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届“三木秉凤杯”4045【姜志彬】散文•暖阳
暖 阳
作者｜姜志彬 图片｜网络
2013年8月24日是个周日，阳光明媚，我上午去了唐山凤凰山公园。公园里人很多，有扭秧歌的，唱歌的，唱评剧的，还有唱皮影的。我平时经常在公园里画素描和速写，那天在唱评剧的那儿画了张场景速写，还为坐在我旁边的一位七十一岁的老人画了张头像。
这次画像不同以往，我没用铅笔起稿，而是直接用钢笔画的，没有改动，也不能改动，一气呵成。一位观众在一旁评论说：“画得很有神。把人的神韵画出来了。”正在评说我的画时，一位自称与我同龄的男士（时年67岁）指着不远处轮椅上他的老伴说：“给我老伴画张吧，她身患多种病，脑血管疾病、心脏病、糖尿病，为治病花了十几万了，也没治好。大夫也已经不给治了，她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她现在已经不能说话了，能否给她画张像留个纪念？”
我望着轮椅上的这位老妇人，眼神有些呆滞，气色很不好。我马上想到：我要让她高兴。我答应立刻给她画。我让这位男士把轮椅推到离我较近的地方，并让病人的眼睛望着我。虽然病人在车篷下，光线较暗，我还是克服了这一困难，仍然没用铅笔起稿，比较顺利地一会儿就画完了。考虑到如果用铅笔涂明暗，对一位病人来说，脸色会越发显得苍白、阴郁，没有血色，于是我涂上了颜色，脸上顿时就显得有了红润，人也有了精神。她穿的是件有颜色的花衣，我特意添加了红、绿、黄、蓝多种颜色，显得画中人很年轻、时尚。
当她老伴把这张在场观众一致认为很像的画像拿到她跟前时，她脸上绽放出了笑容，与此同时她对老伴作了个手势，示意要给我钱。我马上对他们说：“我画像不收钱，你就安心养病吧，祝愿你们天天快乐！”我的同龄人向我一再表示感谢。
放下画笔，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欣慰，我觉得自己做了件有意义的事。长时间望着远去的轮椅，我默默地祝福二位老人健康幸福。那天上午的阳光感觉格外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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