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选一个惬意的时刻犒劳自己
文丨曹旭
修改完应有的任务,从豫西抗战的故事里走出来,正是下班的时光 。避开街头的熙攘,阔步昂首,习惯性的向西眺望,这是平常最为惬意的时候。忙碌了一天,下班了,俯在荧屏和纸稿上的眼光,可以放远一些,总是能够在这傍晚之间,采撷到不同的惊喜。
果然,越过人群,眺望西方,在同样是两行柳林的远处,是一轮硕大的落阳,那丛丛林林,枝枝桠桠,人言碎语般的树丛枝桠,无法阻挡我的目光,不!是无法阻挡我的目光看到远方。
那是用美可以形容却不尽的愉悦,仅仅她的色彩令一切的春天及鲜花无可比拟,虽然是阳光未尽的傍晚。看吧,如蓬如草的树丛,哪怕是冠状如脑干的柳树,木的成林;哪怕是红蓝相间的住宅以及褐色耸立入天的新厦高楼,这一切所谓的色彩,皆了无生气,甚至让人想到死者入殓中脸颊的胭脂。即使是鲜亮的街头信号红灯那么鲜艳夺目,也分明缺少了夕阳那本色的娇艳。
再前几步,左边那飘落的公园假山上的一层落叶,依然被晚霞映彩,映照出那落日的美艳娇娆,并非所谓的美丽而娇娆,使之可羡慕、可爽朗畅快,畅快而温暖,横空又依人间的伟岸和慈爱。也许是吧,是可艳羡的舒畅和温暖,横空而又依世的漫漫伟岸和漫漫慈祥。
何至于此,今早上班的途中,仍然是习惯性的看到,那是东方,果然在东方见他,他已经在沉沉的雾霭般的海际,清新爽朗而冉冉升起。也许是季节的缘故,也许是节日的缘故,他依然是硕大的,别于往昔的旭日那般,遥远而略小;别于往昔季节里的刺目或者恍惚的光辉。
他依然如轮巨大,依然温情而慈美,慈美而又鲜艳夺目,鲜美于心于广大的东天。追思如傍晚时的夕阳,难道我望见的不是同一轮的太阳吗?仿佛一个在东,一轮在西方?但我们知道,无论东西,他是心中永远不变的图像和魅力,却真是同样的一轮神奇。
现在下班的途中,走过一座广场,夕阳被几幢楼宇遮蔽。侧目之间,见一老妇独停路边,正低头细数紫紫绿绿的纸币。一卷的纸币,被一条皱巴的手绢包裹,使我想起少年时常见的老姨和大娘们,从怀中掏出的宝贝一样却皱巴巴的手帕,解开几乎是绾成死结的手绢,拿出卷着的家当。
辛苦的、艰苦的老妇人,我的老姨和老婶子们,你们风烛摇曳的残年,还会去看这落日或朝阳?今晨慈美、丽魅的旭日是否值得他们留意,那横空而出、慈祥如意的光辉,是否已不在为之虔诚敬仰?那曾经的青春和劳作?
哦,远处的确有一位女孩儿,哦是,是青年的女子,她正从残辉未消的柳枝下跑步过来,看我一眼又奔跑而去。我转过身,专注她骄捷的身姿,摆动的臂膀,她飘摇的长长的黑发。哎,这美丽的女子会去看那轮旭日那轮丹阳吗?在她停歇之时,会在空旷的地方面对东方,眺望着上苍赐予的伟岸神圣?这人间无处不在的慈美安泰?
应该会的,我们都会的,尽管、也许,那个时候,鲜艳壮丽的旭日,已经升起在城市大厦之巅,已经收敛了他慈美的容颜,放射出更为明亮、更为尖利、也更为傲慢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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