的后面有一小块菜地,每年奶奶都会种各种各样的青菜,黄瓜、西红柿、辣椒、茄子、豆角、莴笋等等,经常可以看到她一个人在菜地里浇地,除草,每次看到我都会站在路上叫一声“奶”,然后跟着跑过去,奶奶指着地里的黄瓜西红柿说,你去看能吃的就摘了吃。回家的时候总会从地理摘一笼菜让我提回去,偶尔还会随带的给我带一些姑姑舅舅卖给她的好吃的。这些最普通的陪伴机会再也不曾有过。
其实,我是一个不善言谈的人,和奶奶聊天不算很多。她每次见到我都是问我一些工作怎么样,让我好好工作,问我身体怎么样,总之就是关心开导我的话。记得有一次我生了病看了好久,奶奶听说白蒿泡水喝可以治好,于是不知她花了多长时间采摘、晾晒了一大包白蒿给送到家里,这种关爱润物无声长久远。喝着苦苦的白蒿泡水,感受着她的浓浓的关爱,我很感恩我有这样一位奶奶。
每年的大年初二、农历六月二十三两天大家都会去奶奶家,一天给奶奶拜年,一天给奶奶过生日。只要在家,大家都会去。奶奶无可厚非是当天的主角。孩子们嬉笑打闹,大人们陪着奶奶拉拉家常,聊聊工作。以前表哥都会带着相机给大家拍下很多相片留念,随着手机、相机的普及,而这种拍照的机会却越来越少了现在基本上已经没有了。已经记不清大家一起和奶奶最后一次拍合影是哪一年了。我们永远都是在拥有的时候会忽略,等失去的时候才体会到她的珍贵。离开家乡的人注定要失去很多,自从在外地工作以后,我就再没有给奶奶过过生日。每次都是订好闹钟提前一天提醒自己明天是奶奶的生日,要按时给奶奶打电话祝寿。而如今这个生日提醒闹钟再也不会响起,随着奶奶的离去而结束使命。奶奶在世时,只有在电话里给她说过生日快乐,当面从来没有表达过。当其他人给奶奶碗里夹着长寿面祝奶奶生日快乐时,我默默的注视者她,也想走到她面前夹一筷子长寿面道一声祝福。可是我没有,我在心里默默的祝福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最近一两年奶奶身体一直不太好,因血压高、心脏不太好经常去医院治疗。每次给家里打电话,我都会问奶奶的身体情况,妈妈每次装着很轻松的告诉我,说奶奶身体还可以,让我放心不用操心。奶奶为我们操了一辈子的心,我们晚辈从小到大都没为她做过什么,现在了还再不为她操点心我们良心何安。我每次都要求妈妈,家里不忙一有空的话就去看奶奶,多陪陪她。
3月28日当大家得知奶奶病危的那一刻,分布在广东、上海、新疆、云南等全国各地的子孙们一天之内全部赶了回来。大家知道问题的严重性,这一次容不得半点耽搁。以前回家都是心情轻松愉悦,而这次的心情沉重急切。当看到躺在炕上的奶奶,我拉着他的手,思绪复杂,眼睛里的泪水诉说着一切。回家七天,每天都会抽几个小时来看看她,这是最后时刻我所能做的。
七天的陪伴,我以为她会好起来
七天的陪伴,我以为她很快会再叫我的名字
七天的陪伴,我以为还可以再给她过生日
可谁知道,七天的陪伴竟成为我最后陪她的时光。
奶奶家门口的五龙山依旧高大巍峨,家门口的石堤河依然绿水长流,安静祥和的白村注视这每一个生命的到来和归去。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奶奶的爱将会永远伴随我的一生,就像她爱她的儿孙一样爱着整个家族。
封存起最伤感的记忆,我——思量一生;
绽放开最美丽的回忆,我——缅怀一世
2018年1月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