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中治疗的方向——读《拉康文集》 (2)

拉康《《治疗的方向及其力量的原则》一文第一节还谈论了两个小的主题,它们为的是讨论以便深化基本的指向无意识欲望伦理基础上临床的深入。

根据伦理原则分析者的行为将不受分析家的限制,而如果教育分析(即今日国人所谓的个人体验)给予了某种立场,那么这个问题就凸显了:如果分析者在现实中做出和这种教育分析家的权威违背的事情,那么现实与无意识的关系被如此安置,而且教育似的分析家就必然会提出一个对此加以限定的概念:即自主的自我,拉康对此极尽讽刺,自我本身是各种精神与现实单元冲突的中介者,在内省心理学的诞生之时就已经具有并被替代的过时的幻象的概念,被自我心理学作为一种新的发明,而且认为由此和普通心理学结合在一起。被这些人作为精神分析具有某种科学性的重要的新发现。

而分析家自己以此为尺度,并且必然限制分析者的自主的这种自相矛盾的自主的自我就成了新的幻想:“通向幸福的美国路”。拉康这个比喻直接指出了今日好莱坞电影的happy ending模式的某种类似来源:幻想的自由。

由于这种教育,拉康去到结论:分析家的解释就会限于自我的层面,或者自我和现实的层面,而无法深入到无意识的存在核心(拉康后来称为外在ex-sistence):比如梦里无法识别的却反复出现的被我们认为陌生和怪异的场景,拉康因此说:“他宁可退回到自我,退回到他所知道的那一点现实中去。”但是拉康接着询问,如果是这样的自我的想象二元关系,如果出现剑拔弩张的情况怎么办呢?由于此前的博文,我们知道,拉康自己和他的分析家鲁文斯坦最后就经历这样的剑拔弩张的关系,因此,这第一节讨论的是自己所熟知的自己亲身接受的自我心理学的6年的分析,以及其悖论。而这个悖论被安置在这些自我心理学家造就又一个充满幻想的概念上:自我的健康部分。而这样的话,教育的失败,和抵抗,就只能直指转移的概念了,这样转移在这个层面被认为是阻抗的一种。

因此拉康回到本节开头:谁是分析家?是利用转移来解释的人?是那个把转移解释成阻抗的人?还是将他的关于现实的想法强加给他的分析者的人呢?

显然,拉康的答案都是非也。但更为要命的问题,拉康指出,就是当人们问这些教育分析家是谁在讲话的时候,这些分析家回答:我,那么,作为同样的同类的却要分出主仆位置的我的自相矛盾就显露出来,而一切自我心理学作为以无意识为基础的精神分析都不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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