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碧丽·艾莉许(Billie Eilish)。因为她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天才歌手,更是一个现象,一种对主流审美的颠覆。主流审美所追捧的女歌手,有着精致的外表、曼妙的身材,她们的歌曲或浪漫,或性感。她的歌里,没有爱情童话,只有无尽的死亡、抑郁、焦虑。
bad guy Billie Eilish;Justin Bieber - bad guy (with Justin Bieber)
在网络、科技的包围中长大,活成了一个个孤独的个体。Billie Eilish: The World’s A Little Blurry很小就学会唱歌,听R&B、摇滚、芭乐等不同类型的唱片。他们没有硬逼碧丽去学校上学,而是在家里充当老师的角色。鼓励她学会表达自己,尝试在音乐、舞蹈、画画中探索想要的一切。这种非典型的成长环境,开发了碧丽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碧丽不仅要把噩梦里的怪物画出来,还要为它们构架一个完整的世界观。这种成长环境相对封闭,缺乏同龄人的陪伴,确实让碧丽变得敏感,容易受忧郁情绪困扰。所以,她的歌里没有校园恋爱的青涩心动,也没有校园生活的种种烦恼。她更喜欢在暗黑孤独的氛围中,塑造幻想、拆解情绪、探讨问题。2015年,不到14岁的她就创作出了第一首单曲——《Ocean Eyes》(海洋般的双眼)。明明是爱情主题,却被她唱得光怪陆离,弥漫着一种末日绝望感。这些人对碧丽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继续天马行空就好。」他们看中了碧丽暗黑吟唱的市场潜力,希望打造一个特立独行的乐坛天后。他们从小就依赖网络、手机等科技产物,在冷漠疏离的人际关系里长大。随着Z世代成长为消费主力军,碧丽的市场前景不可限量。2019年,17岁的她发行了首张录音室专辑《When We All Fall Asleep, Where Do We Go?》(当我们睡着,会去向何处?)。就会发现,这张专辑其实是讲一个少女在恐怖夜晚的经历。比如,专辑中的《You Should See Me in a Crown》(你应看我头戴皇冠的模样),就是纯粹臆想。
you should see me in a crown Billie Eilish - WHEN WE ALL FALL ASLEEP, WHERE DO WE GO?
而专辑里的另一首《Xanny》,讲的就是真实发生过的恐惧。它是一种抗抑郁药物,但如果普通人服用,效果就跟吸毒一样。「如此沉溺,不知恐惧。总是犯着同样的错误,怪罪着周遭的其他人。」发现没,这些暗黑的、阴郁的情绪,正是她创作灵感的来源。
xanny Billie Eilish - WHEN WE ALL FALL ASLEEP, WHERE DO WE GO?
她用颓废嗓音,搭建了一个怪诞世界,其中又填充了对真实世界的隐喻和反讽。打败了Lady Gaga、Taylor Swift、Lana Del Rey,成为最大赢家。说实话,一个风格偏小众的歌手,在格莱美击退这么多老前辈。她在卧室、酒店房间,没有专业设备的情况下,完成了录制。贾斯丁·比伯、凯蒂·佩里等歌坛前辈,都成为了她的铁杆歌迷。有粉丝模仿她的穿着出来逛街,结果以假乱真,造成了交通大瘫痪。好莱坞大片《007:无暇赴死》,也请她献唱主题曲。她不断被安排去各种社交场合,与老板们握手、拍照、应酬。因为公司希望她能维持高曝光度,以此换来更多商务资源。AppleTV+摄制组跟拍碧丽好几个月,揭开了她不为人知的生活。鱼叔并非碧丽的粉丝,但全片看下来,仍被她深深打动。她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完整地表达出脑子里那些天马行空的幻想。归根结底,把想法转化成作品这个过程,给了碧丽自我实现的满足感。创作本就应该是对自我的真实表达,而非对世俗的妥协。仿佛她的爆红,是某种冥冥之中的注定,他人可望而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