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主题游学即将启程,谁将与我们同行?| 名单揭晓
印树葳
曾因东坡寻蜀地,更啖鲜肉在西湖。曾调研过东坡生地三苏祠,故地郏县苏坟村,流放地黄冈赤壁,杭州西湖苏堤,山东诸城超然台,徐州儋州惠州凤翔的东坡故地。
张宜喆
中学读书的时候就很为“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苏东坡打动,读了林语堂的《苏东坡传》,越发觉得东坡是一个妙人。后来上了大学中文系,有更多的机会接触苏轼的作品,更为全面地了解他的人生,才深刻的意识到,他的那些至言妙语的背后是怎样曲折而又斑斓生命经历,承载着那么深沉的人生感悟。
还记得写硕士论文的时候读到东坡出狱后南下途中的诗作,时节洽值冬季大雪,这白茫茫的一片,给东坡带来的应该不仅是澄澈感,更多的还有幻灭感。
他次韵子由的《正月十八日蔡州道上遇雪》诗中,劫后重生的希望与今后南谪之路的艰险坎壈,夹杂着绵长的故园之思。悲愤与羞愧杂陈,对比着少年登第的意气风发,外放杭州秀美风光的流连忘返,以及在变法最紧张激烈的时刻,无所畏惧,讽刺时政的嬉笑怒骂。即使深陷乌台监狱,及至诟辱通宵,几度羞愤欲死,甚至写下了与子由“是处青山可埋骨,他时夜雨独伤神。与君世世为兄弟,更结来世未了因。”的诀命书,出狱后仍然可以吟出“平生文字为吾累,此去声名不厌低。寒上纵归他日马,城中不斗少年鸡。”这样豪放不羁的文字,好像把近来种种不堪的遭际一股脑的抛诸脑后,依旧可以潇洒上路,那真是不变的东坡本色啊!
然而没过几日,南谪路上的这场大雪,却真正肃杀了种种喧嚣,覆盖了种种丑恶,却偏把诗人的行迹袒露在茫茫新雪之上,就在这天地纯色之间,过往的种种伤疤一点点开始撕裂,剥蚀着诗人的神经。痛定思痛。可就算了悟到往者之不可谏,来者就真的可追吗。
早在十九年前,东坡第一次外任和子由分别的时候,他就发出了“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的喟叹。如果说那时的东坡更多因仕途的奔波而感到世事无常,游踪无定。那么经历过乌台诗案的东坡更是切身体验到生命的卑微以及人事的无可奈何。可是,路还要走,该怎么走呢。伫立于茫茫大雪中的诗人,似乎在动用过往人生的一切知识与经验,来找寻向死而生的力量。
正是读到苏轼“乌台诗案”之后的作品,让我更加倾心于这样一颗伟大而真挚的心灵。
宋仕炜
这是我所作的一首关于苏东坡的七律,字和诗都是我自己写的。此诗中所用典故皆已注出,除颈联专仿东坡诗中错综之法外,其余内容似全任感发,亦属萧条异代之共情。
最近一段时间,我正在对国图出版的《明成化本东坡七集》进行点校,在这一过程之中我从中华书局出版的、由孔凡礼先生点校的《苏轼文集》获益良多。
张韵茹
记得2017年,报名学习梵文。在灵隐寺和杭州佛学院法师带领下,沿着西湖的苏堤走了一圈,最后在苏轼像面前停留。从小喜欢苏东坡达观洒脱的性格,因此格外想了解他更多一些。
李孟雅
我的故乡是河北定州,宋辽边界重镇,苏轼于元祐八年知定州,任职八个月。时至今日,苏轼于定州文庙庭前手植的“龙凤双槐”,又称“东坡槐”仍枝繁叶茂;苏轼创酿的特色“中山松醪酒”仍畅销不衰,《中山松醪赋》脍炙人口;苏轼把玩的“雪浪石”仍静静地等待人们的欣赏;苏轼所言“定州花瓷琢红玉”“定州花瓷瓯,颜色天下白”仍然是今人品评现代定瓷常引的妙句;苏轼任职期间所做疏通漕渠等利民之举仍在坊间传颂;苏轼的雕像遍布今天的定州城……苏轼作为一个文化符号,已深深融入这座城和这里的人文。另外,苏轼祖籍是河北栾城。这是我与苏子的第一重渊源。
从小爷爷教我诗词歌赋,教我唱“高处不胜寒”。长大后我读了很多苏轼的词文,看他写尽了人生滋味,无论遇到何事都能在他的笔下找到共鸣,我也试着依照他的诗词格律重填新词。后来又看了对苏轼一生境遇的讲解,我也试着向他学习旷达。2016年,因他的一句“黄州,惠州,儋州”我追随其到海南,本想体味他在最远流放地的心境,但却尝到了他创作的甜品清补凉,还听到了他造福当地人的故事。2019年,我到过苏轼曾“抗洪抢险”的徐州。这是我与苏子的第二重渊源。
我学的专业是宋元考古。2019年,四川眉山三苏祠考古发掘公众开放日,因我的网络留言点赞数量较高,因而获得一张入场券,得以看到三苏祠最新的发掘成果。为了写作毕业论文中的“苏轼家族墓地研究”一章,只身步行数小时,前往眉山土地乡考察,墓地环境果然符合苏洵文中的描述,是一处山环水抱的佳城。后终于完成论文,并对苏氏的两处家族墓地有了新的看法。这是我与苏子的第三重渊源。
虽然屡遭贬谪,但苏轼无论走到何地都总有美名流传,因为他的才华,因为他的赤诚。在杭州更是如此。希望可以通过这次杭州之行续写我与苏子的更深一层渊源,同时寻访其身后百余年间的“武林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