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瑞清‖腊月情结
"小孩，小孩你别哭，过了腊八就杀猪。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随着这声声美丽的童谣，不断提醒大人己是腊月天，新年快到了，其实最美不是新年，是腊月天为过年奔忙采办年货准备的过程，是春运高峰风尘仆仆那密集人群，是腊月的路口期盼亲人回家团聚喜悦。腊月味道是回家味道，是永远的乡愁，是久别重逢合家团圆喜庆。
而出生于乡村，生活于城市的我们，在难以叙说忧伤中站在腊月的路口回望故乡，三十多年即回不去的农村，有融不进的城市文化。总想等孩子上完学，工作了回老家，重温那割不断的乡情和无尽乡愁，可真到那时还回得去吗！到那时，这想法这种坚定还剩多少！
感觉人生无论你走多远，而你生长过的家乡，记忆中童年少年最深刻而清晰，往后无论干什么都是在圆曾经少年的梦。
腊月是吹响回家集结号，号声也把我思绪带回家乡炊烟缭绕的小山村，带回我的老院子和那村口的碾子边。记忆中房前屋后那槐树杨树老核桃树下，多少故事在其中。记忆中，腊月这时间家家都急了，像点名似的数儿女们回家行程，都谁现在路上还在那个路口，谁还未曾回家正准备起程，一年难得合家团聚，何等珍贵。村邻谈论最多相互打招呼也是"腊月了，娃现在咋还不回来"。等儿女回家乡的父母从未像现在如此煎熬着急过，感觉一天就是一年。而儿女回家早的人家，父母出来说话声都比别人高，那种得意和显摆让脸上挂满掩饰不住欣喜。
腊月是父母站在路口期盼儿女回家痴痴眼神，是小儿女次次村口迎接父母欢天喜地的兴奋。
最放心是我的母亲，哥嫂都县城上班放假当天就能回家。她从腊月初就开始采办年货，全是那小件，借此还能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腊月集。享受集市办年货讨价还价的乐趣，听那家东西便宜了，很快就抢购一空，回家做为邻里聊天谈资。大件米面油肉有父亲和哥采办，腊月老院子聚齐有十几口人大家庭，首到程序是扫灰，把老院子房前屋后彻底打扫干干净净，家里楼沿墙角清扫好，破旧家具门窗擦一遍有一遍。然后用桨糊报纸把墙壁全部糊上，上面贴上母亲从街上买回年画，喜爱秦腔的母亲全贴是她熟悉巾帼名角图像，老院子马上焕然一新，旧装新颜，散发出喜迎新春勃勃生机。
清贫岁月的寒冬腊月天，外面冰天雪地，而商洛山里每个山区的村庄，家里却温暖如春。全家围着那土火坑小桌上开始蒸馍馍，煮肉炸麻花果子丸子豆腐。我们家在老院子母亲带领下更是分工明确，各尽其职。我大多数只能干简单粗活，主要把那柴火灶烧旺，但同样重要只有火大火旺蒸出馍才好看，口感好。而姐姐嫂子，哥哥主要揉面，包糖包，肉包菜包馍。一家人坐在母亲土坑上，边干活边谈笑风生，重复着说不完的家长里短，今年里几多收获太多见闻，来年新的展望新的目标。生活总让人快乐着充满希望，这亲人间亲密的忙碌欢笑，响彻弥漫故乡小山村的腊月天。那时家里人多菜是限量吃，但主食馒头包子尽饱，相比別家我们人多，老蒸好几大筐馒头包子。做饭时看做那么多，炒那么多菜热那么馒头包子，但只要稍不注意就吃个精光，腊月团聚饭菜不是悠着吃，感觉老是比速度抢着吃，虽然吃得并不那样好，但在半辈子快乐回味里却常让人泪眼蒙蒙。
那个年代不仅是我家，而是所有乡村腊月里都是人最集中，最热闹地方，城里变得空荡而寂静。在外求学，工作，做生意人都回家乡过年，腊月浓厚年味，像刚启封陈年老酒醇厚浓香，韵味无穷。
久久不能忘怀的腊月年味，总是我毕生心存感激，感谢我夜夜梦回小山村的腊月天。感谢故乡老院子父母。感谢我的哥哥嫂子姐姐们。是他们温暖着我快乐的童年，给予我最幸福的少年时光。
改革开放初，解决温饱渐渐富裕起来的家乡，每个腊月的路口都能碰到提着大包小包相互打招呼的乡亲，相互问候"今天花多少钱！买多少东西！打多少肉"。笑脸背后全是一年生活艰辛和不易，奔波在外面打工做生意的几多心酸，终于和亲人团聚了，这就是最好腊月，好年关。年尽岁末站在腊月路口还是掩不住高兴，俗语"叫化子也有三天年"。年对所有人都是向往和最美好的事，是啊！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弄点稀罕吃食全家高高兴兴团圆，也算是对家人对自己慰劳吧。
其实真正腊月应为蜡月，古代岁未用大蜡祭祀而用。体现朱门酒肉臭的奢侈和排场，豪门用整猪整牛整羊大蜡祭祀，像鲁迅《祝福》还有《红楼梦》里大祭就是腊月里祭祀。而我们避远山区乡村割点肉，蒸馍炒菜油炸面食就算辞旧迎新了，还是恨不能把全部期盼和幸福聚集到腊月忙碌里。而现在社会的发展富裕，平时吃什么过年就吃什么，通讯交通发达，一部手机什么都解决，天涯也是咫尺。差不多超市所用年货瞬间制备齐全，方便快捷的生活方式，反而让人感觉不到那么强烈腊月年味。特别是上大学回家儿子说"他们同学半年有人没出校门，除了上课其余时间都是盯着手机，包括走路上厕所，吃饭都是室友稍回点方便面，放假根本不想回家，学校强行停了宿舍水电才赶出教门。”手机成了人们全部，网络时代最感谢这网络文学平台。从孩子们拿着手机冷漠的神情中，几代人对腊月狂热对腊月期盼，他们却一无所知。
有时候，我悲凉地感觉到一个时代的终结，每代人各有各幸福各有各的悲哀，无意把自己腊月经历，乡愁强加他们，是不对的。我坚信在网络时代，网络文学平台成势不可挡洪流，他海纳百川万物兼容。百花怒放像佛祖普照苍生，为真正文学爱好者提供从未有过的沃土和契机。自媒快节奏生活，网媒你写多不好有人去看。而纸媒书报刊别说让零零后，就是职业作家有多少订阅静心潜读。文化应服务大众面对大众，应先让人知道并看到。拙笨笔写下关于腊月这只言片语，想让晚辈不小心点开链接，那怕不理解不触动，至少先知道父辈夜夜梦回的故乡情，这魂牵梦绕的腊月情结。
作者简介：吴瑞清，七零后，爱好文学，作品散见网络文学平台。
丹凤万湾虎山粉条，商洛人舌尖上的美食
地址：丹凤棣花万湾
电话：1399240905
晒丹凤，你也可以秀
文学顾问：孙见喜 木南 东篱 远洲
主编：丹凤晒晒
责编：方子蝶 张小莲 白月光
自媒体支持：大乾州
无言年华
温暖相见
家在商洛
新新文学
淮安文学坊
投稿：（必须原创，首发，附个人简介，图片一张）
3071085012@ qq.com 或者15591980848（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