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期间,一架英国飞机在飞越撒哈拉沙漠时...
二战期间,一架英国飞机在飞越撒哈拉沙漠时被德军击落,驾驶员身受重伤,虽然被同盟国医疗部队勉强救回一命,但体内大部分器官损毁,随时面临着死亡。军方要确认他的身份,但是他因受伤导致失忆,无法回忆起自己的姓名,级别,军号,最后由于他会说英语,便被称为英国病人。
此时的北非战场已经冷却,同盟国医疗部队必须跟随战线不断转移,为了节省物资,部队决定放弃英国病人由他自生自灭。汉娜是部队中的一名善良负责的护士,她的恋人在战场上牺牲,自己最好的朋友也被德军撤退时留下的地雷炸死,经历了种种令人痛苦的诀别后,汉娜再无牵挂,于是决定独自留下继续照顾英国病人。
他们在附近找了一座废弃的修道院作为落脚点,这座修道院远离战争的喧嚣,显得宁静而闲逸。英国病人被安置在二楼房间的木床上,汉娜则住在三楼,在闲暇时会为英国病人阅读一本床头的旧书,那是西罗多德的《历史》,其实这正是对方曾经最爱的一本书。
就这样,英国病人的回忆开始渐渐被唤醒,而这回忆也是让他赴死的最后一根稻草。原来,这个躺在床上连呼吸都非常困难的人是艾玛舒伯爵,一位年轻有为的考古学家,他跟随探险家来到撒哈拉沙漠考察,结识了绘制地图的飞机师杰弗和他的妻子凯瑟琳。凯瑟琳是个博学多识的女人,她的才气和美丽让艾玛舒深深着迷,但因为对方已经成家,他不得不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勘探队回到开罗后,艾玛舒和凯瑟琳在集市上相遇,他在酒吧邀请她共舞,却被对方拆穿了是尾随自己而至,但凯瑟琳没有生气,因为她看见了他眼里的认真,而后只是轻轻调笑了他幼稚的行为。
勘探队回到沙漠后,杰弗因为工作安排要返回开罗大概一周,凯瑟琳决定留下来继续享受沙漠生活,她很热爱沙漠文化。在当地向导的带领下,艾玛舒和凯瑟琳一起去沙漠探险,还惊喜的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了远古人类的壁画,凯瑟琳把那些壁画都画了下来,并小心翼翼的夹进艾玛舒的书里。回城路上,一辆汽车不慎出了事故,其他汽车无法承载全部人员,于是两人决定留在沙漠,让其他人先驶出沙漠寻求救援。
当晚性情浪漫的凯瑟琳期待在沙漠中观赏星星,这时却迎来了沙尘暴,空中吹满了沙石让他们险些丧命,在经过生死考验后,凯瑟琳发现艾玛舒对自己的特殊感情,也发现自己对他动了真情。
回到城镇后,两人再次见面的一刻,炙热的情欲再也按捺不住,他们终于突破了道德防线。激情过后,艾玛舒像个孩子般为她缝补撕坏的衣服,这一刻,凯瑟琳最快乐也最不快乐,她知道她背叛了她的婚姻,而艾玛舒也明白凯瑟琳并不属于他,她的姓氏像一个标签,时刻提醒着两个情人,他们的爱是不道德的产物。
只是欲望是如此灼人,艾玛舒不顾一切的想与她见面,他们的爱情就像沙漠中的植物,旺盛的生长在一片绝望的土地上。然而不久之后,杰弗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凯瑟琳感觉到了丈夫的痛苦,良心和自责一直在轮番拍打着她,她为此而内疚,便决定和艾玛舒分手。最后,痛不欲生的艾玛舒离开了城镇,整日泡在撒哈拉沙漠的那个山洞里进行学术研究,以逃避伤心事。
而随着战事的发展,同盟国宣布在北非结束一切学术活动,这意味着艾玛舒杰弗和凯瑟琳都无权在留在撒哈拉沙漠继续活动了。杰夫邀请艾马舒乘坐他的飞机一起返回开罗,艾马舒同意了,并在约定的时间在山洞附近等待杰夫,谁知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杰弗早已做好了同归于尽的打算,他带着凯瑟琳一同驾驶飞机撞向艾玛舒,幸好被艾玛舒及时躲避过去,但杰弗当场死亡,凯瑟琳身受重伤急需医生和药物。
艾玛舒将凯瑟琳安置到山洞里,留下食物和照明灯,承诺一定会走出沙漠,找到援助再回来救她。他走了三天三夜,终于走出沙漠找到英军求助,不料被误认为是德国人而被逮捕,无奈之下艾玛舒只好杀死看守跳车逃跑,之后遇到了德军,为了救治凯瑟琳,他用自己在撒哈拉手绘的地图交换了一架德军俘获的英军战机。
终于,艾玛舒不顾被扣上叛徒和间谍的罪名回到爱人身边,但还是为时已晚,凯瑟琳已经在漆黑中死去,艾玛舒对凯瑟琳的爱和悔恨都化为泪水夺眶而出。他将爱人的遗体放上飞机,却不料在飞越撒哈拉沙漠时被德军击落,于是成为了没有身份的英国病人。
完全回忆起这段凄惨爱情的艾玛舒一心只想死,去天国寻找爱人。汉娜听完了他的故事后,应艾玛舒的请求,在哭泣中给他注射了大量吗啡,并在他弥留之际,为他念了凯瑟琳在生命最后时刻写在书页上的那段话:
人终要一死,我们魂归天国,那里相爱之人不分种族,我们曾灵欲合一,相爱挚深,我们曾心怀恐惧,如这山洞的幽暗,不要把这些永远铭刻在身,我们的国度是真实的,没有画在地图上的边界,也没有强者的命名,我知道你会回来,带我去风的殿堂,这是我唯一的愿望,在一方没有地图的土地上,与你还有一些朋友雨风中漫步。
而后,艾玛舒平静的闭上双眼,他的荣誉与耻辱,道德与绝望,都在这一瞬间归于尘土,甚至他的名字和国籍也不再重要,与凯瑟琳在一起,成为他唯一值得遵守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