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行僧也是这个世界不可多得的温暖与良善|张涛

假行僧也是这个世界不可多得的温暖与良善



在米旗覆盖晚清国土,毛姆经房主写条约访辜鸿铭无果,而不得不亲笔长信约见应允,登门造访却招得“清末怪杰”一顿“关于东方哲学与文化优先于西方”的“雄辩”中,结束了我一天《映象中国》的阅读旅程。此不算完,我又在崔健《假行僧》的摇滚声中,驾车回归。
行走在横跨渭水两岸的桥上,看着联通城市那边的万家灯火,回望后视镜里身后的乡村冷清,仿佛此时的世界才是理想中的安宁。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这贴在初中讲台墙上的老话,我始终记得。这一刻更是如此:
桥中间停着灯照远方的车,不远处,一位身影模糊的人,陪着另一位身影模糊的朝觐者,一步一跪拜,一步一合十;多日前,英国埃塞克斯车厢的39尸剧本反转般国籍转为越南;几日前,江西男子追逃飞车劫匪获刑三年;今日,还有直行车辆正常行驶,遇上对面开着大灯车主,根本没有看到横闯马路的电动自行车致人死亡被判全责……
每一天在信息爆炸的氛围中,我过着一场又一场“远非远、近非近”的电影。电影有终,而现实与生活却是一条长河,无始也无终。时常为此苦恼,苦恼我是“装出来的平静与安宁”。可不是么?
十一月已俨然开了幕,而我的文字还停留在十月的记号。就像两块同样百姓的庄稼,那边是绿油油的齐整,这边却是满丛丛的荒芜。码文务字虽不属我责任范畴,但对热爱文字的人而言,却有必要记录生活,记录这个时代都发生过什么;尽管这些文字会消逝在时间的荒野,但却不会抹掉曾经心跳的温暖;至少,能看到一个拒绝荒芜的灵魂,如何驶入“难免荒芜”的深渊。
比如,开头我所提的“辜鸿铭就东方哲学与文化为毛姆上课”的片段,但凡对辜有所了解的人,都知晓其乃“一有点闲钱便送给烟花柳巷”的主,而其子却是京都有头有脸的人。但辜给毛姆“上完课”后,仍然送出“当你不爱我的时候,你的声音甜美动人;你的双眸笑意盈盈;你的双手柔软温柔……”的动人诗篇。
比如,在国际关系复杂的大背景下,我带着父亲和孩子选择了《终结者:黑暗命运》,似乎“不合时宜”。但在观后,我梳理出来导演“你选择了改变未来,你选择了毁掉天网,而你的出现,让我获得自由”的情绪,以至于产生对人性“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向往。
比如,崔健用最原始的声音呐喊:“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要从白走到黑,我要人们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谁……”
人心淼淼,但世界相通;界有楚汉,但人心亦同。假行僧也是这个世界不可多得的温暖与良善。晚安,中国!晚安,世界!晚安,所有享受快乐承受不幸的善良的人们!包括,假行僧。


界世的你
我从未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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