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

那时

崔小红

今天上午,我在整理电脑里的照片,看到一组在八公山石门潭的影像,心中泛起波澜。

那时,季节到了初冬,万山青中带着黄叶或赭红。骑行爱好者在八公山里穿过,树叶悬着,或者飘零在天空。

那时,有一个文学活动在八公山区开展,内容之一就是再走石门潭。那里的山水安静了许久,那里的人们在劳作,夕阳落山后,他们有着自己的归途。

那时,桃林没有乱红,洗云泉没有干涸,溪水缓缓流向下游。

那时,我看到水流遇到山石选择绕过,如果有落差,它就跌落。跌过跟头之后,又爬起来,重新启程,水声激越,哗啦啦,快的,慢的,笑的,继续向前行走。

那时,我还不知道有美图秀秀,自然不会使用。我是快乐的,有时孤独。我是简单的,有时会有一些感触。那时,我是文学大军里的新兵。那时,我还不知道几年以后,我会小有名气,有多小?小的只有我和我的影子知道。

那时,我有一个习惯与今天一样,就是拍死一只蚊子之后,会有兴奋的感觉。我会拖长声音说,嚯——叫你咬我!

那时,我喜欢使用感叹号。后来,也就是在写安理大红楼的文章之后,我几乎不再使用这个符号。今天,因为一只蚊子,感叹号才被激活。

那时,我就不能忍受一种做法,这种做法是把所有事情的发生报道成“突然”,河流突然决堤,水库突然干涸……

那时,我在设想今天,今天的我出落的与那时的设想几乎一样。事情的发生与发展是量变质变的结果,没有突然,如果有,突然就是隐蔽起来的必然。

《那时》

作者:崔小红,省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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