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样儿是个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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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牛年第一天,正式给大家拜年。
祝大家牛年行好运,牛年发大财,牛年活出牛样来。
哈哈,牛样是啥样呢?
有可能牛字后面要加一个脏字。
牛样的第一个样儿大概谁也不喜欢,那就是当牛做马的样。
我们虽然赋予了牛很多和勤劳、坚韧、苦干、实干的精神,什么老黄牛、拓荒牛、孺子牛,但我们其实都不想当这种牛。
没有人天生就喜欢出力干活,懒惰惜力、好逸恶劳其实是人自身生理保护的需要,只不过是人类在进化的过程中,把它道德化了。
牛样的第二样儿是“拗”,就是固执、倔强。你让我往东,我偏向西,你让我打狗,我偏哭鸡。也就是牛脾气。
牛样的第三样儿是傲慢自大加显摆,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牛B样。这也是所有人都喜欢的样子,觉得痛快,不拧巴,有劲,往好里说叫自信。
其实牛样的第三个样是来自前两个,你得有实干精神,又有执着追求,这才能牛B,要不然前面就要加一个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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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发现没有,能够把挺复杂的意思表达出的竟然是一句脏话。
其实,脏话看似不文明,而恰恰是人类进化过程中一种文明的表现。
美国斯坦福大学梅丽莎·莫尔博士在《天哪:脏话简史》一书中说,拿走脏话,我们就只剩下拳头和枪了。
这就是脏话的一个很重要的作用,作为组织的安全阀,降低暴力发生的几率。
我们平时有一个印象,那就是骂人好像非常不文明,而直接出手、用暴力解决好像就文明了。
而事实刚好相反,暴力是第一不文明的行为,是人类进化当中尽可能要规避的东西。暴力的本质是兽性,而说脏话、骂人恰恰是人性的表现。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骂你也缺不了什么少不了什么,但打就不一样了,打能直接造成伤害。
但我们也知道,被骂的感觉不好,会让人生气、积压情绪,但反过来说,这就是说脏话、骂人的第二个作用,消解、排泄人的不积极情绪。
这一点我们都有体会,当你非常生气的时候就想骂娘,而骂完了之后,心里好像真的很舒服,其实本质上什么问题也没解决。
英国女作家埃玛·伯恩在她的《我们为什么会说脏话?》一书中说,说脏话不但能消解不良情绪,还能更有效地提高沟通效率,并有治疗或缓解疼痛作用。
你比如,你正在加班,任务都堆到一周后了。这时,你身边有个同事,特别不识相,偏偏要拉着你讲黄段子。这时,你怎么拒绝?你可以说,我不想听。但是,你刚碰到了个赖皮、话痨儿,他不会听。你也可以说,我很生气,你别再打搅我了。但对方也未必真能感觉到你在生气。其实,千言万语,不如一个字管用,那就是,滚。
要想表达逻辑,或者陈述一个事实,脏话确实没用。但是,假如要表达情绪,尤其是惊恐、愤怒、害怕之类的极端情绪,脏话的效率非常高。
外国人确实什么都研究,脏话也有人研究,有可能这会让我们不可理解,但这就是钻研的精神,也是另一种牛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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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玛·伯恩是一位资深的专栏作家,常年为BBC、《科学》杂志,还有《英国医学杂志》供稿。她在《我们为什么会说脏话?》一书里说,说脏话还可以止疼。
这种说法好像不可思议,可现实当中确实是这样,在你哪儿痛得不行的时候就想骂人。
假如你突然被开水烫了,被针扎了,是什么反应?大概率上不是喊疼,而是爆粗口。
而这本书想告诉我们的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爆粗口,不是因为没教养。这其实是一种很正常的本能反应。而且说脏话,真的能缓解疼痛。
有一个心理学家,叫理查德·斯蒂芬斯,曾经做过一个实验。他召集了67个志愿者,让他们把手放进冰水里。直到冷得忍不住,再拿出来。这些志愿者分成两组。一组可以说脏话,假如你觉得冰手,可以随便骂。而另一组禁止说脏话。结果发现,脏话组在回忆起实验过程时,普遍觉得疼痛感比非脏话组要低。
而且不光是生理疼痛,在心理疼痛,比如,恋人分手、被朋友被判、被人辱骂,在承受这些心理层面上的疼痛时,脏话也有缓解作用。
在俄克拉荷马州的塔尔萨大学,就一个叫鲁迪的教授做过一个实验。也是把志愿者分成两组,然后让他们参加心理问卷调查。
当然,结果早就设定好了,不管你怎么答,最后的评估报告都会告诉你,你这个人性格有严重的问题,没人喜欢你,即使结婚也长不了,这辈子注定孤独终老。显然,这个结果对人打击很大。落实在感受上,就是很心痛。但有意思的是,假如让当事人说几句脏话,他们会明显觉得,心痛的感觉小了不少。
换句话说,不管是生理疼痛还是心理疼痛,脏话,都有一定程度的缓解作用。作者认为,这是因为我们在说脏话的时候,或多或少的,调动了自己的暴力情绪。而人在这个状态下,身体会发生一些化学反应,提高对疼痛的耐受力。说白了,就是麻痹你的痛感。你可以回想一下,自己在生气骂人的时候拍桌子,和平时闲着没事拍桌子,感受到的痛感肯定不一样。
其实,我是非常震惊外国人的这种科研精神,说脏话也要研究,还作对比实验,真牛B。
中华民族想真牛,就得有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拗”劲,要不然就只能骂骂妈、吹吹牛B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