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故事】律典故事之五
《中秋》/余光中
当时阿阇世王有一头大恶象，调达悄悄到象师的住所，告诉象师说，“明天瞿曇一定走这条路，你要为我做一件事，将你这头象饮酒，灌醉它，然后放走在这条路上。佛很傲慢，肯定不避开，如果踏杀了他，我一定厚雇于你。”
调达对养象人一番交代。
第二天，世尊著衣持钵，和五百比丘入城乞食，果然从这条路经过。
象师早已灌醉了那头恶象，远远看到一群比丘正好前来，最前面的正是佛陀，于是养象人将醉象驱赶上路。
路边信乐佛法的人，纷纷前往禀白佛陀：“世尊，请您从别的路走吧。养象人的那头恶象醉了，正狂奔。”
跟随佛陀的五百弟子和阿罗汉也这样劝说佛陀，走另外的路。
“无苦，无苦，无苦。龙象不害于我。”佛陀一脸祥和。
其他弟子见醉象在路途不受控制，纷纷绕行其他路上离开。只有阿难独自跟随在佛陀的身后。
城中围观者纷纷出来，堵塞周围，议论纷纷——今二龙斗，看谁能赢。
“象龙力大，一定胜于人。”外道说道。
“人龙道尊，一定能降服恶象。”佛弟子道。
“你们这里争辩，有什么意思，我们打赌，赌钱，看谁能赢。”人群中有人提议。
“这个主意好！”有人纷纷附和。
但见道路中间，醉象远远看到前面的马路，有人影晃动，那正是佛陀，醉象甩着大耳，卷起象鼻，向佛冲来。
阿难怖惧，恍然畏惧，躲入佛陀腋下。
“你刚才听我三说无苦，如何不信，犹作此惧？”佛陀向阿难道。
佛见象来，入慈心三昧，对恶象高声唱道：“汝莫害大龙，大龙出世难，若害大龙者，后生堕恶道。”
大象一听，停下脚步，长长的象鼻铺在地上，慢慢环绕住世尊的双足。短短时间三番如此，那双眼睛上上下下看着佛陀，右绕三匝，慢慢退后离去。
从此以后，这头恶象变了，成了一头善象，性情温和，不再随意踏杀。这件事情也传遍开来，没有不称奇的，一起赞叹说，“瞿曇沙门不用刀杖，降服了这头恶象，从此国内的人民便没有恐怖，简直太好了。”
当初赌钱的外道辈十分惭愧，佛弟子众踊跃欢喜，收了打赌所得金钱七十余万。
正是：
醉象罕嗔忿，来向天中天。
百姓莫不观，敛钱赌胜负。
其形如大山，力胜流逝象。
声响震人心，一吼破敌阵
力大天中天，愍众出于世，
欲度恶象故，住立在其前，
象伏众人见，道俗皆踊跃。
叹佛降恶象，犹如狮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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