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奇||(刘叙)普市宝贝——香楠石花拐杖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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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市印象
文/刘叙
普市原在我心中了无印象,即便被通知前往那里时我也不知它究竟“身居何方”。
初闻它时我陡生好奇心,对它作了一番“推演”——川南有以“县”字命名的地名,如泸县、高县,它们直接干脆地表明了自身区划级别,既避了直简呼其“泸”“高”地名的莫名其妙感,又免了称全“泸县县”、“高县县”的麻烦——照此逻辑,普市似该是市才对。
然而我们的“终极”目的地竟是窄窄的乡村土公路边一户农家。
屋内聚满了黝黑肤色的农人,老叟居多,壮男甚少,偶有背抱婴孩的妇女进出。一屋弥漫着浓烈呛熏的烟汗味,却也充漾着虔尊热切的言语目光。我们被司机“驮”来的三人,竟有模有样地和大家开起会来。
僻远简陋的黑屋让我想起老电影中的老地下农会场景,并一时产生身入其境的幻觉。呷着粗瓷缸茶熏着腾腾的烟雾,一个不留神,魂魄躯体便在农友们的赞声中似将翩飞起来。好在我并未彻底昏头,没有满“充”一众的赞“气”,不然即便瞬时膨胀飞升也大概要胆破跌地——我刚搞清楚辖着这土屋的村庄普市还真就曾经是个市,且还是盐马等古道上之闹市!
于是普市在我心中神圣起来——连同这黑黢黢烟绕绕一屋的农人都神奇伟大起来:胡中华,名字何其响亮;王强也不赖,叫人联想起当年那位与之同名的微山湖上声威赫赫的智勇英雄;郭华芳,看和听名字怎么都该像个气质、“味道”型女人,却是个虎背熊腰五大三粗的黑铁塔汉子——就是他召集了这一屋子人!
这都是些不容小觑的人物!虽说这大山小村中的“普市农民学组”在外人眼里并不稀奇了得,但若要因此而轻瞧了这集体中任何一人就大错特错了。耄耋村民留守劳作之余还要入组常规性地学、创楹联你不佩服?本在外省打工讨生计却爱好文学的壮男闻听县上要下村指导毅然辍工返乡聆听讨教你不佩服?不甚富有的边鄙狭乡人为开眼界敢游海南已逛台湾并滋生将普市乃至震东一带打造成第二个“千岛湖”的大胆设想你不佩服?早年内中就有数人应邀受聘为乡替镇修志写史我就佩服!多年后又齐心主动要为曾经的盐马古道闹市恢复名誉而走南闯北自费搜集证据复印的纸质资料能堆摞到几米高我就佩服!这样一小组织能被评为县诗书画先进集体我就佩服!实说我后来能在创建全国楹联文化县和中国楹联文化教育基地这漫长的“煎熬”中践行自己的诺言,屡遇困难绝无退缩,甘受诟病毫不消志,纵使诱惑坚不“变节”,长憋一口气,终于“耐”到中国楹联文化的美名“花落”我县我校,也是始初这一屋人予我的大好印象及其带给我的感动而令我如斯。
普市予我的深好印象非止于此。犹记得那天与会的农民朋友们会后大都陪我们去看普市村辖域中的神奇宝贝——香楠神树、石花、盐茶马古道中的拐杖窝……
香楠神树的确很神奇。它高大到了我没能将它摄全的地步,而且它还驮托着近半身的枯虬枝;仅是繁枝的那一半,就将它下面所建用于人们祭奉它的两间庙屋荫了个几近严实。虬枝虽枯而不垂馁,宛若擎天撑宇的泰柱,又如刚猛的夸娥氏斩海劈山而后径自向天挺刺的巨剑。由是它的传说多了去了,雷呀蟒呀因果报应什么的村民们讲得活灵活现,譬如枯虬上曾缠着白蟒,村中有二人曾握斧来伤蟒伤树,结果好像是其中一人当即不慎砍到自家脚上后来成了瘸子,另一人其后不久在外地做工时从高处坠地而亡。自诩无神论者的我终是被村人掺名带姓的讲述和庄重肃穆的神情掣摇心旌,对这千年神树由衷膜拜起来。神树下石碑上刻有一诗:“阳坪岩岭香楠树,巍峨参天如有神。擦耳岩畔风声震,千年霜色老龙鳞。虬枝深护盐马道,劲叶阻隔车声鸣。虽非生长膏胜地,仰承雨露丰千辰。红军树下曾造饭,朱总盛赞语惊人。可悲爱子遭罹难,幸喜又生一嫡孙。吮吸祖母甘露乳,龙骨铁枝或树神。生生不息镇妖……”尽管后面的内容我已忘却,但我相信诗中必定也蕴着神树更为丰富的传奇故事。
石花是普市村公路边一尊似自然非自然的半镂空花朵型石头。但这“花朵”却厚重得叫人难以搬动——一则因其花瓣多且厚大,包结成一硕重的花蕾,纵使几条大汉也未必能奈得它何;二则确有些外地人曾来此欲将它“奈何”去,也都被村民们“捍卫”住了。这神奇宝贝的确值得“捍卫”——他那些厚重的花瓣上,还“因其各势”而勒①有举节鞭着袍顶盔的战将,瞋目披裟的罗汉,攀援蹦跶的猴,张嘴呲牙的犬,怖人却又撩人的牛头马面,隐着些身段的盘龙……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还有的“造型”,不说则已说什么便像什么,不想则已想什么便是什么,真叫个千奇百态千变万化。如此自然与非自然明辨又混淆的奇葩实属罕见。
拐杖窝亦称拐棍窝,是古盐马道中石板路上背驮客们休息时手中拐杖因长期拄驻而捣出的石窝儿。它们三五成群七七八八不规则地合伙凹在香楠神树下古残的石板路上,与之共同见证着普市的悠久历史,撩拨着我们的好尚心弦……
车离普市时,恋恋难舍的我透过车窗发现了一片至美的山水胜地,居然就是电视中叙永天气预报栏目曾用过的画面原版,霎时又添了十二分惬意——看“天气预报”时我压根儿不知这样的秀色究竟匿在何处,想来它也是恋上了普市,才跑来安居于此,与之相守生生世世。
由是,这仅有一次的普市之行,其处的所见所闻牢控了我后来对于我县我校“中国楹联文化”的所“践”所“稳”。我想,这一生我都会于脑海心河中深烙着普市村名与村民,还有那山那水那神树那人文,永生也不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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