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说】王永寿/神奇的烟枪(外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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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烟枪

(外一篇)

王永寿

我爷爷有根长烟枪,被人说得玄乎,传得神乎其神的宝物。

爷爷的那根烟枪,我见过,乌黑得发亮,但烟枪上有两条龙舞的图案倒蛮清晰,是金水所镌刻,栩栩如生,烟枪足足有一米三十公分长,烟斗是铜包的,有大人拳头般大,精致而熠熠发光,烟枪有六斤之重,不是竹所制作,而是一根茶条所制,烟斗处有大酒杯口粗,难怪拿在手上好沉,这么长怎么挖空,这是一项技术,现代科技并不难,几百年前确实让人匪夷所思,再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茶条吸烟,咋干燥了不会裂开呢?

爷爷每天手不离烟枪,不是扛在肩上挺胸耀武扬威而行,更不是当拐杖笃地而走,也不是双手将烟枪抱在胸前怕人抢走的样儿,而是右手拿着,三分之一插入袖管里,三分之二露在外头,很低调的样儿。

爷爷已很少吸烟,只有饭后才抽上几口,可能年事已高,八十多岁了,走路哼哼,说话漏风,呼吸起来如抽水烟,这个样子儿,吸烟对他来说是一种受罪,咳个不停。爷爷吃饭时将烟枪靠在桌边,不让人碰,谁去摸一下,必遭一顿数落。

不过,爷爷的长烟枪,我不但从头至尾摸过,而且在肩上扛过,扛在肩上,走在村街上,让一村子的大老爷们,小屁孩们羡慕死了,扛过的那一年我7岁,至于什么原因我爷爷让我扛,我不得而知了,反正那天爷爷很开心,乐得合不扰嘴,就把烟枪放在我肩上。

据我父亲说,这根烟枪是祖上传下来的,已有两百七十多年了。父亲说了这么一句,让我吓懵了,说烟嘴处有个机关,遇敌保命才可一用。村里人,包括我父亲,都没见过我爷爷使用过喑机关这一招。

说烟嘴处有机关,我不信,我仔细看过,也吸过一口,感觉与其它烟枪无异。

听长辈们说,爷爷的这根烟枪,救过一村子人的性命,这事我倒听过父亲说过几回,爷爷在我面前没提过。

那是一九四五年五月的一天,日本鬼子进了我们的村子,才一个班七个鬼子,叽叽呱呱挨户搜查一个负伤的八路军,没找到八路军,把全村人赶到大晒场,架起了机枪,一个鬼子用生硬的用中国话说,不交出八路,统统死啦死啦的!其实,真没八路来过,那个鬼子说,数到10,不交出,就开枪。那个鬼子喊到7,爷爷从晒场上的大槐树上跃下,挥起长烟枪,动作极其敏捷,那烟斗落入两个鬼子脑壳,脑浆飞溅,倒地就动弹不得,其他几个鬼子还没反应过来,爷爷又腾空而起跃去,烟枪横扫鬼子,又是两个鬼子嚎叫着倒地,余下3个见势不妙,开始逃蹿,爷爷将烟枪用力一掷,烟枪发出呼呼之声飞去,又一个倒下,爷爷几个箭步过去,捡起烟枪,追上两个猛逃的鬼子,结束了他们的狗命。爷爷祖祖辈辈都是练家子出身,打打杀杀,是他们的拿手绝活,据说老太公是做镖局的镖头,功夫让人传得神乎其神。致于长烟枪里藏有暗器,爷爷让谁都没开过眼界,那回消灭鬼子,村里人见他用的是硬功夫,没有毒针啥暗器射出,个个都是被烟枪的烟斗砸死的。

烟枪藏有暗器,吸烟口里有机关,我不太信,但烟枪里的确藏有一宝,村里不少人受过这一宝的神奇,让人谓之叹服,那就是烟枪斗里挖出的烟屎,治溃烂,具有特效之作用。六、七十年代,小孩不是头烂,就是腿脚化脓,苍蝇围着烂处转,这烟屎涂上去,不但苍蝇不敢上前(烟味大),而且三五天就能痊愈,有人估计我爷爷放了其它特效药物,才有这么个奇效。不然,其它烟筒屎咋没这个功效呢。当时有不少乡村的赤脚医生,要买我爷爷这个秘方,爷爷一再解释说,仅仅烟屎而已,没人相信。还有,这根烟枪还有一奇事,那就是能知天上事,啥事下雨,啥时开天(晴天),只要我爷爷一摸烟枪便知,那时村里人要割麦割稻,看看明天有没有太阳,都要奔到我爷爷家里,让爷爷看看烟枪,爷爷先瞧一眼烟枪,再两指头往烟枪上一摸,点头道出明天的天气情况,准着哩!那时没电视,爷爷的这根烟枪对村里人的日常生活,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也因此,爷爷格外受人尊敬,更对烟枪多了个不解之谜。

爷爷这根烟枪,民国九年,有个上户东家(指钱人)出了23担谷钱,要求买下爷爷这根烟枪,爷爷没答应。一九六五年,有个老革命发现了我爷爷这根烟枪,喜欢得不得了,出了三百元的高价,我爷爷没应允,爷爷对人家说,祖上遗物,卖了心里不安,见谅。

曾有人晚上偷偷入我爷爷卧室,想偷走我爷爷的烟枪,在室内翻了个遍,空手而出。爷爷晚上睡觉,把烟枪究竟藏哪?没人知道,反正不少人动了偷念,入了室,都没得逞。有人说,老头儿会轻功,一定是放到屋梁上,谁上得了。又有人说,他奇功盖世,晚上发功将烟枪插入地下,谁又找得着?奶奶早去世了,爷爷一个人睡,他晚上怎么放烟枪,真没人知道。

村里人最想知道的,是爷爷烟枪里的暗器,究意暗器在哪个位置?又怎么在吸烟时发出暗器?但爷爷矢口否认了烟枪里有暗器,村里人谁信呢?

一九七五年九月六日凌晨三点,八十九岁的爷爷去世了,父亲想把那根烟枪与爷爷一起合葬,不想再往下传,怕惹事。但所有的亲人在那个小间里倒腾半天,一无所获,只找到爷爷留下的一封遗书,父亲拆开信封,打开信笺,纸上只有一个字——空。众人看得一脸疑惑,个个念叨着——空、空、空……又发出一个个声音:啥意呢?啥意呢?……

几十年来,爷爷遗书里的那个“空”字,一直困扰着我,我想从遗书里找到烟枪藏哪的蛛丝马迹,然而,皆是徒劳。我一直在想,“空”到底是何意?是烟枪里真没有暗器,或是烟枪根本就不是宝物,或是叫我们活着的人不要把心思放在琢磨烟枪的事儿,抑或是告诫活着的人,人生一切皆空……

父亲的心愿

父亲走了,留下那句好笑的话,至今我还记得——多和当官人走动。
        想不到不识字的父亲,能有如此至理的人生哲言,现在细品,不免笑出声来。
        我初中毕业时,父亲硬要我多去叔叔家里走动,叔叔是大队支书,村里的一片天,人人想巴结他,每天家里围满了人。
        叔叔不拘言笑,总板着面孔,那长长的脸儿,尖瘦的下巴,眼睛不大,鼻梁挺高,个子魁伟,有点威严感。我真不敢去,再者,我一个小鬼,去了他不见得会理我。故此,我一直没去,几次晚上被父亲逼着去,叔叔家与我家相距不到200米,走到他家门口,心就胆怯,就是不敢抬腿进去,慢慢脚步移到他屋旁边站一会儿,回来骗父亲去了。说叔叔对我可好了,移凳、倒茶,还夸我有知识,将来有大作为。父亲听后,脸儿涌动着憋不住的笑面。
        叔叔家里办喜事,会叫父亲去喝杯酒,酒后父亲会问叔叔我怎么样?说话有没有水平?父亲是套叔叔的口气,看叔叔有没有培养我的意思。
        叔叔很惊诧,说,永寿就从来没有来过。
        父亲的脸,阴了下来,惊得像个倒写的“品”字,回来大骂我不中用的东西,乌龟头(脸皮薄)。
        父亲多次和我细谈,说多和当官人走动,没坏处,关系铁了,罩着你,有前途,人家也羡慕你和干部走得近。
        第一次去叔叔家里,是父亲联系好了的,帮叔叔甘蔗铲草,其实,帮他家里做事的人很多,是父亲执意要揽这活,我一百个不愿去。

那天,叔叔没有叫别的人,就我和他在甘蔗地里铲草,不知是他有意想了解我,还是别的啥原因,总之,以前帮他家里干活的人,都是一大帮人,起马七八个人。今天就我一个,我有点纳闷。与叔叔一块干了半天,没说上三句话,他在这头,我就在那头,有意避开他。下午他说开会,我一个人侍弄。
        说是叔叔,其实,不是真叔叔,是远房的表叔。父亲非要我们喊他叔叔,套近乎。
        他只读过三年的书,不识多少字,但在村里很有威望,老老小小敬着他,谁家有个大小喜事,杀年猪,都得喊他去喝杯酒,能到谁家坐一下,这家人感到无上的荣幸,第二天这家人一定要出去炫耀,说昨晚王支书到我家吃饭了。听者很吃惊,冒出一句:真的呀?你家祖坟冒青烟了,支书都跨进你家了。
        那时,父亲想我走近支书,大概有一个目的,想我到村里干点事,以提高我们家在村里的威望,让他走路能挺起胸,村里人见他忙不停叠招呼他。但凭走动一下,远远不够,支书身边那么多人,关系铁的人太多了,咋会想到我呢?而且,我不善言词,那种拍马之话出不了口。

那次帮他铲甘蔗草之后,我再没有去过他家,期间,父亲多次劝我去走动,我没抬脚。
        我奶奶(不是真奶奶)与支书是真有点亲戚关系的,我父亲3岁死了爹和娘,是这位老人带大的,我们谓之奶奶。
        奶奶对我很好,常给我红薯干,炒豆之类的东西吃,过年还给我压岁钱,一个让当时小孩很吃惊的数字——五毛。我父母从没给过这个数,最多的一年,父亲给了我8分。我这个奶奶,逢人便说,这小鬼长大一定能干大事,一定会是咱村的红人。我不知奶奶凭我哪一点?能出口此话,让我后来无地自容,因为我没有出人投地。不过,奶奶死的头三年,跟支书说过,要支书在村里给我谋个职,支书表面应允,但这事一直撂下没动静。
        让我做大队干部,那是不可能的,整个大队,谁不知道我会咬文嚼字,并且,八四年至八六年,我连续三年被评为广丰县模范共青团。用了我这个文化人,他们怕根基不稳,不用放心。其实,八四年我就递交了入党申请书,人家就是不让你向组织靠拢。我也知道没有走近他们。他们那些人,我也容不进,村官,说小,真的很小,但能耐却大着哩!你想低保,他不张口,让你干瞪眼,你想建房,不“拜访”,休想。老百姓心中,他们就是土皇帝。
        父亲对我没有攀上支书,老数落我,其实,我知道我的脾气注定溶不进村官们中间,他们说话口无遮拦,没日没夜摸牌,喝酒往死里灌,那种生活态度,不适应我。
       父亲是个朴实、厚道的农民,五乡八坞的人都知道父亲为人本份,不擅自要人家半毫东西,也不是攀龙附凤的人。可父亲,咋要我和当官的人多走动呢?
        后来我才知,我家势弱,父亲没有兄弟姐妹,靠别人拉扯长大。我母亲跟我父亲一样的身世,苦不堪言。他希望儿女有个出人投地的,我家兄弟姐妹7个,都没进过学堂门,把赌注全压到我身上,让我读了十多年的书,希望我能让他挺直腰杆,父亲最大的心愿,我能做个大队干部。

我很想给父母争脸面,但不是村官。因为我这人生来不会巴结人,不会拍马。这样,就做不了村官。其实,村里很多朋友想我做村官,知道我为人厚道,处理问题不会藏着掖着,敢说敢为,在群众中有很高的威望,同情贫困户,劝我试试,也有人劝我买村官,被我训了一顿。其时,我的思想定位不在村官上,而在文化提升上,以吸取知识为乐,大脑根本没有村官的概念。
        父亲的那句——多和当官的人走动,我已把他修改了,改成多和书碰面。不知长眠在九泉之下的父亲,会不会怪我?怪也好,不怪也罢,我喜欢用自已的方式去生活。在知识的海洋里,我找到了乐趣,绝不亚于做土皇帝的滋味。一个村官,最多得到经济上的实惠,被村民表面吹奉着,暗地里,谁不狠他呢?开个证明要一条烟,拆旧建新,要人家磨破嘴皮,那是磨人家的钱,烟与钱塞了,跟人家假客气,说出那种话不脸红。我2011年在农村建过房,村官太可恶,一次次伸手,不给,执法队来了,给了,好个三五天,又来,又要夜里找支书,房子完成,谁也猜不到我塞了多少钱。前不久,我有个同学要拆旧建新,明讲,一人两条中华,还要到山庄请一桌,不许声张,同学跟我诉苦,我也为他叹气,不出血,没你自在,城建天天来干扰,给了好处,村官会拍胸脯向你保证,有事找我,料那些小土飞也不敢来,敢在我的地盘撒野,除非他不想混了,村官的口气就是大,老百姓表面朝他点头,内心早咬牙切齿。

记得几年前,有个国家部级领导读过我的一篇中篇小说和一篇散文,通过多种渠道联系上我,约我进京交流,换成谁?不乐坏才怪,可我,以生意忙走不开,推辞了。我这生,就没打算攀高枝,自己能挣钱养家,不动那些脑子。我也接触过不少文人为官的,正厅级的也有好几个,聚会时,大家拉他们合影,我从来不爱这一套。
        人,各有各的喜好,有人认为和当官的人走得近,是一种本事,一种荣耀,一种潜在的资本。只要他本人认为活得有意思,不累,也是做人的一种乐趣,每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方式,而幸福千千万万条大道,任你踩进哪一条,就像买鞋,自己合脚即可,人家看着不顺眼,嚷有意思吗?
        父亲!我没有完成你的心愿,做上村官,更没攀上一个权贵,但你儿子活得很潇洒,因为他找到了生活的真谛,追求的方向,每天内心乐乎着。

作者简介

王永寿,笔名,易水寒、巴戟、清风、白丁。已在纸质上发表中短篇小说、小小说、散文400多篇。

《河南文学》杂志是河南阅读学会旗下的一个纯文学刊物,双月刊。以“不厚名家、力推新人”为办刊宗旨,以“不唯名家,但求名篇;不拘篇幅,唯求美文;不唯形式,文道并重”为原则,主要刊登小说、散文、诗歌等文体,面向全球各界征稿,河南文学杂志纸质媒体所刊登稿件主要从“河南文学杂志”微信公众平台推送的稿件中选取(已在其他媒体和微信公众平台刊发过的,本平台不予刊发)。欢迎各界人士踊跃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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