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七年》(29):在酒店房间被已婚男非礼

与我一起做一个爱学习、愿成长的人

此系列为半自传体小说

故事半真半假

真真假假

由读者自行判断

作者不给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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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七年》系列「29」:
在酒店房间被已婚男非礼

文/晏凌羊

01

我跟王木木的关系由暧昧走向明朗,起源于一次“小事故”。

我算不上是“女强人”,但在职场里,也算是半个“白骨精”(白领+骨干+精英),平时也很喜欢交朋友,拓展自己人际圈。

就这样,除了职场的领导、同事之外,我以兴趣爱好为纽带,通过网络、社会组织、公益团体、朋友介绍等途径,认识了不少别的行业的人。

文学影视圈里的范总,是这些人中最欣赏我的一个。那时候,他刚辞职创业,特别需要我这样文笔好的人帮他润色、修改一些文章,我就在业余时间帮帮他的忙,他也会付我一些报酬。

我跟夏宇的分分合合,他都知道。他也经常宽慰我,但自始至终用的都是大哥哥对小妹妹的那种口吻。

我们一开始只是在网上聊天,后来发展到了线下。

范总四十多岁,秃顶,凸肚,有老婆孩子。平时在人前表现得憨厚,甚至对女性关爱有加,但举手投足间还是透露着暴发户范儿。

有时候,他也会跟我讲讲他那一行的前景,并几次鼓动我辞职跟他干。每一次,我都婉拒了,我可不是别人给我随便画几个大饼,就愿意为那些遥远虚幻的大饼肝脑涂地的人。

那年冬天,我去范总所在的城市出差。

范总听说了,放下手头所有的工作,去机场接我,还一口气把我送到了酒店。

看我住的只是普通的标间,还和其他人住一间,他直接给我升级了套房,都没问过我的意见。

我说:“标间的住宿费,我单位是可以报销的。超额的部分,得自己担。”

他说:“你难得来一趟,不能让你受委屈。”

那时候,我真的没有多想,我只是觉得,范总真是太热情了。

那天我开完会,百无聊赖躺在酒店的床上看电视,突然收到范总给我发的短信说:“艾凌,今晚在酒店房间等我,我有要事跟你商量。”

我心想:“我既不是你的合作伙伴,又不是你的客户,不过就是你一个兼职的助手,你有啥要事好跟我商量的呀。”

范总进门后,把门给关上了,我跑过去再把门给打开了。对我来说,这是基本的避嫌:我和范总不是情侣更不是夫妻,在酒店房间聊工作,当然得把门一直敞开着。

没曾想,范总借上厕所的机会,把门给带上了。

他把门关上的这个动作,并没有引起我的多心,因为当天酒店可能正在举办儿童才艺汇演活动,一群小孩子在酒店走廊哇啦哇啦乱叫,确实会影响到房间内的谈话。

范总坐在书桌旁,让我坐他对面。

他也不直接切入“要事”的正题,只是眯着小眼睛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像你这样的知性女人,没有男朋友实在太可惜了。这么些年下来,我什么女人没见过,但像你一样,长得不算漂亮,但是给人感觉很有味道的,不多。”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心里感到有点不适,但还是笑着回答他:“范总,您恭维起人来还真不用打草稿。感谢您的评价,但我真的没您说的那么好了啦。”

我住的酒店就在江边,夜幕降临,凉风习习,吹得酒店房间的窗帘随风飘动。江边,有流浪歌手弹着吉他唱着情歌,他的歌声被风送到了我的房间。

范总站在窗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神情哀伤地跟我说:“你知道吗?虽然我现在不愁钱,但我有一个智障儿子,今年十二岁了,依然分不清楚衣服的正反面。”

这让我大吃一惊,原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我给你看看我儿子的照片。”

手机相册里,有很多他和儿子的合影,一个长得还算乖巧的孩子滴着口水扬着头傻呵呵地对着镜头乐。

从孩子脸上,你看不到什么愁苦,反倒是范总,一脸的愁眉不展。

“范总,我不知道您家里居然有这样的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明白你的不容易”,我说。

范总像找到了知音似的,忽然拉住我的手说:“真的吗?你真的这么想吗?”

我飞速地抽出手,扒拉了一下头发,认真地说:“是的啊。”

范总没有觉察出我的不自然,反而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样,急切地跟我讲他的故事:“儿子出生以后,我老婆就辞职了,全身心扑在了孩子身上,这么多年来,我非常明白她的不容易,但是,虽然我现在钱赚得越来越多,却总觉得日子越过越苦闷压抑。”

虽然对这种价值观无法苟同,但我并不想惹范总生气。

我这人,有时候真的蛮滑头的,尤其是对认识的人,我不想为小事情跟他们翻脸,也不想随意树敌。

我只是附和着说:“唔,这的确是个问题。”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年我找一个智商高一点、学历高一点的女孩子结婚,可能就不会生下这个智障儿子,现在也不会过成这样子”,这一席话听得我脊背发凉,心里已经在骂他是个禽兽。

我没接他的话茬,只是问了他一句:“你今天不是想和我聊工作吗?”

已婚男人找一个单身女人倾诉这些,我当真不是很想听。谁知道他们说的话,有几成是真的?有多少小姑娘就是被他们的谎言给骗了,一步步沦陷,成为小三。

我对已婚男人在婚姻中遭受的“苦难”当真没多大的兴趣,日子真要过不下去,他们早离了,在外头找红颜知己倾诉个啥啊。

范总回答:“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心里觉得苦闷。”

我看了看手表,然后跟他说:“那没什么事的话,你早点回家呗。你老婆、你儿子,肯定都盼着你回家。”

范总不说话,露出很哀伤的神情:“你就不打算安慰安慰我吗?”

我当然懂他的“安慰”是什么意思,只是皮笑肉不笑地说:“范总,您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一个很坚强的人。您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都多。我觉得您不需要我这样的小年轻的安慰。”

我站起身来,准备去给范总开门,却不小心起猛了,撞倒了桌子上的水杯。

我手忙脚乱开始用纸巾擦拭满桌子流的水渍。

范总也站起身来,去洗手间拿毛巾。

桌上的水渍差不多擦完了,范总也拿了毛巾走了过来。

他把毛巾往桌子上一扔,就从后面抱住了我,我甚至闻到了他身上的汗味和口腔里散发出来的烟臭味儿,感觉到他裤裆里有个硬东西顶着我。

那一刻,我身体和他身体接壤的面积,都起了几层鸡皮疙瘩。

我突然觉得自己变脏了。

我吓坏了,试图挣脱他,没想到他却把我搂得死紧。

我脑子里回旋着几种自救方法,首先映入脑海中的是“顶胯”,但人家是从背面抱住我的,我没法用膝盖顶。

怎么办?低头间,我看到了自己穿着高跟鞋。

然后,我抬起脚,使劲往他脚面上一踩。

他吃了痛,手也松开了。

我急忙奔到门边,把门打开,站在门外,对他说:“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范总愣住了,神情一下子变得很颓然。

他忽然蹲在地上,手捂着脸痛哭。

他的反应结结实实超出了我的意料,换我不知所措,不知道该继续下逐客令,还是给他递上一包面巾纸。

愣了大约五秒钟之后,我选择了后者。

看到一个四十几岁、创业成功的男人像个脆弱的孩子一样蹲在地上大哭,我莫名其妙感到有点抱歉。

等他哭得差不多了,我说:“范总,今天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回去吧!”

我把他扶了起来,这回他对我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只是不停跟我说“对不起,对不起”,然后,佝偻着背,走远了。

我回到房间,迅速收拾好行李,跑到酒店前台把套房退了,重新又开了一间标间,住了进去。

住进新开好的标间里,我越想越闹心,心里很是堵得慌,很想找谁说说,但最后拨通的,却是王木木的电话。

接到电话的王木木又意外又高兴,他说:“做我女朋友吧,这样以后就不敢有人欺负你单身了。”

我说:“落井下石啊你,趁这时候占我便宜。”

“以后不开心的时候随时给我电话,我二十四小时为你开机”,王木木说。

我心里再次觉得暖暖的。

坦白说,一个姑娘有男朋友,并不能让她与“被性骚扰”这事儿隔绝,但可能会让她受到性骚扰的几率降低一些。

男权社会是一个很庞大的、保护男人权益的体系,一个女性一旦成为某个男性的专属,其他男性也会忌惮她三分(实际上是忌惮她背后的男人)。

在“不欺别人妻”这一点上,很多男性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但是,面对单身女性,他们就没有这种自觉了。

给王木木打完电话,我心生感触:到我这个年纪,来来去去遇到的都是些已婚男,而我根本不想跟已婚男有任何的瓜葛。他们一个个都开始变油腻,那我还不如试试跟年龄相仿、看起来特别青涩纯情的王木木相处看看呢。

02

在答应做王木木的女友之前,我还进行了一番心理建设。

做心理建设时,我用到了苏格拉底的麦穗理论。

传说古希腊哲学大师苏格拉底的3个弟子曾求教老师,怎样才能找到理想的伴侣。

于是,苏格拉底带领弟子们来到一篇麦田,让他们每人在麦田中选摘一支最大的麦穗,但规则是:不能走回头路,且只能摘一支

第一个弟子刚刚走了几步便迫不及待地摘了一支自认为是最大的麦穗,结果发现后面的大麦穗多的是。

第二位一直左顾右盼,东瞧西望,直到终点才发现,前面最大的麦穗已经错过了。

第三位把麦田分为三份,走第一个1/3时,只看不摘,分出大、中、小三类麦穗,在第二个1/3里验证是否正确,在第三个1/3里选择了麦穗中最大最美丽的一支。

麦穗理论也是博弈论的一种,应用在择偶过程中,就是“不求最好,但求更好”。

闪婚肯定是不行的,挑剔也是不行的,我们要找的不是最出色的,而是最适合的。这就需要我们先在众人中选定一个人,然后,去验证TA是不是就是自己的理想伴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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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碎碎念

让逗号等在路边,我去趟物管处。
逗号问:“妈妈,你干嘛去?”
我跟她开玩笑说:“我吵架去。”
“我也要去。”
“为啥要跟去?”
“怕你吵不赢。”

过一会儿,我回来了。
逗号问:“妈妈,你吵赢了吗?”
我说:“用嘴巴吵,我吵不赢;上网打字吵,有空的话,我一个打十个。”

谢谢你的时间,我们相约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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